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暗中的明流涌动

学院医务室内。

“那个，你的病，，好些了吗，我来，，，，看望一下你。”寇言溪紧张地爪挠后脑勺，并把花篮放到旁边的桌上。结结巴巴的继续说，“这个，，果，，，，不对，花篮，放这里，可以吧。”

丘娅汐撇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轻声嗯了一下。

气氛无比的尴尬，寇言溪脑中不断过滤，寻找话题，余光瞟看见了丘娅汐的嘴唇有些干裂。

“你是不是有点渴，我给你倒杯水吧。”说罢，开始找寻起水杯，找了半天。丘娅汐正要阻止他，但连将胳膊抬起来的力起都没有。

“有了！”寇言溪跑到了外面。

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拿了瓶水。

“你觉得我躺在这里，怎么喝啊~”丘娅汐用虚弱的语气说道，无奈地看着寇言溪。“难道你就不会把我扶起来吗！”话语中她似乎有些生气。

“哦哦！”寇言溪左手拿着水，右手缓慢地伸到丘娅汐的后背，女孩自身的体温从他的指尖直传大脑，寇言溪的手轻微地抖颤起来。

在抬起的过程中，丘娅汐的头也在缓缓接近他的胸膛，先前身为怪胎的他，何曾有过这样的场景。

喝了几口后，丘娅汐缓缓说出：“好了，把我放下吧。”

“哦~”寇言溪放下她后，快速坐到一边，双腿合拢，双手放在腿上，像是个收到管教的幼儿园学生一样，一动不动，脸倒是红透了。

丘娅汐倒是不在意。

冷静下来后。

“果然，我还是，，，，”寇言溪自责道。

“不，没有的事。”丘娅汐打断了他的话，看向了一旁的花篮，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真的不配做你的朋友。”寇言溪低着头。

“那件事，让他过去吧，别提了。”

“嗯。”

丘娅汐将头转到一边，一滴泪快速从脸颊侧边流下。

“你——刚刚在脸红什么啊。”

“哎~哎！我吗？”刚恢复平静的心情再次被引燃了，握了握拳，指尖仍留有她的余温。

“看样子我是被占便宜了呢~”

“没有的事！我只是，只是没有，，，，”

“没有什么？做了就是做了”

“我没有！”

。。。。。。

聊了有半个小时，丘娅汐脸上浮现出了好久都没有的笑容，寇言溪满意地离开了那里。

当他踏出医务室的门外的一瞬间，脑子突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冷静，他开始思索，刚刚，那条短信似乎从没有出现在他的手机里，脑中失去关于短信的一切记忆，而他更不知为何会去看望丘娅汐！

在回公寓的路上，他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通，就像突然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那样烦闷。

次日，如同上次一样，殷生再次使用一套连锁反应将自己叫了出来，梅开二度！

“靠！————”从公寓中传出一声稚嫩的男高音。

“嗯~您还不是那么的，懒惰。”坐在床一边的殷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寇言溪。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白皮书。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咳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寇言溪清了清嗓子。

“哦，最近上层发生了诸多事情。”殷生顿了顿，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上面说，“嗯，关键在于，您不是想知道因果效应是什么吗？现在可以告诉您了”

“真的吗！”寇言溪瞬间来了兴趣。

“对啊~”字句中不停的透露出诱惑。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就比如现在，我把自己叫出来了，既违背了你的意愿，事情也还是发生了，并且看起来十分的合理。这！就是因果。”

“哦，真会玩笑。”

“哦，我没有说笑，这一切是真是假，你如何在区分，你有自己的原则吗？你有自己最基础的道德准则吗？你为什么而活，那可笑的二千元吗？你甚至无法确保自己还在保持自我的清醒，对没错，可能现在就是一场梦，你只是没有醒而已。”殷生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说着些奇怪的话语。

“你怎么了，这，不可能！”寇言溪听着殷生的一段话语，由开始的坚定，变为了无法定夺，偏离了原本的主题

“看到了吗，我手里的这本书，这本书可以预测不确定性未来，而在未来，你带上了黑王冠，所以你要逃避既定事实吗？”

“你是殷生吗？今天的你有点奇怪哎。”

“我即是我，无二，殷生就站立在你的面前，不要撇开话题了，来吧，戴上吧，来~”殷生将黑王冠放到了他的面前。

一瞬间，寇言溪想了许多无用的东西，脑中甚至飘过了蓝舒玉的印象。看着殷生的嘴最后几下的缓慢张合，寇言溪似乎听到了：再迷茫的话，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寇言溪一手夺过帽子双手扣在自己的头上。

“谢谢！我很喜欢。”

“好的！吾主！我很开心，您终于戴上了，世间的王，于此刻诞生，他将穿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达到永恒的存在！看呐~钻石般璀璨的光茫！”而后殷生盯着寇言溪。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似乎停顿了流逝，依稀可听到秒针转动的声音。

“没了？”

“没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殷生突然暴怒起来了。

“那个，你清醒一点啊，哦不，你冷静一点。”寇言溪连忙安慰到。

殷生收起来怒火，说：“这个，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我就要暂且离开一下了。”

“什么~，别~走~”仅仅在寇言溪说出这句话的一瞬，眨眼之间，殷生消失了。

“什么嘛~！”寇言溪又躺了下来。

在躺下的一刹那间，寇言溪的思维被瞬然放空。

“喂？能听到吧，绝对，能听到的吧。”一个懒散的声音，在寇言溪的脑中，在无尽虚空中响起。

“嗯！什么，你是谁！”寇言溪一惊。

“喂喂，对新奇事物的接纳性就这么敏感吗？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呢？拜托能不能不要总是问出这些老套的问题啊。”细听起来那人似乎还靠在沙发上。

“哦？何来此话。”寇言溪竟在他的说辞下，接受了这异样的状况，虽然他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是否会影响到他的未来。

“能看清，哦不对，是看到我吗？”

“能——或者又不能吧，看不清楚。”

“拜托，你真的好弱啊~我真的，，，”随着一声叹气之后，寇言溪感受到了对方的无语，以及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了。

“哦？那你也别告诉我，你是什么未来的我或者我的爸爸，这样的俗套剧情。”

“嗯？想象听丰富。”那人被逗笑了。“当然，那么俗套的剧情肯定不会出现，但得知真相的前提取决于你是否值得。”

“哦，那你到底是谁，来找我干什么。”

“这不重要，当你能够看清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仔细看！”

“怎么说呢，每当我越发地想要看清你时，却会变得更加模糊就像，就像，，，”

“分裂出两个画面吗？”

“不对，还在分裂。”

“呐，现在有八个了吧，在漆黑房间内，我坐在一个沙发上，很安逸，大致差不多是这样对吧。”

“是。”

“我要告诉你的是，自你带上了黑王冠之后，你所行走的那条世界线，就和我，在无尽虚无中所重合了，第一课！更多的思考空间，更多的可能性。”

这句话说完的一瞬间，寇言溪的意识清醒来了，听见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殷生突然再次出现，问道：“那个有件事我想要确认一下，蓝舒玉的因果效应出现了吗？”

“还没呢，我在等吗，怎，，怎么了吗？”

“哦哦，好，真的没有什么异样吗？”

寇言溪刚要说出是，声音却如同嘶哑一般，无法发声。

“现在还不能透露任何信息给任何人。”

“嗯？怎么了吗？”殷生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忙吧。”

“好吧。”

另一面，门面内。

“冰影，什么事啊，一大早的叫我过来的。”蓝舒玉打着哈欠说道。

“什么啊，你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不上心的嘛~小蓝。”

“嗯？难道说！”

“对，我去查了一下，最近大赌场关闭了，全部人的因果效应都消失了。”

“哇哦！那也太好了吧！都停下来了？嗯~不关我事，反正我的没有了就行。嘿嘿，那我就先走了”蓝舒玉扭头就要走。

“等等~把你叫过来肯定不只有这一件事情啊，小蓝。”冰影突然以嘲弄的眼神看着她。

“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来，我告诉你，签订了特殊赌约后，就无法摆脱，哪怕你死了，你的尸体都是属于上层的。”冰影边说边将她扶到了一张椅子上。

“我？”蓝舒玉突然放松了下来，并没有任何的不安紧张，甚至觉得这是应该的，她无意间摸上了自己身体的几处暗伤，似乎仍心有余悸。

“嗯嗯，小蓝还是很乖的嘛~”

“说，是什么，这里我不想再在这里待，哪怕一秒。”蓝舒玉将目光移到别处，冰冷地说。

“好好~”开心的笑容突然被收回，冰影一瞬间真的如同其名一般的冰凉给人感觉。

“任务代号：盗取黑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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