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监视汇报

接下来，唐书宁每天都尽自己所能在留意宫墨和夏眠夜。

宫母让她每个周去跟她联系一次，今天又到了去联系宫夫人的日子。她把宫母约在茶馆，沁人心脾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宫母到了，唐书宁早已习以为常，一系列熟悉的动作，宫母落座。

“夫人，宫墨最近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唐书宁拿起茶壶，非常有教养的给宫母倒茶，并注意没有把茶倒满。

宫母是注意细节的人，唐书宁这样的举动，让她比较满意，她拿起茶杯细看，上色均匀的陶茶杯泛着茶香，水底没有茶渣，茶水倒是清，她啜了一口，神色如常。

“红茶，性温，适合冬天小饮。”宫母倒没有急着继续问唐书宁宫墨的情况，反而与唐书宁聊起天来。

唐书宁对此有些慌张，但只能应着。

“唐小姐，不知道最近怎么样呢？”

“我？还好吧……我事务不多，闲暇之时就看一下宫墨和夏眠夜他们罢了。”

“那唐小姐觉得，他们有前程吗？”

“我，我不知道。”

唐书宁和宫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宫母看着手里的茶杯，说：“唐小姐，你看这茶杯，现在处于很危险的状态下。”

“嗯？宫夫人是什么意思呢？”唐书宁一脸疑惑。

“你看，它现在在我的手里，我可以决定它以后的命运。如果我现在把它摔碎了，它以后的命运只能是与垃圾为伍。但如果它此刻安稳的待在茶盘里，它也行会一直平静的生活下去。至少，不会立刻与垃圾桶相见。”

宫母的话……可能让人难以捉摸。但唐书宁似乎明白了多少。

“是，但我觉得，这茶杯的命运，也并不光是他人来决定的，如果它自己太过显眼，想让人注意到，那一定会有人来拿起它。届时，它的命运，就攥在那人手里了。”

宫母笑笑，算是同意她的说法。丫头倒也不笨。

远处，夏眠夜听得一清二楚……

宫墨没有来陪她，她自己来到茶馆喝茶写东西。她看到了唐书宁后来进来了，但她并没注意，直到宫夫人来，她听到了宫墨的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茶馆的，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些，她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从茶馆出来的时候，她的心奇异的空了一些。带着缺了一角的心晃晃荡荡地走在街上。

晚上，霓虹灯在城市中闪烁着，空气微凉。夏眠夜漠然地站在天桥上喝着啤酒，看着车流从天桥下穿过。她喜欢这样，在夜晚的霓虹灯下，一个人安静的站在街头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这样会让她觉得很平静，平静到就像时间也停止了一样……

她抬手，喝了一口啤酒，微微的苦涩。

离开了他才十个小时，她已经开始有些后悔……

她眼前浮现了一些以前的景象，她眼前浮现出宫墨的笑；他拉着她的时候；他抱着她去医院的时候；他带她去看电影的时候；他们一起去买衣服的时候……过往的种种，像影片一样浮现这，一幕幕在脑海中呈现着。

她按亮了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没有别的，只有宫墨和顾陌打来的几十个未接来电……

夏眠夜垂下眼睛，喝完易拉罐里最后一口啤酒，将瓶子捏的哗哗作响。她直起身子，走下天桥，将空瓶扔进垃圾桶里，双手插在口袋里，垂着头往前走着。

夜风吹散了她的酒意，她很清醒，可她不愿意这样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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