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江鹿衔自从变为人后,敏锐感就下降许多,她很清楚自己回不到从前了。她大抵也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会被人敲晕,那时她穿过小巷,身后有动静,她刚转身想要查看就被重物敲击头,晕下去的前一秒她想的居然是会不会得脑震荡。
等再次睁开感觉浑身没劲且想吐,眼前冒星,脑子很晕,更严重的是她眼前漆黑一片,她眨了很久才逃脱那种感觉。
接着舔了干涩的唇,尝试开口,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闻到一些血腥味,痛感也从头顶传来,应该是把头皮打破然后结痂,不知道那块地方以后还能不能长头发了。
“你们是谁?”她声音颤抖且干涩,她不知道这样过去几天了,但是直觉告诉她蛮骨肯定会疯。就在她等待回音时又发觉他们根本没想理自己,这个想法出现后她抿了唇,一向舒展的眉毛皱起:“不说话?”
周遭环境阴暗,江鹿衔目光所及只能看见东南方墙上的风扇在吱呀吱呀的转,也是那透露点光进来,她不清楚自己在哪,但大概清楚那群人目的是什么。
她和蛮骨的关系一点也不隐秘,甚至是明晃晃,被人查到也很正常。
所以她正了神色拿蛮骨当诱饵问:“你们和蛮骨有什么过节。”
那群人终于有点反应,其中一人抬起头审视江鹿衔,而江鹿衔也看见他那道从太阳穴划到眼角的疤痕,疤痕发白和黝黑的肤色形成对比。
只见那人嘴唇蠕动,最后发出一声冷冷的嘁,随后不再理江鹿衔,只是低头向枪里投入子弹。
江鹿衔只能听见风扇吱呀吱呀转的声音,它好老了,连转都令人牙疼,恨不得把它从那块地方揪下来,好让耳朵休息一会。
江鹿衔仰起头把后颈抵在椅背最上头,她的手上被镣铐锁着,又怕她跑了腿上也被缠着麻绳。随着她的动作,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都让那群人十分警惕。
他们好像……很害怕蛮骨。
2.
出乎意料的是没蛮骨没有立马来找寻江鹿衔,而那群人又不得不供江鹿衔吃喝拉撒,江鹿衔也在试探他们的底线,就比如他们递给自己的面包不热,她就偏过头不吃,还会嘲讽他们是不是没吃过温热的面包,吃噎了他们还会给她喝水,简直过着大爷的生活。
江鹿衔不懂,如果蛮骨过来看见她狼狈不堪并且因为饥饿和缺水的情况下,难道不会令他们士气高涨吗?为何对人质如此友好,难道害怕到那种程度吗?那这样还敢绑架她,这也是害怕吗?
江鹿衔懒得猜,这群人早晚分工明确,她不可能偷偷解开绳子,之前确实有一段松懈期,她伸长头去解绳子,但还是被发现了,那时她的手腕被磨破,那群人甚至要用酒精给伤口消毒然后涂上药最后缠上绷带,赫然是重患对待。
这一波操作彻底使江鹿衔没有法子了,她只能盯着漆黑的屋顶发呆,而蛮骨在第三天后出现在仓库门口。
那是个阴天,他打开门时江鹿衔还在发呆,门被打开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如同风扇般老旧,随之而来的是雨,细细小小的雨洒在脸上有些痒,让江鹿衔忍不住用脸蹭了蹭肩。
蛮骨进来时没有犹豫,那张脸上也没有表情,可是总给江鹿衔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蛮骨的手上握着一把枪,那群人看见他也不觉得意外。
“把枪放下,不然她就危险了。”
冰凉的感觉从太阳穴传来,即使隔着头发仍旧让江鹿衔忍不住发抖,她突然有些慌张,担心一个食指摁下去,然后脑浆迸裂的场面,那样死得也太磕碜了,她可不想这样。
而蛮骨听到这话也没有立刻把枪放下,反而举起对着那个人说:“比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枪抵着江鹿衔,而枪的主人答到:“你的,但是我不是一个人。”
蛮骨忽然笑了:“是啊,但是我认为我的小女友不会介意和我死在枪林弹雨中。”
“这个说话有点过于夸大了,我们只需要两发就行了。”
“我可以理解你们认为多给一发是浪费资源吗?”
“可以。”
但蛮骨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恼怒,他看向江鹿衔,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有些抱歉没有早点告诉你我的身份,这是我的私心。”
江鹿衔却稳定下来,那双眼睛清亮地很:“我一直都知道。”
“没有人会豢养藏獒。”
她这话说完露出笑容,笑容带着解脱意味。
“我不会介意和我的小男友死在两颗子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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