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以后劳改吗？

5

程韶抬头看了眼，是陶一。

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哪来的棍子。

这他妈什么狗屁巧合，电视剧都不带这样演，程韶心里想。

“关你他妈的什么事儿？”绿毛看着陶一手里的家伙。

“不关我的事，但这棍子...”陶一摆了摆手，“我就不知道了，怕一个下去不断胳膊断腿...也得肿个十天半个月吧？”

“他妈劝你少管闲事你没听见啊？”绿毛瞪着他。

陶一没说话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拎起绿毛的衣领，压着声音说“怎么想来一场？别说你一个！”他扫了眼旁边绿毛带来的人，“就那两个一起，未必能赢我。”

说完手一松，用棍子拍了拍绿毛，“还不松？这东西可没长眼。”

那气势，横得比那绿毛顺眼多了。

绿毛不由得一激灵，在学校就听过这个姓陶的打起架来狠的不眨眼。

他也曾有幸看见过。

身上刚被踹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走为上计。

绿毛打了场心理战，愤愤不平地说，“妈的！走！”

飞饼和竹竿两人拧着眉，想着这才刚登场呢！

犹豫片刻还是跟上了绿毛。

绿毛走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老子总有一天把账算回来。”

“啧！小可怜，脸都肿了。”陶一棍子一扔走了过去。

“嘶...”程韶碰了碰脸，疼！“肿了？”

“肿了，比猪的脸都大。”陶一见他拿起地上的包拍了拍。

“没事，拿冰块敷敷就好了。”程韶感觉有热乎乎的液体从鼻子里留了出来，抹了一把。“有时间请你吃...”

“操！”陶一抓起他的手就走“你是被刚那三驴踢傻了脑子呢吧？”

“都流鼻血了还没事，你这没事的认知谁教你的？”没等程韶说话又补充道。

小傻子真是没叫错。

“喂！你，带我去哪？”他真感觉没事，就是被打的地方有点痛。

“去前面的诊所。”陶一说，“干什么了你惹到那驴？”

“看他一头绿毛不顺眼。”程韶低声说。

“所以你就一挑三了？”陶一挑了挑眉看着他，“把你给能耐的。”

“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个都挺能耐，看不顺眼就你死我活的打。”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个听诊器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棉签往瓶子里一捅，声音宽厚，“你看你打也挨了，还没赢着，图什么？皮肉痛吗？”

程韶拧着眉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脸太痛不想说。

“嘿？看看，还瞪人，真是叛逆的不行。”中年男人管你听不听自顾自的又说“打架有什么奔头，等着以后劳改吗？好好读书才是正道，以后为国家做贡献，才是你们年轻人该去做的事。”

程韶扫了一眼旁边捧着肚子忍住不笑的陶一，脸都黑了。

那医生弄完后又交代了几句，最后还给了程韶一句忠告：好好读书，天天向上。

一出诊所门陶一一顿狂笑，笑的见牙不见眼，咳了两声又有模有样的学那医生说的话，“年轻人不要太叛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妈的，笑的肋骨疼。

“有病。”程韶真想抡这傻逼一拳，有什么好笑的。

“哎哎~”陶一扒了下程韶。

“干嘛？”程韶没好气道。

“怎么跟你救命恩人说话呢？”陶一说。

“...刚才你怎么在那？”一句救命恩人让程韶气头消了不少。

“等人。”陶一说“等了他妈半天结果杜森那孙子发个消息来说他考完就溜了，要回家哄妹妹。”

“...然后？”程韶拿着小冰袋敷着脸。

“然后就碰到三只驴在揍一个傻子呗。”陶一两手插兜，“挺好看的脸被揍的跟只猪一样。”

程韶：“……”

“我说错了吗？那三说他们驴还赚了呢。”陶一见他一张脸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剥了一样，又想笑“你嘛，就——操！”

程韶实在忍不住给了他一右肘子。

“你个白眼狼下手这么狠？”陶一揉了揉，“你可打不过我。”

“活该。”程韶把化了的冰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从包里拿了盒布丁出来，“吃不吃？”

“……”这白眼狼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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