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绅士,今日您又是为了爱人来买下这束玫瑰的吗?您和您爱人的感情还真是好啊。”花店店长一边打趣,一边将手头上捆装好的花枝递给眼前的俊美男子。
闻言,男人勾唇迷人一笑,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被上帝轻吻过,悦耳动人:“他太喜欢这些花枝了,还向在下无数次夸赞过您的手艺~”
“那还真是荣幸,希望今天的花,夫人也能满意!”花店店长笑着送别这三年来每天都能定时定点看见的男人。
在这个小镇子上,无人不知这位与他爱人感情一直如胶似漆的英俊绅士,三年前,这位绅士和他的爱人搬到了这个小镇。
只是不知为何,从未有人亲眼见到过这位绅士的爱人,但也不用想,那一定是一位非常美丽且优雅的女子。
轻哼着小曲,男人像往常一样回到家,心情愉悦地将门锁上,笔直修长的一双腿不紧不慢地向着屋里子的地下室走去。
“亲爱的,我回来了~”
打开那扇紧锁的房门,门内那望不到边际的黑令人心生恐惧,男人微微一笑,抬脚走了进去。
若灯光亮起,你就会发现,这里全是鲜花,鲜花,凋谢了一批又一批,腐烂与腥香交融,构造并隐藏这世间最美,最阴暗的秘密!
哈... ...
男人缓缓蹲下,修骨苍白的手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一条又一条宛如死亡蠕虫般的人肠,赤血的眸一眯,他无比沉迷地轻声道: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说是吗,我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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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粗大修长的手指暗暗发力,五指狠狠按压着那早已被缸水打湿的头背,将那副好看的口鼻死死地压入水中,无法挣脱。
男人居高临下,眸色墨沉冰冷得宛如在惩罚一个“穷凶极恶之徒”,眼中的寒意令人打颤。
“唔——”双手欲想奋力反抗,却被男人一只手死死擒住,力气大得像是要将他捏碎。
“混... 蛋...”细碎无力的音节被缸水淹没,窒息和死亡所带来的恐惧涌上心头。
那一刻,他真的以为他会就那么痛苦地死去。
*
“啊…”睁开疲惫的双眼,眼前模糊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引入眼帘的,只有那单白无调的天花板。
奈布·萨贝达撑着床,缓缓坐起身,他背抵着床头板,脸色有些苍白。
转动眼珠观察了这间屋子,大脑空滞了几秒后,萨贝达才确认过来,这里,是他的家。
也回想起来,昏迷之前他发生过的事。
不用仔细回想,那份濒死的痛苦也能令他永记,被按在水下不能呼吸,那一刻,他是一只掉入水中的猫,慌措又无力... ...
男人的脖颈上还留有当时被用力掐过的红痕,干净白皙的皮肤上,这圈艳红又鲜明的颜色显得格外突兀。
感受到咽喉处被勒过的不适,奈布·萨贝达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毫不意外,在手与皮肤触碰的一瞬间,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感顿时传来,就像一层薄薄的纸被粗砺不平的石头用力划过,疼得他的手瞬间弹开。
喉咙那里像是噎着什么,想要将它呕出来,却又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奈布·萨贝达的神情有些麻木,他似是感受不到什么,这样的事带给不了他任何波动。
亦或许于他而言,这种事已经稀松平常到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
起身到客厅接了杯水喝下,才感到有几分缓解。
奈布·萨贝达的家很小,整体不超过三十平米的家,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客厅和卫生间,一切都是最简单的搭配。
而他,也过着最平凡、最普通的生活,一份工资六千一月的公司职员工作,一个空落落的“家”和大多数人无二的日常。
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他,却和那位站在商业界顶端的大佬扯上了一段纠缠不休的“孽缘”... ...
微微垂下浓黑的眼睫,男人那双湛蓝色的瞳孔里没有光亮,只有那深深的沉和寂。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或是单纯地在发呆,因为没人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出什么东西来。
过了一会,奈布·萨贝达才动身坐到沙发上,他点开手机屏保,桌面壁纸是一张满是星星的夜空,似乎还有一道流行滑过的痕迹,十分美丽。
目光不自觉地停留,那一刻,男人的眼里亮了几点星尘,但又很快暗下。
看了眼屏幕上方显示的时间,奈布·萨贝达才知道现在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周六上午的十一点钟。
他睡得有些久了……
正盯着手机屏幕出神,电话铃突然响起,那明晃晃的“混蛋”二字落进眼里。
接通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句话。
“我马上到你家,把门开着。”
又是这样,他们可能永远也只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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