桌上的茶冒着热气,偌大的房间一片黑暗,只有桌上的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产屋敷家主和月里分别坐在桌子两侧,产屋敷家主眉头紧皱,一脸忧郁,而后者悠哉的喝着茶。
这块地方他已经想要好久了,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组织当地人家拆迁,如今酒楼都已经建起一半了,却发现地契在月里那。
“你到底要怎么样?”产屋敷家主盯着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抢走地契。
“要么酒楼建成,收入我七你三,要么现在把你建的东西拆了,换我来。”月里手指轻扣桌面,清脆的响声听得产屋敷家主发慌。
“绝对不行!”产屋敷家主一拍桌子,开什么玩笑,他才占三成收入?
随即他就想到,行不行并不是他说了算,他没得选,立马换成笑脸,道:“一家人谈什么你我,不如你嫁入产屋敷家,我们共同建设。”
月里嗤笑一声,桃花眼带着讽刺的意味看向产屋敷家主,“我可无福消受产屋敷家大财大业。”
产屋敷家主正犹豫着,有侍女急忙跑过来,脸上带着惊恐,连声音都止不住颤抖:“家……家主!少爷他……吐了好多血,你快去请医生看看他吧!”
“没用的东西!府里不是请了医生吗?”产屋敷家主一巴掌打在侍女脸上,吓得她急忙跪下,低声下气地解释。
“不是的,少爷喝了医生的药才开始吐血昏迷,医生如今不知所踪。”侍女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少爷情况如此危急,为何家主却如此冷漠呢?
“催什么催,那病秧子死了也是活该,我又不止一个孩子。”产屋敷家主借机像月里拱手,“程小姐,我们改日再谈。”
月里心里一阵悲哀,她大概理解了无惨的冷漠从何而来,他不相信任何人,相处了数十年的父母都待他如此冷漠,更何况是相处几日的她呢?
她走出产屋敷家的正厅,不受控制地走向无惨的院子,海棠花落了,只剩下满树的枝叶和青色的果子,屋内没有点灯,一片黑暗。
月里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血腥味,她一挥袖点亮了满堂的灯,瞥见里屋的状况。
无惨坐在塌边,似是悠悠转醒,嘴边还有未干涸的血迹,而地上的一滩血,触目惊心。
仿佛是听到了一点动静,他抬头看去,无神的双眼渐渐有了光,“程书谨?”
他眸子越发阴暗,“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月里毫不胆怯的对上他的眸子,“你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对你。”
无惨先移开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同月里一般的人,父亲看他是冷漠,厌恶,假惺惺的关心,母亲看他是怜悯,侍女看他是害怕,而程书谨不同,她的眸子天生多情,目光中透露的是欣赏,是喜欢,是真正的担忧。
听到脚步声,月里率先动了一步,“有人来了,我就走了。”
见无惨的目光带着犹豫,月里嫣然一笑,“我有空一定会来看你的。”
见君如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