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后面有什么

但愿我是黑暗，那样我就可以铺在光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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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殿是当年徐王后一党箐美人住的地方，虽不似正殿富丽堂皇，但也算干净典雅。

如今却不知何时起被堆满了杂物，墙角处的蜘蛛网又大又显眼，柳叶在内心感慨这算不算是树倒猢狲散。

柳叶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拍开蜘蛛网，随后拿帕子垫在地上靠着书架缓缓坐了下去。

回想起第一次见司空渊，他正坐在凉亭里写字背诗，小小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初识时他总爱板着脸，不爱玩闹也不爱笑。每天把规矩挂在嘴边，不是约束自己，就是约束柳叶。

“柳叶，先人曾说‘大匠诲人，必以规矩，学者亦必以规矩’。张姑姑训的不无道理，你应到好好和她学规矩。”小司空渊端坐在书桌上，拿笔的姿势都是那么的端正。

“可我是妖啊，妖也要学规矩吗？”小柳叶不满道。

“我也是妖，韩非子说过——欲成方面圆而随其规矩，则万事之功形矣，而万物莫不有规矩，议言之士，计会规矩也。”司空渊一口一句，搞的柳叶毫无还嘴之力。

“韩非子是人界的吧……”柳叶嘟囔着。

“学论不分人界妖界。”司空渊纠正道。“你是痴梦妖，生来便可化成人形，你应该好好修炼。”

“柳叶，不要打扰皇子学习。”张姑姑伸手便要将柳叶拖走，司空渊见状开口道：“张姑姑，她并未打扰我。”

“皇子殿下，奴婢还要教她规矩。”张姑姑有些为难道。

“柳叶的规矩，我自会教。”司空渊放下笔，“也劳烦张姑姑跟下面人知会一声，以后柳叶的话就是我的话，见柳叶如见我。”

“……皇子殿下，此事还需禀明玉妃娘娘。”张姑姑道。

“你尽管去说，母妃会答应的。”司空渊不在意道。

那时的柳叶就已经将司空渊的模样刻在了心里。

而长大后的司空渊散发着光芒如沐清风却触不可及。

……

“我原以为，你待我是不同的……”柳叶轻轻出声，“如果我也是你生命里的主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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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对那个姑娘只是一时感兴趣罢了。”

司空茹听完司空渊的话后，只一眼便洞察一切，“你在这里待的久了，每天都被规矩功课束缚着，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认为这就是我们该有的模样。

直到某天你遇到了和你认知完全不同的人，你被她吸引住目光，对她产生了莫大好奇。你好奇她为何与我们认识的姑娘不同，也好奇她的性格。

慢慢的，你的心里被对她的好奇所占据。可五弟，你应该明白，这不是爱。”

司空渊：“皇姐是说……”

“打个比方，你习字时爱用罗纹宣，这种宣纸纸张平润，受墨清晰，无论是题诗还是拓片，你的用笔力度在这张纸上显得格外契合。

而当你发现一纸玉版宣时，你会发现你的用笔在它身上却产生了别样的效果。你开始好奇，想探究为什么。”

“玉版宣适用于水墨画，而我不会作水墨画……所以效果不同……”司空渊喃喃道。

“玉版宣很好看，质地细腻如玉一般的白净，可你终究驾驭不了它。”司空茹最后的一句话，惹得司空渊深思。

那，我会觉得玉版宣不适合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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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离开的有些久，柳叶抬手用力地抹掉脸上的泪水，整理了头发和衣饰。准备起身时，却意外踩到了裙角。

慌乱中，柳叶不知碰到了什么，随着清脆地响声，她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哗啦——

书架上的一部分书被掀翻。

柳叶吃痛地重新站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籍。顺带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腿。

“真倒霉。”柳叶踉踉跄跄地将书抱起，挨个放到书架上。

其中有本有些厚，柳叶单手拿起它时有些吃力，便随手塞进了底下的二格。

“咚”地一声，书籍碰撞书架时发出沉重的声响。听到声音后的柳叶愣了几秒，这声音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她扒开刚刚已经摆放好的书籍，敲了敲书架最里面的那块木板，“咚咚咚……”

柳叶瞪大眼睛，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书架后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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