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殷生的走投无路以及某人的觉悟

大厅内琐碎的声音接连不断。

哪怕是那声巨大的关门声，也不能让他们停下讨论的声音。

“都停停吧，我知道这件事很令人震惊。但能坐到这里的人，我相信都不会是普通人，所以，肃静！”审判官说到。

“再议论下去，陪审听众我不介意再换掉一次，外面有的是人想要挤破头进来的。”管理者漫不经心提醒着众人。

此话一出，果然没多久，会场就安静下来了。

随着一本书合上的声音，观测者悠哉游哉地说道：“还是让我们听听观局人的看法吧。”

“嗯，，哦？”阴暗的大厅内响起睡梦惊醒的声音，“我，，，，我吗？这就到我了？”

“对~”三人齐声说到。

“嘿，别睡了，到你讲话了~”那人用着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

还是那个声音，但似乎他在装作两个人。虽然声音发生了变化，却多了几分气势：“哦，终于好了吗？先说第一件事，关于审判高堂的秩序，这是最后一次提醒，而你们三人，则是最后两次提醒，不行的话，尽数换掉。第二，因果体这件事本身我是不相信的，可以说我上任以来就没听说过，但如果作为最高意见的提出者而言，我需要表明的态度便是——不相信。”

顿了顿语气后，继续说：“殷生的能力我相信，所以因果效应消失了，就先准备好应对窥视者和惩治者吧。最后一件事，下令跟踪殷生，不计一切代价！”

“这！”一时间在场的众人皆是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跟踪殷生，是吗？”

“根本不可能的吧。”

“谁能办到。”

“命令是用来执行的，不是让你们讨论的。”

“是！”众人回应。

“不用客气。”随后态度忽然放松后，众人也收拾起了东西，纷纷开始退场了。没有人要理会他最后的那句话，也根本没人想要听。

次日，殷生果不其然在寇言溪的床边坐着，仍是在看着那本什么装饰也没有的白皮书。

“您，醒了吗？”

“啊，算了算了，我也不奢求你尊重我隐私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寇言溪做起来，摸着还有些迷糊的头。

“先前无法告诉您，是因为上方的约束，现在不一样了，我脱离了，你我可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我要教导你成为前代的王和寻找将要出现的因果体。”

“等等，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现在你的，无条件地开始帮助我，让我能够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了？”

“是这样的。”殷生看着寇言溪贪婪的嘴脸，有些不屑，继续说，“同时你也清楚的是，你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了。”

“没问题，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你还是休要玷污圣人教训了，我们所行之事，并不光鲜亮丽，您，不害怕吗？”

“所谓的胆怯，不过是弱者对于事物的无法理解与预测，而产生的一种情感，而我已经做好觉悟了，而你做好准备了吗？”寇言溪虽然还在用手托着头，但眼神已经说明他做好了觉悟！

“什么准备？”

“告诉我所有事情的准备。”

“很好！您的那份觉悟我很欣赏！殷生站起来手指寇言溪说道。

“那我就先从您感兴趣的因果效应开始简单讲述一下，十七年以前，世界一直上存在一种拥有因果之力的特殊体质——因果体，万物生灵甚至物品都可以成为这样的存在，因果体是世界所有因果的集合体，得到了，也就意味着得到了世界。误区一：现今世界已成定形，想要推翻制度，国家之类的是很困难的。因果体广泛流传于商业之间，在商业里，改变一点，便可将大局逆转。”

“等等，这个和因果效应有什么关系啊？”

“哦，您先听我讲完，好吗？”

“嗯。”

“十七年前因果体被一家集团独自掌控，呈现一种独裁式统治，下面的集团不满于被统治，于是奋起反抗，爆发了十七年前，足以颠倒世间，令众人胆寒的因果之战。

因果体不幸死于这场恐怖的商业性质战争中。因为真正知晓真相的人不多，同时，因果体在死之前释放了的最后一个因果，抹去了大多人对于这件事的记忆，而后世界运作恢复平静，在不久后，人们通过摸索等方式，得知到世界出现了因果效应，以任何事物作为赌注的形式，输家即便赖着不交出赌注，因果效应会通过因果将赌注转移到赢家这边来，这便是因果效应。”

在话说完后，寇言溪的身体突然剧痛起来，身体也无法动弹分毫，意识逐渐迷离消散，仿佛置身在无尽的虚空中无限坠落。

“哈哈，，哈哈，来追我啊。”几声稚嫩的孩童声音，唤醒了的寇言溪。

“慢点，慢点儿，别跑了。”

“嗯，这是？”寇言溪缓缓起身，手扶着青痛的头。

眼前的景象是一个母亲在和自己的孩子追逐，嬉戏。

“不，这不可能，快停下，停下！”

那个母亲似乎是有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当孩子跑过马路后，母亲原地站住不动，笑着看向孩子。

悲剧再次上演。

母亲倒在血泊之中，倒在还在的面前。

“不！！！”寇言溪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妄想去改变这件事。

可无论如何奔跑，自己不会感觉到累，二者的距离也不会缩短。

“既定的事实有可能改变，可是既定，已过的事实，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的。”那个声音，那个黑王冠里的声音。

“怎么样，复盘一次你有看清楚吗？”

“为什么。”崩溃的寇言溪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问到。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随即起身便抓住那人的衣襟，怒斥道。

“什么！”寇言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手里抓住的这个人的头是一团乱码，马赛克组成的东西。

“啊~啊~真的是。”那人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情绪稳定了吗？我要开始分析了，你的母亲死于因果之力，起码在我的分析下，是这样的，脚上的高跟鞋陷入到路上的缝隙里卡死，腿部肌肉抽筋，无法动弹，心脏骤停一瞬，这时你的母亲已经意识到因果之力的惩罚到来，只能静等死亡的到来，或者给你一个微笑？是不是很好笑啊~哈哈哈”

“不，这一点都不好笑！”寇言溪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却扑了空。

那人看了看他挥空的拳头，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儿。”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寇言溪的意识再次消失。

当他醒来时，一举起身，抓住殷生的衣领。

“您这是？什么意思？”

寇言溪缓过神来，按住自己的额头低声说到：“对，，对不起，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你要找寻因果体？对吧。”

“对~因果效应消失了，而这本书上所记述的，在不远的一段未来，因果体会重现世间。”

“这本书这么厉害吗！？”

“误区二：未来日记，只会录入未来有几率发生的事情，没有时间，没有地点，只有可能性。”

“嗯。”

“我倒不是这样认为，然后时间的话，您似乎马上要迟到了。”

“shit！”寇言溪匆忙穿好了衣物冲出了公寓门。

“今天就不用回来了，晚上带你去看点好东西。”殷生坐在那里满含笑意地说。

只看的寇言溪急匆匆来到学院中。

上午飞快地过去了一半，寇言溪来到了教室中，另一半也紧跟着很快过去了。

中午趁着吃饭的，寇言溪回到了寝室。

“白翰桦！”

而在他床铺下方的李沁倒是第一个回应了他：“哟，浪子回来了，几天去哪儿了呀？”

“今天心情不好，想骂人，所以不骂你，别自找。”

李沁被寇言溪的气势怼的懵了，这是他所认识的寇言溪吗？

“哦，你来了呀~”白翰桦仍然还在看着书，淡定回复。

寇言溪径直走向他。

“当然是我，我为什么事来，你不会不知道吗？”

“哦，那件事啊，没事，不用担心。”白翰桦安慰着他

“什么不用担心啊，我现在可不想让那个人对我失望啊！”寇言溪用着极低地声音说到。

“你就安心吧，这个东西，最多半个月后，我能给你拿出几十只。”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靠这么近嘛。”

“好。”

“火气别那么大，我是谁啊，理工男，而且我家里面，也有不小的实力，所以，在那个被毁之后，我拿回去了之后，就利用了某些技术，经过这段时间，差不多就要仿制出来，可以实现量产。”

“哦？”

“最多需要半个月，快了的话十天就可以出货了。”

“那，，，，行吧。”寇言溪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这件事会产生怎样的后果，更不清楚，这件事悄然间，改变了暗流涌动之中的商业格局。

“对吧，我说了，没事的。”

白氏集团，白翰桦口中所说的‘实力’，创立于十七年前，因果大战之后的商业空档期，用独到的眼光一直快速发展。到了现在，已经可以在瞬息万变的商业虚拟世界中勉强站稳脚跟。而这次的录音笔则是白氏集团更进一步的一个标志。

而此时，在一豪华的女生寝室，即将召开一场特殊的四人会议。从走廊里传来了一段对话。

“呼叫剑兰、波斯菊、秋海棠，收到请回复！”

“额，收到。”开始是个文静的声音，稍有迟疑，回复到。

“收到，收到！”白简心欢快地说。

“哈啊~收到啦~”一个哈欠之后，很懒散却极具诱惑力的声音最后响起。

“一间会议，有任务了。”

“好吧，我这边先把事情放一放吧。”通话这边传来的打字声逐渐慢了下来。

“哦~淦~我的游戏。”白简心语气中透露着失望。

“我在一间睡呢~等你们哦~”

当蓝舒玉走到了一个门前，拿出个写着‘一间’的牌子挂在上面，然后进去；了。

“人都到齐了吧。”蓝舒玉看着三个人说。所有人从背对着她，到都转到面对蓝舒玉。而后她从墙角拿出了一张折叠桌。剩余三人脚一蹬，滑轮转椅随着惯性来到了桌前。

蓝舒玉拿出来一个档案袋说道：“这是个艰巨的任务，很难。”说了一句后，蓝舒玉的眼里闪过淡淡阴沉。

“哦？能有多难啊？”白简心笑着质疑。

“没事吧，小蓝，我看你有点不对劲哎。”墨羽笙担忧起刚刚她的表情。

“还有什么是我们这个寝室办不到啊~”赤洛绯毫不在意地讲。

“也对，老本行了，不过这次的可不是玩笑。”

“那就看档案吧。”

“看档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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