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原主轻微的叹口气,然后松开一直紧攥的双手,里面赫然是一颗奶糖,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路人,视角微微上抬,此刻双目对视,许鹤霄好似听到一些低语,但还没来得及捕捉就再次被踢出身体。
“什么毛病。”许鹤霄不客气的吐槽道,随后对上一张臭脸,是之前遇见的小金毛。许鹤霄记忆恢复自然不会对这小金毛产生畏惧感,只见小金毛眨了眼睛,“你能窥视别人的记忆?”他的声音低沉,说话就像是弹奏大提琴般优雅,古朴的气质混着年轻的脸带了几分碎裂感。
二人来不及对话,这时许鹤霄挠了挠手臂,闻到一些焦味还有扑面而来的黑烟,眼前火光一片,火焰舔舐着木头,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许鹤霄好似听见了一声啧。
而一往直前的视角让许鹤霄忍不住退后半步,屋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人值得小金毛如此拼命吗?只见他幼小的身躯不断穿梭在这幢房子内,很快他找到了目标,许鹤霄只能看见那人有着一头长发,一根绿色飘带顺着头发已经快要滑落,背影分明的蝴蝶骨凭空生出脆弱感。
“少爷,赶紧走!”少爷喊完,那人转了头,许鹤霄呼吸顿住,这张脸许鹤霄尤为熟悉,几天前他还同主人打趣过,这赫然是风忆萧的脸,分毫不差。可是“风忆萧”看见原主后怔住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他的手腕有明显的刀伤,而地板上有用血化作的奇怪的符号,周围有被推搭的煤油灯。
“滚出去。”他冷着脸说出这句话,他踉跄的站起,打开房门想要把他推出去,他的房间在二楼 此时火光一片,下楼的路已经被火海掩藏。
可是原主没有半点犹豫的抓住他的衣袖:“少爷你必须和我一起下去。”他是被雇来的佣人,时刻保护“风忆萧”的安全,平时开的工资还算可以,他基本就靠这个生存,而现在的他大概十一二岁,但身体还像七八岁的孩子般幼小,面对如此的场面,他的脑海里只有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可是“风忆萧”毫不犹豫的把他推入火海,儒雅的面孔被黑烟迅速掩藏,原主伸出手眼睛睁大,视线死死看着他眼角的泪痣。
“……”许鹤霄的震撼写在脸上,随后又释然,他就和风忆萧就只有几句浑话的交情,看不出他也很正常,之后又陷入沉思,他完整的看完风忆萧的记忆,而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幕。
那一连串的符号和血痕闯入脑海,但又无法解答,而一边的小金毛又消失了。许鹤霄摇了摇头想他的经历真是丰富啊。
等再次变化时,他的视线直勾勾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鼻间也是消毒水的味道,周遭安静的狠,但是他感觉睁眼时好像拉扯到什么东西了,又或者什么东西被撕裂了。许鹤霄疑惑的离开身体,等看见那张脸后又忍不住转头,这具身体烧伤程度高达95%,原本清秀的脸模糊一片,甚至是血淋淋的,照这个年代估计也无法执行移皮手术。估计只能看见他的身体机能慢慢下降,一些原本不算严重的细菌渐渐侵入身体然后死亡。
这时门被推开,许鹤霄看见了那张脸蛋,是之前一面之缘的小女孩,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有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的眼神清亮,看见面前这张血肉模糊的脸也不嫌弃,而女孩把手里的花束搁在柜子上,她眼角发红,不难看出哭过的痕迹。她从上到下打量原主,之后泪水又盈满了,她用手抹了眼泪,而身后的一男一女不语,原主视线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这画面着实诡异,许鹤霄揉了揉眼睛,甚至觉得自己没有睡醒,可是这眼睛一揉女孩和一男一女都消失了,而天色已然黑暗,面前出现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他那鹰钩鼻和深邃的眼眶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只见他打量原主的眉心,之后咧嘴狂笑:“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圣子消失在火灾中,但我还是找到了替代品。”
许鹤霄眉心一跳,不详的预感顿生,只见那黑衣男直接拔掉所有吊着原主一口气的吊瓶,然后随便的把他扛在肩上,许鹤霄听见痛苦的闷哼声,还有游离时的吸气声,可是黑衣男毫不在意,神主还十分高兴。
“幸好我长了个心眼找遍了所有的医院。”之后他又哼了一些带着口音的童谣,许鹤霄听不懂,而原主赫尔也听不懂,之后他跟着他们到达一处破破烂烂的小屋前,那人就这样随便把原主往地上一扔,原本就擦伤严重的伤口迅速破裂,被针缝起的伤口又断开。
可怜至极,许鹤霄移开眼睛,屋内漆黑一片,他看不见具体情况,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许鹤霄无数次以为原主要死亡时,他都咬牙挺过去了,他那无神的眼睛里终于迸发出别样的神色,强烈的怨恨几近要溢出,而黑衣男这时出了门刚好对上那双眼睛,只见他嘴角勾起:“啧还挺倔强,谁叫你当时进入那个房子,还目睹了那场仪式。”
“你就是替罪羔羊,圣子逃跑,但你还是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之后他把原主拖入房间,许鹤霄被关在门外,明明他是灵体可以穿越房门,可是此时却不行,他听见绷带被撕毁的声音,然后就是惨叫,他想从已经有着厚厚一层灰的窗户看里面的场景,但模模糊糊中,他只能看见原主被摁在一张超长桌上被一个类似勺子的东西不断挖着,血红的一片让许鹤霄不难想到那是什么。
之后只剩下一层皮贴着骨架,眼球也被摘掉,被换上其他东西,之后把皮完美的撕下,然后塞进一个坛中,而骨头被打磨成粉,在经过火烤后被塞入坛中,之后许鹤霄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是门被敞开,他进入房间,血腥味扑面而来,他不禁生出冷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黑衣男这时忽然转身看着那处火光点燃之处,眼底里竟是贪念。
“我也要成神了。”他大喊,随后狂笑。脸上的表情扭曲,那蓝色眼睛的野心勃勃和因为狂笑而变形的脸和扭曲的表情让他看起来着实可怖。
就在许鹤霄认为这些记忆已经结束时,面前的男人已经从刚刚到癫狂变成默剧了,他脖子被扭成一个令人牙痛的形状,眼底已经全是恐惧。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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