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缉熙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可能是方才精神紧绷着,没有注意到盘根细节,她手背上也被溅上了鲜血,这么一擦,让脸颊鲜血沾染的范围更大了。
杜缉熙身着象牙碧雪白的衣衫,本是似谪仙的气息,突兀的血渍却打破了氛围,让其气息紊乱。似是九天高高在上的谪仙,又似是面善心恶的伪神。
裙摆早已溅到血渍,她便也懒得提起,反正也脏不到哪里去了,抬眸撇见门沿与她同着银白的身影。
是帝俊,杜缉熙迈步走向他,走了几步嫌裙摆碍事,提着裙摆快步走了过去。到临临几步时她又停了下来,往后倒退了一步,垂眸掩下眸中的失落,温声惋语道:“前辈穿的白衣,现在可得离我远点,我手上沾了血,别弄脏了。”
她面上失魂落魄,心里却气急,刚刚杀那些杂碎时就应该小心一点的,现在搞得手上衣服全都是血,那群人真是罪该万死,融成血水都便宜他们了。帝俊前辈穿得还是白衣,沾了血很明显的,还是站远点吧,别弄脏了。
原先看杜缉熙提裙摆从那一片血泊中向自己奔来,帝俊是没有抵触的,谁没沾过血?他是怕杜缉熙晚上会像以前那样,被吓得做噩梦。不过看她这神态这宛如老手的心理素质,恐怕是不再会了。
帝俊都准备抬起双臂给杜缉熙一个拥抱安抚一下了,却瞧见她在几步之遥时停下还往后退了一步,眉心一皱。听见她这番言论,哭笑不得,多大人了还在意这些。
信步缓缓走到杜缉熙面前,找到她藏匿在染血袖子下的手握住,笑着说:“我们都是脏雪浊尘,沾了血缉熙倒与前辈不亲了。”
“才不是…”
杜缉熙手挣了挣,以为帝俊没听清她刚才的话,想开口解释又听帝俊语气透着一抹冷意道:“我们缉熙长大了,也有事情会瞒着前辈了。”
“我在金庭杀一群蝼蚁还要去云中城跟您汇报吗?”杜缉熙听帝俊的语气顿感不妙,心下疑惑,她有什么事瞒着帝俊了?在金庭处置几个叛徒都要上报吗?那程序也太繁琐了吧?
帝俊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问道:“我送你的那块玉佩呢?”表面上这个问题是题外话,实际上它就是帝俊真正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不戴他的玉佩了,那个碍眼丑陋的胸针是哪来的?图案未免太土了吧?
“新得了个胸针挺好看的,一起戴看起来很奇怪,所以我玉佩胸针换着戴。”杜缉熙低眉如实回答道,马可波罗眼光挺好的,胸针这么好看,她也不忍心让它在礼盒中积灰。所幸就玉佩胸针换着戴了,有问题吗?如果有问题的话,两个都不戴了。
帝俊手摩挲着杜缉熙的脸,为她抹去脸上的血。语气没有了刚刚的冷意,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是玉佩更适合你,胸针不搭。”
圣洁的月光撒在那片血泊上,号称云中漠地最初的月亮的邪神与他身边以光明为名的下属,一路说说笑笑的离开。
罪孽深重穿白衣,圣洁月光撒满地。踏月而来的邪神,面善心恶的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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