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新旧融合的故事。
才上午第二节课。
邬佐看向窗外,扑簌簌的几只麻雀飞过留下几根飘落的羽毛。
室内,哪怕空调温度在低也不想待。笔在手指上灵活转了一圈,夹在书页中间。
这课上的,无聊乏味。还有几分钟下课。在想。老师说话声传入耳朵。
两节课过去,这声音没有刚开始那么有力,嘶哑说了一句:“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从窗外收回视线,过一两分钟先,自己再准备起身活动一下。
不出意料,那老狼又提醒说话了。
老狼这个别称,是大家给蓝晓梅亲切的称呼。那是高一的时候,刚开学,她带领大家去操场做游戏。
一道横线画过,大家站在横线外。
“老狼,老狼几点钟。”
她抓到谁,谁先自我介绍。在表演才艺。
……
明明是一幼稚的儿童游戏,却被她玩出了丧心病狂。
由此“老狼”之名冠在她身上。
蓝晓梅把讲台上的语文备案教材整理好,环视大家,感受到喉咙不舒服,可能嗓子又肿了,得回去冲点胖大海喝。
教师不容易,几堂课连着讲,嗓子不舒服是每位教师人会犯得毛病了。
走时拿起书夹在胳膊肘,提醒大家:“明年就要高考,不要觉得明年还有暑假哦。”
“就是说能去海边,游泳池玩的也就今年了。”
“好好享受最后的快乐吧。”
她走了,旁边叽叽喳喳,冒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老狼平时不是不在乎成绩。"
"她课讲的比我生物钟还灵,一听就想睡。"
"怎么跟普通老师一样,一遇到高考就这样。”
“我不想高考。”
“只要我想什么时候都是快乐时光。”
“下课了。”
“......”
高考么,年段第一的他不担心,再者现在时代变化,都有大学上。你在哪所高中就读就是哪所大学上,只是分档次而已,自己这成绩只要稳住,第一区没问题。
炎热的夏天身体水分容易流失,伸出左手拿过放在课桌左上角的黑色陶瓷水杯,去后头饮水机面前。
已经有一大帮人接完水,去门口排队,旁边还有几位等着自己接完水,他们接上。自己边接水边自语:“无视她就好了。”
这易云自从当了班干部越来越烦了,没有小时候有趣。
易云过来在他左侧停下,手里拿着相同的黑色陶瓷水杯,等着接水,关心问一句:“没来的及问,你们这帮男生昨天跟老狼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他在回忆,无非是为了王志刚被没收的那本限量版科技杂志。
为了他的男神,几人被骂了一顿,罚跑多少圈不说,还听到了一个不该听的消息。
昨天放学,应了志刚要求去办公室帮他讨要杂志,兄弟四人去办公室准备与老师掰扯拿回杂志的,到了那里,罕见的,办公室没人。
当机立断,邬佐帮着看门,另外两人帮着找。
找了一会儿,到手了,一切顺利,准备开溜就万事大吉。
凭借5.2的视力,看清长廊远处蓝晓梅走来,提醒声:“来了,来了。”
四人神经紧绷,怎么办。这时候回来。把书藏起来。藏哪里。本来就像小偷偷东西,现在出去不就自投罗网。
开始东躲西藏,两位反应机灵的,一个躲在门后面,一个躲在沙发下,剩下两位来不及躲了,若无其事站在门口迎候。
表现好点。
说话声近了,“好的,好的,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第三节是吧。”
“再次跟你说明放心,我是班主任,我班上的孩子我清楚,虽然皮了些,绝对不会出现六元学校情况。”
六元?
六元不配跟我们有山比。作为忠实的有山粉丝,对于六元那不入流的规矩瞧不上眼。
J市的三大名校:有山、六元、花园,有山隐形的高校老大,各种美誉度高,花园作为有山的小弟分到一杯羹,而六元作为唯一的公立学校,明面上给的名分好听,实际家长们看不上,被资本横制的太多了,还有一些破规矩,迟早要倒台。
蓝晓梅走进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还在接电话,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我得提醒你们一句,现在倪安表面感觉无事,你们确定不打算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
“行,那就这样,明天见。”
倪安,明天见,心理医生,什么情况。
那倪安什么来头。竟让老狼如此关心。不过现在情况不妙,她要进屋,我们出不去。
邬佐刚想假意朝她打声招呼,掩护他们再开溜,老师好。
没来得及溜,“啪”的一声,书从身上掉出来。蓝晓梅闻声一看。
四人互看一眼对方,完蛋了。
按了冷水键,矿泉水桶发出咕噜咕噜声音,看着水杯装满水,回了易云一句:“当初我们被老狼叫到办公室。你知道她对我们说了什么?”
“什么?”
“少管闲事。”
邬佐接完水,接完水把水杯随意一放桌上,瓷杯底部与桌面碰撞发出咣当声,没理会,去到长廊上,大部分同学自觉排好队伍,待人齐后预备下楼。
尾随队伍下了楼,前方是学校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小湖围绕,阳光热烈,水波温柔。好像所有的美好都发生在夏天。往南面走,穿过小路,来到了操场。
入口处,学生们浩浩荡荡的向操场中心行进着,黑压压的一片,场面壮观的让人不可思议。
又是一通烦人的话,自己拿手遮了遮阳光,眯起眼。
跟随着音乐动作,向上举,向下扑,向左转,向右拐。这大热天的出来跑步做操真的折磨人。“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结束。本来就不是很精神,现在彻底焉了。
回去。
提着沉重步伐跟着队伍爬三楼,天,突然觉得教室离我好远好远像爬山一样。
终于到了三楼,门牌挂着高二(3)班,同学都在外面徘徊没有进教室,探头探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一个个的怎么不进去?
什么情况。平时这时候到教室是最激情的一刻。你们不进去我进去。
门口愣住,空大的教室只有一位女生坐在角落,因没有人又特别显眼。
这人谁呀。自己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莫名想起昨天那不该听的消息:倪安,什么什么心理。这名字耳熟,记住了,不该记的,果断忘记。她新来的转学生吧。
不远处少女低着头,下半身被桌子挡住看不见,上身感觉整个人有股不太像十七八岁年轻人的气息。
自己再定睛一看,发现她位置坐在我旁边,一来就成为我的同桌?外面说话声更大了些,要进教室先。自己声音像传话筒一样问:“新来的?”
“我?”
“对,你。”
“我新来的。”
对话完冒出想法:话少,声音冷清。小妞蛮冷漠,想完,这什么跟什么,她话少管我什么事,不关我事。
面对陌生女子邬佐话憋不出来太多。看向门框,额,这明明是自己教室,我们干嘛不进门。
运动完之后,邬佐热的冒汗,再不进屋开空调凉快,要被煮熟了。
自己领先进门,坐在位置上。有了第一人其他人才进来。进来的时候又看向邬佐旁边,眼神像围观群众一样。
“去你的,看什么看。”
“又没看你。”
“不看我看谁。”邬佐反击。
真不是看他,倪安对目光敏感,小声说了一句,觉得这么轻他应该不会听见:“你真自恋。”
听到了,不在与别人唇战。像被说中心事。“我才没。”
回忆中渐渐咧嘴笑,才不是,自我坚决否定不承认。
察觉到邬佐渐渐嘴角带笑的反应,倪安一眼看透他本质:“这不是自恋是什么。”
心理学家科胡特曾经说:“自恋是人类的一般本质,每个人本质上都是自恋的。”
自恋,英文中叫做Narcissism,这一个英文单词其实是由水仙花Narcissus所引申过来的:
在古希腊神话中,有一位名为纳喀索斯的美少年,某一天纳喀索斯在水中发现了自己的影子,但他并不知道那其实就是他自己,于是他对那个影子开始产生了深深的爱慕之情,难以自拔于此,终于有一天他为了追求水中的自己而溺水身亡,在死后他化作水仙花。
而后便有心理学家将这种对自己爱慕的行为称之为水仙花症,后续进而演变出“自恋”一词。
“爱自恋不打紧的。”
邬佐老早就有听说了,这年段公认的他,成绩好,长的好。
自我沉浸其中,这年头,两者兼具的不常有了。
在家里,有时候自己洗完澡,抹去镜子上的水蒸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才真自恋上头。
摸着自己下巴,边甩头甩去水珠,摆着poss,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独自欣赏,亲了一口,抛了一帅气眼神。
感谢父母把我生的如此优秀。如此的与众不同。我是稀罕人啊。
回忆完毕,再转头看向自己这位同桌。老师怎么把她安排坐在这里。
扫描仪一样眼光打量她。长的不赖嘛。腿是腿,腰是腰,胸是胸的。再欣赏这侧颜看着还蛮舒服。
问:“倪安是吧?”
倪安惊讶,这里也有人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这个。怎么回答。他挠了挠头,眼尖看见她桌面上放有一本课本封面,上面写着:“六元中学,高二一班,倪安。”
指了她课本名字那头。“喏。”
没想到才指了名字一栏,她反应极大,就把课本翻一面,把封面死死压在底下好像这样邬佐就不会看见。
这举动太过可疑,真是个怪人。不喜欢我这么指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自己也知道反应过激了。挪了下凳子转移注意力,回应他:“哦。”
这么一会了,他名字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邬佐。”
结果邬佐说完名字,对方就问了名字没了下文。新同桌,我得有段时间适应了。
有些人一句话就投机,有些人得慢慢相处。
“注意一下。我们班新来了一名转学生。”发挥班干部职责的易云从位置上站起来,大喊一句。
接下来就是常规程序,要她站起来大家眼熟她,在自我介绍,完事。
新来的受到的目光那不比明星少,尤其是她这种漂亮的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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