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主线第九章】破碎的时针

混乱的旋涡不断扩大，将越来越多的能吞噬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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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耀左手挡住眼睛，前面一阵白光

子耀：你是……？

烟雾散去后，蓝天画穿着影骑士·月轮装甲，右手握拳重重的砸在地上左手扬在

子耀：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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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耀：你是…班长…？

蓝天画：百诺…德丽莎…

蓝天画：子耀，带他（她）们离开这里，不要回头

蓝天画：那不是你们能对付的敌人

子耀：…子耀明白了

子耀：谢谢你，班长

子耀：…也谢谢你把子耀从梦境中带出来

蓝天画：……

蓝天画：…快走吧

影火（洛小熠）：呵。人类就像杀之不尽的蝇虫，杀死一只，又会冒出来无数只

影火（洛小熠）：但就算扎堆在一起，也改变不了你们的渺小☆

影火（洛小熠）：没有能告诉过你，打扰别人的宴会是失礼的吗？

蓝天画：哼，少废话！

一番战斗后

影火（洛小熠）：呵，真令人吃惊

影火（洛小熠）：…我记得你

影火（洛小熠）：一样滑稽的打扮，一样可憎的面容，让我想起了许多不快的回忆

影火（洛小熠）：你也是为了保护这个男孩而来的吗？

蓝天画：罗嗦完了吗？

影火（洛小熠）：呵，蝼蚁

影火（洛小熠）：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吧！

。。。。。。。。。。。。。。。。。。。。。

激战仍在继续，而某个始终身藏于幕后的人，也终于加入了战场——

。。。。

影火右手掐着蓝天画的脖子

蓝天画：啊…啊…

影火（洛小熠）：稍微给你一点赞扬吧，你确实与众不同

影火（洛小熠）：不过说到底，终究还是人类

——攻击，并非没有对律者造成伤害。

但，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

随着静谧宝石的逐渐融合，死之律者的力量成为了最强的护盾。

没有克制的手段。

恶劣的相性，让胜负的天平产生了倾斜。

影火（洛小熠）：可是，真奇怪…

影火（洛小熠）：即使在刚才的战斗里，你也没有使出全力

影火（洛小熠）：——为什么？明明拥有两把神之键，你却始终不肯使用“另一把”呢？

蓝天画：……

影火（洛小熠）：认为还不到使用的时候吗？还是说……控制不了它了呢？

影火（洛小熠）：又或者说，根本就无法使用呢？

影火（洛小熠）：但也无妨，这并不会改变什么

影火（洛小熠）：——去死吧！

啪——啪——啪——啪——

不合时宜的鼓掌声，让律者停止了手中的长矛。

他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战场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奥托（天命主教）：——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奥托（天命主教）：不愧是崩坏的王者。你的身姿，无论何时都是如此耀眼

影火（洛小熠）：…你，我认得你

影火（洛小熠）：你就是将我唤醒的人，凯觎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

奥托（天命主教）：呵呵呵…能够被你记住，是我的荣幸

奥托（天命主教）：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礼，能否请你对她下手留情呢？

奥托摊开手掌，指向律者手中的人质。

与此同时，一种猩红的流体从他的身上逸散而出，

血一般的流体以螺旋的轨迹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

最终，汇聚成了树根尖锐的锥刺。

血锥直指着前方的律者，仿佛随时会进发而出。

奥托（天命主教）：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伤害

奥托的语气依旧戏谑而心佻，一如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律者并不这么认为。

并非奥托，而是那些血锥，让他本能上感到不适。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却又似而非的物质。

——要在这里，和这个小丑战斗吗？

影火（洛小熠）：……

影火（洛小熠）：哼…他不值得我动手。既然你想要的话，就留给你吧

影火，这一次没有选择开战。

她从那个男人身上感知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气息。

——以及，和自己不同的，另一种深不见底的，执念。

奥托（天命主教）：不愧是造成了人类史上最大灾害，第二次崩坏的空之律者

奥托（天命主教）：不仅拥有与神相媲美的力量，这份纵观全局的远见，也着实了得

影火（洛小熠）：无聊的恭维

影火（洛小熠）：我对你们没兴趣，那些小姑娘（小儿童）才是我的目标

影火（洛小熠）：…但你这样的人竟然会成为王。人类，还真是悲哀

律者嫌弃地将人质丢下，侧身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奥托（天命主教）：……

奥拓走到蓝天画身边，低头看向她。

奥托（天命主教）：啊…真是狼狈

奥托（天命主教）：上一次见到你受如此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在天穹峰的时候吧？

蓝天画：……

奥托（天命主教）：总而言之，我还是先帮你治疗吧，也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结束

蓝天画：…为什么…

奥托（天命主教）：嗯，还能说话吗？

蓝天画：为什么…要放他离开…

蓝天画：你难道不知道…他的目标是…

奥托（天命主教）：是德丽莎，我知道

奥托（天命主教）：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追上吧

奥托（天命主教）：这次，不会再有别人搅局了

奥托（天命主教）：——他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蓝天画：…你说什么…？

奥托（天命主教）：哦对了，我还没有告诉过你

奥托（天命主教）：放心吧，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

奥托（天命主教）：——k465还没有死，而且，我需要他活下去

蓝天画：……？

奥托（天命主教）：现在，在那具身体里，寄宿着两个意识

奥托（天命主教）：被你们称作“洛小熠”的k465的意识，和空之律者影火的意识

奥托（天命主教）：在吸收了静谧宝石和高浓度崩坏能后…

奥托（天命主教）：寄宿在那具身体中的影火意识开始活性化

奥托（天命主教）：并顺利占据了这个容器，最终，促成了空之律者的再次觉醒

奥托（天命主教）：呵，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奥托（天命主教）：到这里为止，我们称作第一阶段。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实验

奥托（天命主教）：k465的意识因为律者的觉醒陷入了沉睡，但他并没有消失

奥托（天命主教）：那么，如果反过来，k465的意识战胜了影火的意识，会发生什么事呢？

奥托（天命主教）：——答案是，将诞生出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

奥托（天命主教）：这点，已经由第三律者和第四律者证实了

奥托（天命主教）：即使律者的意识被压制，律者的力量也不会消失

奥托（天命主教）：…操纵一个人类，远比操纵律者要简单

奥托（天命主教）：当然，要让k465的意识获胜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蓝天画：…难道说！？

奥托（天命主教）：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奥托（天命主教）：没错，那就是“感情”。感情将会创造出奇迹

蓝天画：…你…！

奥托（天命主教）：我一直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深情，会化作最纯粹最强大的力量

奥托（天命主教）：在k465入学圣芙蕾雅的两年里…

奥托（天命主教）：他们的心中，已经结下了无法被斩断的“纽带”

奥托（天命主教）：这些幸福温暖的回忆，将化作k465的力量，去撕裂不知爱为何物的律者之心

蓝天画：…他们…会被杀的…！！

奥托（天命主教）：我明白。战力的差距一目了然

奥托（天命主教）：但我不能向他们提供帮助，不能有任何外人介入这场神圣的战斗

奥托（天命主教）：正是在这样的绝境中，人性才会释放出最耀眼的光辉

奥托（天命主教）：根据我的计算…

奥托（天命主教）：——当牺牲者出现之时，k465就会夺回这具身体…！

奥托（天命主教）：我相信德丽莎，相信他的学生

奥托（天命主教）：用爱，杀死律者…

奥托（天命主教）：——这是只有他们才能完成的伟业！

蓝天画：……

——疯了。

——这个男人，彻底地疯了。

——不，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蓝天画：呵呵…

蓝天画：哈哈哈哈……

奥托（天命主教）：……

奥托（天命主教）：我的朋友，我现在认真问你

奥托（天命主教）：你的行为已经超出我的控制，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一切

奥托（天命主教）：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反抗我吗？

奥托（天命主教）：——你，还是要阻止我吗？

笑声，停止了。

随后，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做出了回答——

蓝天画：…朋友？

蓝天画：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

蓝天画：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他们的命运…

蓝天画：…你甚至都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蓝天画：奥托·阿波卡利斯…

蓝天画：你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可悲…和憎恶…

——（雷声）

雷鸣闪过天际，黑暗遮蔽了天空。

——也同时，遮蔽了奥托·阿波卡利斯的面容。

金色的光辉凝聚于他的右手，渐渐变成了火枪的形态。

拟态·天火圣裁。

他将枪口，缓缓对准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那是一段漫长的过程。

长到这五百年的记忆，恍如梦幻泡影，在他的眼前——消散，化作虚无。

那是一段极短的过程。

短道回过神时，他，已经完成了选择。

奥托（天命主教）：……

奥托（天命主教）：……

奥托（天命主教）：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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