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尘埃里的花

胡小小生气了，吴寂居然骗他！他怎么可以当着自己的面就把衣服脱掉！无耻！太无耻了！

胡小小越想越气，推开吴寂就要离开，吴寂连忙从背后抱住胡小小，说道：“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啊！”

“吴寂！你给我放开！”

“胡小小，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是真的有话要告诉你！”

胡小小冷笑一声说：“你衣服都脱了你还想解释什么！吴寂你太无耻了！”胡小小挣开吴寂的束缚，转身望着吴寂，满眼的失望。

“吴寂，我是答应过拯救你，可是不是用这种方式，你这样做有想我的感受吗！你有尊重过我吗？！”

胡小小狠狠推了吴寂一把，谁料吴寂竟痛的闷哼一声，连着退了几步。

胡小小发现情况不对，自己是用来了不少力气，但也不至于让吴寂痛成这样。

胡小小看着吴寂，突然发现吴寂胸口处似乎有伤口，因为衬衫纽扣没有全部解开，自己又因为害羞而不敢直视吴寂，居然连胸口处这么严重的伤痕都没有注意到。

发现这一点，胡小小连忙跑向吴寂，扒开吴寂的衣服一看……胡小小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吴寂的胸口处有很严重的伤，有的结了痂，有的因为刚刚的剧烈动作而流血了，胡小小抬头看着吴寂，带着颤抖的声音问：“这是怎么了？”

吴寂没有说话，低着头解着剩下的纽扣，让人看不到情绪。

吴寂脱下衬衫，摘掉口罩，对着胡小小微笑地说：“这就是我的秘密。”

胡小小有些害怕，她对吴寂说：“吴寂，你别这样笑，我有点害怕……”

吴寂抓住胡小小的贴在自己胸口，血粘在了胡小小的手上，像是盛开的曼陀罗花一样。

胡小小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吴寂反而更按着她的手，胡小小害怕弄疼吴寂也不敢在乱动。

最后胡小小屈服，伸出另一只手怜惜的，轻轻的，抚摸着吴寂的脸颊，胡小小靠在吴寂的肩头，泪水低落在吴寂的胸口。

被泪水沾湿了的伤口，如同被撒了盐一样的疼。

可吴寂却不在乎，他看着安分了胡小小，在他怀里哭泣的胡小小，吴寂笑弯了眼，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像是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他温柔的抚摸着胡小小的脸颊，轻轻擦去胡小小因悲伤而产生的泪水。

“小小，你别哭啊，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好奇我这伤是从哪里来的？只要你安静一点，乖一点，我就告诉你哦，好不好？”

胡小小轻轻的叫了一声：“吴寂。”

吴寂用食指轻轻抵在胡小小的嘴唇上说：“我都说了要安静，你怎么一点都不乖呢？不听话是会受到惩罚的。就像我一样。”吴寂低头，一口咬住胡小小的肩膀。

胡小小觉得很疼，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吴寂看着胡小小没有任何反应才松了口，吴寂嘴角噙着笑说：

“我昨天一天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我躺在床上像一个机器一样，但是我身上却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真狠啊，不知道给我下了多少药，时间过了那么久，有多久呢……久到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时间暂停了。”

胡小小瞪着眼睛，无法相信吴寂口中的话，泪水在眼眶打转，胡小小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

吴寂将头抵在胡小小的头上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啊，其实还有更脏的。这女人我熟的很，她不仅是我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我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我每次都不同意，压根没有反应，她总会有法子，要么灌醉我，要么给我吃药物。我身上的伤口都拜她所赐，有一次她甚至都把我玩到了医院了，那年我好像十五岁…哈哈哈哈哈……十五岁啊！”

胡小小崩溃了，她抱住吴寂大喊到：“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你不要说了！”胡小小知道，如果现在不制止吴寂，接下吴寂要说的可能更可怕。

吴寂将胡小小压在墙上，笑的如同地狱的恶鬼，胸口处还在流着血，胡小小偏头不敢直视吴寂，吴寂硬生生的将胡小小的脸掰向自己，看着胡小小流着泪水的脸说到：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姿势吗？你知道她有多邪恶吗？哈哈哈哈哈，我都知道，我那么恨她，可是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疯狂过，我看着血顺着她的腿留下，我听见她乞求我，我听着她的呜咽，我恨不得掐死她！可是我不能啊！胡小小我不能这么做啊！”

胡小小心痛的抽搐，她想拥抱吴寂，可是吴寂却拽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吴寂怒吼道：“我想杀了她，可是我没有能力，我也无法这样做。我父亲还在医院里，每天高昂的费用我根本支付不起，他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胡小小！是我害了我父亲，是我毁了他！他看见我和那女人的事情，那是我第一次被下了药，也是我的第一次，我爸他一气之下开车离开，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是我害了我父亲！我对不起他啊！”

吴寂放开胡小小，向后退了两步，擦掉眼角的泪水说：

“在我准备将那女人告上法庭时我才知道，她早就转移我父亲所有的财产，她告诉我，如果我敢报案，我父亲就会死在医院。我输了，为了我父亲的医疗费，接下来的几年我都成了她的男宠，我成了她见不得光的情人，我成了一条狗，可是今天晚上，我还是要回去伺候那个女人，很讽刺吧。”

吴寂闭上眼睛，不去看早就泪流满面的胡小小，自嘲的笑着。

“胡小小，知道那女人是谁吗？”吴寂悲哀地摇了摇头…

“她是我继母啊！我从七岁就开始喊母亲的女人，却总爱在最后时喊我儿子，恶心吗？很恶心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寂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大笑着。

胡小小跌坐在地上，吴寂像魔鬼一样疯狂的大笑着。两个人一动一静，中间距离不过半米，两人却觉得隔着千山万水，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见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

——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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