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侧身卧着,腹部匀匀地一起一伏,睡得很安静。
这是一个“万里长梦”。梦境历历如真,醒来还如在梦中。但梦毕竟是梦,彻头彻尾完全是梦。
苏迟慢慢抬手,在秦晚脸颊上打着圈,“我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娘,娘,阿圆欺我
那里烟雾迷蒙,五百步外就看不清楚;空气郁塞,叫人透不过气似的。
门外是东西向的一道长堤,沙土筑成,相当宽,可容两辆大车。堤岸南北两侧都砌着石板。客栈在路南,水道在路北。客栈的大门上,架着一个新刷的招牌,大书“客栈”二字。道旁两侧都是古老的杨柳。
驿道南边的堤下是城市背面的荒郊,杂树丛生,野草滋蔓,爬山虎直爬到驿道旁边的树上。远处也能看到一两簇苍松翠柏,可能是谁家的陵墓。驿道东头好像是个树林子,客栈都笼罩在树林里似的。我们走进临水道的那一岸。堤很高,也很陡,河水静止不流,不见一丝波纹。水面明净,但是云雾蒙蒙的天倒映在水里,好像天地相向,快要合上了。也许这就是令人觉得透不过气的原因。顺着蜿蜒的水道向西看去,只觉得前途很远很远,只是迷迷茫茫,看不分明。水边一顺溜的青青草,引出绵绵远道。
古老的柳树根,把驿道拱坏了。驿道也随着地势时起时伏,石片砌的边缘处,常见塌陷,所以路很难走。河里也不见船只。
阿圆扶着我说,“妈妈小心,看着地下。”我知道小心,因为我病后刚能独自行走。我步步着实地走,省得阿圆搀扶,她已经够累的了。走着走着
退回客栈,后门随即关上。我惘惘然一个人从前门走上驿道。
驿道上铺满落叶,看不清路面,得小心着走。我想,是否该告诉锺书,还是瞒着他。瞒是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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