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阴阳怪气的笑。

齐铭妈妈：哦哟，李秀兰你这个大嘴巴，哪能好到处讲的啦。

母亲假装生气的声音。声音装得再讨厌，还是带着笑。

万能的龙套：哎呀，这是好事呀，早日抱孙子还不好啊。哈哈哈哈。

讨厌的笑

龙套2：现在的小孩哦，真是，营养好，想当初我们家那个，16岁！

一个年纪更长的妇女。

齐铭把自行车从车堆里用力地拉出来，太用力，扯倒了一排停在弄堂口的车子。

万能的龙套：哦哟，害羞了！你们家齐铭还真是嫩得出水了。

齐铭妈妈：什么嫩得出水了，你老大不小的，怎么这么不正经。

母亲陪着笑

齐铭恨不得突然弄堂被扔下一个炸弹，轰得一声世界太平。

转出弄堂口，刚要跨上车，就看到前面的易遥。

易瑶你的光荣事迹

易遥转过头来，等着追上来的齐铭

易瑶连我都听说了

身边的齐铭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撞到边上一个买菜回来的大妈，一连串的

万能的龙套：哦哟，要死，当心点好伐？！

易遥有点没忍住笑

易瑶只能说你妈很能耐，这种事儿也能聊，不过也算了，妇女都这天性。

齐铭：你妈就没聊。

齐铭不太服气。鼓着腮帮子。

易瑶林华凤？

易遥白过眼来

易瑶她就算了吧

齐铭：起码她没说什么吧。你第一次那个的时候。

虽然14岁，但是学校生理课上，老师还是该讲的都讲过。

易瑶我第一次是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觉得‘完了’，我很快地骑回家，路上像是做贼一样，觉得满世界的人都在看我，都知道那个骑车的小姑娘好朋友来了。结果我回家，换下裤子，告诉我妈，我妈什么话都没说，白了我一眼，走到自己衣柜拉开抽屉，丢给我一包卫生棉。唯一说的一句话是，‘你注意点，别把床单弄脏了，还有，换下来的裤子赶快去洗了，臭死人了

易遥刹住车，停在红灯前，回过头来说

易瑶至少你妈还帮你洗裤子，你知足吧你小少爷

易遥倒是没注意到男生在边上涨红了脸。只是随口问了问，也没想过她竟然就像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全部告诉自己。毕竟是在微妙的年纪，连男生女生碰了碰手也会在班级里引发尖叫的时代。

齐铭：你告诉我这些干嘛

齐铭的脸像是另一个红灯。

易瑶你有毛病啊你，你不是自己问的吗？

易遥皱着眉头

易瑶告诉你了你又不高兴，你真是犯贱

齐铭：你！

男生气得发白的脸

齐铭：哼！迟早变得和你妈一样！刻薄的四十岁女人！

易遥扯过自行车前框里的书包，朝男生背上重重地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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