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百诺发出的这一声意味不明的单音词，明显让子耀误会了：

子耀：百诺姐姐，你有什么意见？

百诺仿佛永远都是那么冷漠：

百诺：没意见，只是为你的哥哥感到惋惜。

百诺：还有，可怜你。

子耀本打算走了，但听到百诺最后一句话又停住了，他脸色变了：

子耀：我不需要怜悯。

他一字一句地说。

百诺：你在挣扎什么？

百诺：你不过也是这命运的牺牲品罢了。

百诺：不要以为你的成绩好就没事。

百诺：所有人都逃不过。

百诺说话的时候站起来了，而且每说一句话就走近子耀一步。

子耀：你……

子耀：胡说！

子耀：你什么意思？！

子耀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差点就揪起了百诺的衣领。

洛小熠：等等！别打架！

洛小熠突然插进来，吓了两个人一跳。

百诺：洛小熠，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一边去。

百诺推开洛小熠，一双冷眸对上子耀几近病态的眸子。

百诺：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子耀：赞成。

洛小熠很头疼，他没想到，百诺和子耀不认识的时候一言不合就打架。

东方末：小熠，你干嘛呢？

东方末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指着两人，不可思议地惊呼：

东方末：你们，打架？

东方末感觉，他的认知颠覆了：搞什么？优等生也打架？

子耀：今天就把话说清楚。百诺姐姐，我敬你比我大，叫你一声姐姐，但是可别想欺负我。欺负我可以，但决不能说哥哥！

百诺：我也没说你哥哥。你想想，你哥哥是不是天才？

子耀：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百诺：所以，你是不是因为哥哥，才会想也当个天才？

百诺的话子耀没法反驳，是的，子耀的聪明有一大半是得益于子宇的。

百诺没打算给子耀松口气：

百诺：你因为哥哥的死，给了你极大的悲痛，你才想要带着哥哥的梦想，一直前行？

百诺：但是，你哥哥难道不自私吗？

百诺：他丢下了你，让你独自奋斗，让你独自承受，这难道不是自私？

百诺的话，让旁边三个男生呆了，他们都在想，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子耀：才不是！哥哥不是因为……

百诺：看来，做梦的人叫醒了也还是会睡去。

百诺像是自嘲一般：

百诺：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还记挂着那个女人……

百诺：真的是愚蠢至极！

洛小熠和东方末对视一眼，就在刚刚，他们看到了跑完圈的其他同学回来了，就一直在一旁听着百诺说话。

这时，他们的脸上神情各异，不过唯一一点一样的是，他们都看到了疑惑。

蓝天画：百诺……

蓝天画的出声，让百诺知道自己失态了：

百诺：子耀，对不起，我失态了。

百诺泰若自然的样子就好像刚才那番话不是她说的那样。

子耀愣愣地点点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蓝天画：你们两个？这里不是高一在上课吗？怎么高二的都来了？

蓝天画指着洛小熠和东方末，有些疑惑。

东方末又开始装逼了：

东方末：这个操场又不只有高一（1）班在上课！

A大附中的操场很大，蓝天画眯着眼睛找到了高二（7）班的所在地：

蓝天画：那边离这里那么远……

东方末：我们逛过来的！

蓝天画：逛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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