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8号,距离期中考12天,距离高考222天。
何拓和葛乐乐在一起的第八天,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也没发生什么大的改变,毕竟两个人往常就黏在一块,对于高孟来说,就是频率更高,行为更亲密,蹲不到自己位置的高孟表示他毫不,毫不介意。
星期六的下午是高三生唯一拥有的从中午到下午六点的六小时假期,苏籽最近是他们扶贫小组的主任,每天都忙着督促和管理他们的复习进度。
何拓和葛乐乐自然是请假申请今天能小小的欢乐一把,可怜的高孟因为化学小测的低谷假条被驳回,下午得接着和苏籽待在教室进行订正和归纳。
葛乐乐和何拓约好吃完饭后在何拓家复习,葛乐乐早早的吃完,等着何拓发信号。
何拓:上楼!
乐乐:收到!
葛乐乐轻手轻脚的拉开家里的防盗门,爸妈都在午睡,以最小的声响关上门。葛乐乐便从三楼瞬间溜下去,背上还背着今天下午的复习任务——今天该背诵抽查的周报单词以及周报错题总结外加物理试卷纠错。何拓正站在他家楼下接应,牵着葛乐乐进门穿过客厅上楼,他妈也才刚睡下。
”咱两不会被抓吧?”
葛乐乐见何拓锁紧门,便卸下一口气,将包直扔在何拓书桌上。葛乐乐仔细的打量何拓的房间,她上回来还是初中,她爸妈不在家何拓只能带她回他家写作业。
房间的布局没什么变化,狭长的长方形带着倾向下的顶,顶上还开着天窗。正对门的墙上开着两扇窗窗,右边窗台下放着床刚好抵着另一侧的墙,左边窗台处放着书桌,采光和通风都很舒服。
门在角落,靠门的是一片蓝墙,那时候这墙上只放着写书,玩具和奖杯还显的空荡,现在一层架子上全都摆满了各类游戏碟漫画书,二层上放着专业书和一些纪念品,三层倒是干净。床对墙上则是多了很多涂鸦,除了他们小时候画的还增加不少成熟作品,挂在绳上的还有各类照片。
“何拓,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吗?”
葛乐乐好奇的看着墙上的每一张照片,照片有人有动物有花草,有街市闹景,也有勃勃生机,从随手拍,到能看出来的精心构图,像是把一段生活定格在一张纸上。
“喜欢哪张?”
何拓站在葛乐乐身边,环抱着手。这墙上都是他一路的成长,为数不多的奖杯都是来自各类摄影比赛。生活里他最感兴趣的除了葛乐乐就是摄影,可惜高三他爸禁了他的相机,现在只能靠打游戏消遣。
“这个”
葛乐乐指着一张他外出时随便抓拍到的一个女孩,他本来是打算拍花后来这女孩意外入境,出乎意料的好看就留了下来。
“不是这个吗?”
何拓指着一张光影交错在人脸上,而人穿着古装侧身倚着柱子,这张是给朋友拍的,当是天气暗风有点大,正好有种朦胧飘动的少侠感,他还找了角度抓亮点,重点在少侠挥出的剑上的光感。
“看不见脸啊”
女孩子拍照就是要脸好看啊,拍剑有什么用。
何拓下去客厅拿了两瓶奶,他爸今天上班不会回来待会他妈也该出去和朋友玩,没什么好担心的,何拓上楼路过何妈的卧室轻轻的扭动门锁确保这门是锁好的,便进自己房间。
葛乐乐稍微看一会就困了,何拓在楼下拿奶的空挡她便脱了鞋子直接睡在何拓床上,何拓的床铺的特别软又厚,空调也开的高,她和何拓都怕冷。
葛乐乐盖着墨蓝色的被子,整个人窝着望着窗外,十月末的天气不算差,虽然没什么太阳,但也不下雨。风大却是一阵阵的,扣在床边的窗户上,咚咚咚的像是上面住户的脚步声,渐渐窗上的雾气越来越重,直到站在她家楼顶的鸟都消失不见。
何拓进门见着葛乐乐侧身睡着,以为她睡着了。蹑手蹑脚的捡起床尾的黄色外套和宽松的黑色运动裤叠放在书桌上。打开床边的衣柜准备在地毯上打个地铺。
快睡着的葛乐乐被柜子的嘎吱声整的迷迷蒙蒙,转过身来找何拓。何拓正铺好地铺靠在床边,何拓伸手牵着葛乐乐从被子里伸出的左手,轻轻按压她的虎口让她安心。
葛乐乐认床,在学校里就睡不惯桌子,非得是他给她整了一整套大枕头小毯子盖在身上才能安生的睡一觉。
“何拓?”
“嗯”
何拓侧着身子牵着葛乐乐,他没什么睡意。葛乐乐的眼睛一眯一睁,撑着精神要和他说什么。有点像他之前养过的小猫,黏人又呆萌。
“你以后想去哪儿?”
“你去哪我去哪。”
“我也不知我去哪。我连我学什么都不知道。”
葛乐乐打了个哈欠。
“我想学摄影。”
“哎!”
“我希望我以后能成为国际上知名的摄影师,像我的偶像安妮·莱博维茨。”
“那你,你要好好学习。”
葛乐乐意识模糊,只听见什么安妮,什么茨,一下就飞上天空没了清醒。何拓在这边对他的偶像一通介绍,葛乐乐没了声音,扭头一看果然睡着了。
何拓侧过头看向一层书架上放着的一本摄影集,他也有了点困意。喜欢的东西可以得到,而梦想却无法实现,生命里的礼物都有它的价格和时效。
在日后早已被安排好的人生里,葛乐乐是何拓的灵魂,也是何拓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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