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谁

阿兰老师叫停两人：“林小婉同学，依依，院长在办公室等你们。”

——

两人面面相觑。

冰冷的机械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来访者，林小婉，柳依依，确认成功。

大门缓缓打开，两人一同进去，院长正站在檀木桌前背对着两人摆弄茶具，许是听到了动静，回头，正巧撞上了林小婉拘谨试探的眼神。

“哈哈哈，别拘着，”院长爽朗的声音响起，“别这么愁眉苦脸了，我这次喊你们过来，不是批判和警告。”

林小婉开门见山：“是那些人先来招惹依依的。”

“嗯，我了解一些，”他补充道：“刚了解的，但这件事情这样恶劣，我不得不重视起来。”

林小婉突然胆怯起来：“那……那我……”

院长忽地挥手，檀木桌上的机械就投影出当时在洗手间的监控录像。正巧播放到了林小婉被那些女生拽了头发后立马反击的画面。

“不是你先动的手。”他很好奇，她额角的伤从何而来。

“这次叫你们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大概。我想，柳依依同学，是最有资格发表谈话的一位。”

柳依依红了脸，她从进来就不敢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整体的仪态看得出故意含胸驼背的痕迹。她没有林小婉哪怕在同样身景下的落落大方。

“我……我，，”柳依依紧张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手指紧紧握着衣角揉搓。

林小婉注意到，手轻轻搭在柳依依的手上：“院长，依依对这件事情比较敏感。这件事情我也有过参与，我应该也有发表观点与意见的资格。”

院长少愣，随机点点头。

林小婉大致说了柳依依曾同她讲过的，又说了自己在小树林的经历，却把遇见木林自动模糊了去。

院长惊于林小婉所描述的她的遭遇。又想起来自己去年处理的一项纠纷，不正是柳依依和自己的队友大打出手还伤了约翰老师么，当时情形比较恶劣，院长给他们都做了批评。

没想到去年他认为性情刚烈的同学此刻竟如此怯弱，还遭遇了长达一年的霸凌……

院长缓缓走过去，拍了又拍柳依依微微颤抖的翅膀，不知道她是否在哭泣，她始终低着头。

“……好，我已经了解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

——

院长眼看着两人慢慢离去的背影，她们的背影或坚韧挺拔，或亭亭玉立，她们互相搀扶着，互相勉励着着对方，给予对方安慰。

他不敢想象自己曾窥见的未来……就像上帝厌烦了这场游戏而随意打乱剧情撒手离去，而这片狼籍会自己消失。

周围，忽然起了声响：“怎么，心软了？”

院长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惊，再警惕，又开始恐慌，最后是以一种臣服的姿态迎接走来的男人。

说话的男人从一处隐藏门走出，气势如君临天下般透露不可忤逆的威严。银发黑眸，剑眉星目，头发有几分凌乱，他毫不在意，缓步坐到檀木桌后的转椅，慵懒地倚着头，他鼻梁挺拔，使他以轻蔑的眼神看着同等身高的院长多了份自信。

院长搀着音：“……少主。”

“怎么，在这里呆了三年，忘了规矩？”

院长惊恐，慌张否认：“不敢！”

“我的问题不想重复第二遍。”

“没有，从没有过心软。一直遵循少主的命令。一刻未敢停息。”

男人根本不在意这份无味的答复，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桌面，半眯着眼：“那你说说，我要的资料呢？”他等了十天，等到了忍无可忍的境界。

“林峰说，被圣女……”

男人厌烦他这样的态度，声音提了几分，微微涵着怒气，敲打桌面的手指也流露出烦躁：“说！”

“说是，被圣女，被圣女折纸飞机扔了去……”

“什么！？真是荒谬！”男人猛的站起，黑眸满是震惊与愤怒，他咬牙切齿，“林！峰！”

院长扑地跪下：“少主……”

男人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转身就要离开，竟然就这么消失在院长面前，他也不觉奇怪。

——

“继续待在这里执行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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