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回溯2

店员捂嘴笑道。

“好的，明白了。”

你面颊泛红，不明白店员暧昧不清的笑容的含义。

“请问您笑什么呢？”

不，你是明白的。

你情不自禁地跟着店员说出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啊……没什么……只是这些……”

店员摆摆手解释道。

“啊没什么。只是这些都是您和五条先生来的时候，五条先生爱点的。我记得五条先生还获得了我们店年度最喜爱喜久福的顾客呢。”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违和感啊！

顾不得内心对这个奖项的设置有诸多的不满，你急急地想要离开这个让你有诸多不安的地方。但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你的感情和回忆似乎要不受控制地一股脑地涌进脑海中。

你的头再次剧烈疼痛起来。

你不受控制地想起来了，五条悟得知自己活得了这个奖项，抱着自己在店内转圈圈引来无数人围观的场景，顿时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啊，是吗？”

不，这句话，你不想说的。

“对啊，我记得五条先生还抱着您在店内转圈圈呢！当时还有照片哦，不知道您这次有没有兴趣将它取走呢？毕竟这个已经放在这里两年多了……”

你惊道。

“当时还留了照片吗？”

不，你不想惊讶的。

“是的。”

店员蹲了下去，在柜台内翻找了片刻，拿出了被尘封了两年的照片。

你本能地迈开腿想要离开，却还是没忍住好奇，慢慢地将那张照片拿在手里仔细地查看着。不知不觉间便坐在窗边看了好久，桌上的喜久福和红丝绒也已经全部见底了。

不，你不想这样的！

你不想的！

一股寒意缓缓地爬上自己的后背。雾霭消散，夜幕降临。银色的月光好像一身自得耀眼的寡妇的丧服，缓缓地覆盖了整个东京。那银光好像镀了一层冷意，冻得你打了一个寒颤。你坐在窗边，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照片，将视线落在窗外。

离开这里！

在五条悟出现之前！

于是，你本能地朝着那个十字路口看了一眼。

那个极其高大的身影还没有出现。

你拿起照片，顾不得桌上残留的甜点，拔腿就走。

没想到，五条悟却从十字路口的尽头的建筑物的拐角处冒了出来。

“你现在就准备走了吗？”

他这次仍然没带眼罩，幽蓝的双眸在夜空中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泽，六眼神子就那么隔着一道红绿灯，遥遥地与你对视着。

你没准备躲着五条悟，但此刻却真的不想见到他。可是眼下自己已被发现，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不，你想离开的，你是打算躲着他的。只是，这股莫名其妙的违和感，这股来历不明的异样感就和眼前的五条悟一般，让你觉得陌生又可怖。

本着对未知的恐惧，你往后退了一步。

此刻你的头脑无比庆幸，但不知道为什么疲倦感、嗜睡感，就像是定好了闹铃一般，一股脑地向自己涌来。

最近，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疲倦，嗜睡，对一切都迟钝起来。

自己此时此刻就该迟钝吗？

就该没发现此刻的五条悟眼中压抑的风暴吗？

你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难掩疲态。

“呀……好久不见，悟。”

犹豫的语气确实暴露了你此刻的色厉内荏。不，连厉都没有，只要五条悟稍微靠近你一下，仔细看你一下，便会发现你就是一个纸做的老虎。

五条悟神色淡漠，刚想摘下墨镜，却发现自己的眼睛上根本没戴眼镜，一只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缓缓地垂落。

“你……到底怎么醒过来的？”

你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自己最近惫懒得很，而且是没由来地懒惰，于是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

“说来话长，只是我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

又是如此熟悉的话语。如此熟悉的场面。

你警觉地闭上了嘴，省去了和羂索的事情。五条悟见你如此遮遮掩掩，一把抓住你的胳膊质问道。

“睡了一觉？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和宿傩大战了一场？怎么样？”

你笑得没心没肺的。

不，你不想没心没肺的，他为你受了重伤，六眼也受了宿傩的一道斩击。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眼睛受伤的？

下一秒，你便不受控制地抚上他的六眼，嘴里说出的话，却如同机械设定好了的一般。

“你赢了吗？我……记得悠仁和我说过，如果和恢复实力的宿傩对上的话，你说你会……赢的，怎么样？实现……你的承诺了吗？”

你咬着牙跟终于把这句话，这句设定好的话说了完整。

五条悟呆了呆，反握住你摸上他眼角的手，眼中多了一些不明的情绪，而他的语言也和你一样，如同被设定好了的一般。

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在告诉你和五条悟。

此时此刻，你们就应该这么做！

“我当然赢了。但是你没给我告诉你的机会，便和……羂索一起消失了。你……为……什……么……要……和……羂索……”

每一个字都耗费了五条悟极大的力量，他的额头上都罕见地伸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但他还是咬着牙把话说完了。

你心里痛极，却还是默不作声地想要抽回被五条悟攥在手心的手腕。

这次，他虚弱地被你抽出了手腕。

你的手将在原地，嘴巴却说着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你放开我！”

五条悟皱了皱眉。

“我已经放开你了。”

你瞬间感到了不合常理的头痛，对于五条悟淡漠的一句话居然就感到难以招架，整个人也急于想要逃离此刻的境地。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没有死，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状态，似乎从刚才五条悟咬牙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开始了。

你还是发现了异样。

“怎……么……回……事？”

你蓄了一股咒力，学着五条悟的样子，一字一句痛苦地将话说了出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

话音未落，五条悟握着你的手腕狠狠一拉，你猝不及防整个人一下子扑进五条悟的怀中。

“留在我的身边……哪都不要去……唔！”

你扑进五条悟怀中的瞬间，整个人周身都爆发出一团诡异的咒术。这个咒力陌生得很，落在六眼眼中，却再没能让五条悟震惊半分。

“你！”

你再次靠着这个咒力顺利地挣开了五条悟，化身成为夜空中的精灵，整个人悄无声息地飘向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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