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真正的战场

大海是处神秘且变幻莫测的地方。

它可以是一片蔚蓝，映着清晨的海平面上粼粼的金光，让人感觉希望与美好。

也可以是一片漆黑，晕染着猩红发黑的血液，堆积着炮火与人们的尸体，就像现在这样……

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在两只侧面相对的船上对轰着。

一艘是不知名的海贼船，一艘则是萨娅服役的金光号。

炮火声快要震碎了她的耳膜，她站在夹板前的大炮后，蹲伏着身子不断将炮弹从筐篓里递给旁边的人，神情紧张，冷汗不断。

“砰！！！”

又是一声开炮的声音。

对面的海贼船是天色变暗后主动上来袭击的。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但海贼和海军之间本来就水火不容，开战不需要特别理由。

炮弹狠狠击中了海贼船的船体，对面的船身已有了好几处伤痕。

然而她们也一样。

互相斗殴一般叫喊着的海贼船船长与金光号船长对峙着，互相凶狠地瞪着，口中不断吼出骂名。

海贼船渐渐靠近了，看来他们准备冲上夹板了。

似乎已看到自己的船行将就木，海贼们荡着绳子飞到了金光号上。

该死的残忍的海贼……

一个五大三粗四肢粗壮的海贼荡到船上，爬起身甩了甩钢刀，已然看到了惊异地站起来的萨娅。

海贼路人甲：“哦，是个女孩，嘿嘿嘿……”

那张丑陋而狰狞的脸上挂上了笑意。

萨娅微微咬了咬牙。

不要小看我。

我不是那么好让人小瞧的。

但那传来的神色依旧轻蔑而敌视。

所以萨娅沉着地吸了口气，她在低声说：

萨娅“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睁开眼的一刹那，海贼看见了一个眼中没有丝毫感情的人。

仿佛她面前的人的性命不值一提，有道幽蓝色光从她脚下一闪而过。

很快，太快了。

快的他只能看见她收回脚的动作，同时他已整个人在空中飞了起来，弹射向了身后，他已如破棉絮一样砸在了地板上。

浑身剧痛染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伤口。

周围依旧是一片混乱的混战。

似乎没有人发觉在这场战斗中一个十三岁女孩的行为。

但是她的清扫在继续。

虽然六式她真正掌握的只有三式，甚至只掌握了一半，但在目前的战斗中却很管用。

芒格：“都是些杂碎，你不用这么用力。”

芒格：“不，已经够了。”

回过神萨娅正拿着一把锋利的武器不断地刺着身下的尸体。

肩膀上有一只冰冷却带有劝诫意味的手。

芒格似乎是在告诉她危机已经解除了。

萨娅“但是……”

她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已经堆积了满夹板的尸体。

手上沾满了血。

都是那些罪恶的人的。

芒格似乎叹了口气。

芒格：“没事，你只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正式的战斗。”

芒格：“严格来说你并没有做错，你只是被吓坏了。”

萨娅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他，也有些感激。

是的。

是她太久没有参加战斗了。

早已忘记了这样刺鼻且真实的血腥味。

她只是在这样的屠宰场里忙着保护自己。

芒格点起了一支烟，对她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芒格：“现在海贼都已经被消灭了，剩下的只有夹板上的清理工作。”

萨娅“我……”

芒格：“暂时没有你的事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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