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艾克斯跟你说了多少跟我相关的事？”

“说你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然后后来就走散了，直到现在才见面。”

大地老老实实回答着他的提问，并十分体贴的将艾克斯记错他名字的事避让掉了。

御暝意味深长的扫了眼终端里的艾克斯，只一眼就让已经数据化的艾克斯产生了后脊背一紧的感觉。

“是为了不暴露我吧？总而言之，谢谢你的良苦用心，艾克斯。”

御暝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等林黎曦苏醒。

林黎曦的身体素质和精神承受能力早已远超常人，是以不一会就悠悠转醒。

“呃……ge，鬼啊！”

御暝：“嗯？鬼叫什么？没大没小！”

林黎曦一个白眼干脆利落的撇了过去，毫不留情。

御暝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既然如此，我们出去说吧，这里……仪器太多，屏蔽它们太消耗能量了。”

这种消耗直接体现在外形上就是，御暝的虚影较刚开始时的确透明了不少。

……

两个人借着外出透风的借口，在御暝的指引下到达了前几日大地和林黎曦遇袭地点。

这里的断壁残骸已经被妥善清理完毕，施工地点周围被工人妥善搞的围上了带有“立行禁止”标识的围栏。

不消多久，这里又会恢复成先前那般繁荣的街道。

“小曦，我需要你回忆一下，当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近过你。”

“奇怪的人？”

林黎曦不明所以的看着御暝明显不是在开玩笑的眼睛，仔仔细细的回忆当时的细节，只是当天的信息量实在有点过于冗杂，她需要更多的提示。

御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般适时的补上一句推测，“他大概率跟我长的很像。”

“你要这么说的话……”

脑海中猛的闪现出一线灵光。

“还真有一个，穿的一身黑，好像还打了个黑伞。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你不是不怎么喜欢黑色吗？”

“他碰你了！？”

林黎曦被他的反应吓得一惊，连忙摇头解释，“你当时正好回来了，就，没碰到。”

末了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怎么了？怎么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御暝看看林黎曦，又看看同样好奇的艾克斯和大地，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并下了超大的心理准备一样，悠悠然开口。

“还好，事情还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丫头你应该能够猜出来刚才的阵痛为什么会来的那么急那么猛。”

林黎曦干笑两声，刚刚的体验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了。她依照自己的经验，不确定的回复道：“应该是因为我差点把剧情透露出来吧。”

御暝点点头，“‘蝴蝶效应’，它的影响至今都无法完全预测，以防万一，我们这些外来者必须加倍小心，尽可能的减少自身对所属时空的影响。

这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所谓的时空稳定或者更宏大些的维持宇宙平衡，更是为了最简单的自保——将一个不确定因素能造成的危险降至最低的最简单直接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便是直接将其存在抹除。”

艾克斯在此刻插嘴补充了一句，“这就是你作为光暝使的职责，御暝？”

御暝浅笑，颔首。

“是的。‘宇宙清道夫’？是不是挺贴切的？”

林黎曦：“确实。”

“现在你知道了，为了避免被我‘清理’掉，最好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能做到吗？”

林黎曦乖顺的点了点头，并且飞速补上了一句保证当做定心丸，她说；“不会了，哥哥。”

御暝也没有过多追究的打算，方才的惩戒已经足够严重，足以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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