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坠上碎块像风铃的蓝宝石,是经过切割雕刻而成的,原本是一整块蓝宝石的。但杜缉熙嫌直接戴这么大颗不好看,很重很老气。
挑剔了设计方案图很久,才从众多方案里挑出一张觉得好看的找工匠做。虽然戴起来还是很重…自己选的戴着不舒服也得戴,好看就行了。
“改天还要找海月赔罪,我捅了她手下卫野。”杜缉熙伸了个懒腰,没有一点忐忑的心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捅了卫野可以仗势不给卫野说法,但不能不去给海月赔罪,海月的面子她得给。
幸好上次海月送的那个什么明珠,她还没回礼,可以以回礼为借口顺藤摸瓜提起自己捅了卫野的事情。希望海月看在回礼的份上,不要把她和礼物一起丢出去。
“捅卫野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多想想?”帝俊捏了捏眉心,深吸了一口气,泰然自若道。
他手底下的员工就属明世隐和海月最靠谱,最劳模。其他的有实力,但都有点不靠谱或者低情商之类的。他在这件事情上偏袒了杜缉熙,改天就要寻个由头给卫野补偿,免得卫野耿耿于心,心生怨怼,一碗水要端平。
杜缉熙转头往前走当没听见,刚刚宝贝得不行了的耳坠都被她抛之不顾了,活像不小心碰掉东西还装无辜的猫。
还能怎么样?惯着她吧。耳坠被手心摩擦握住,从原先的冰冷捂出了温意。宝石折射出来的光芒璀璨,而这位叫缉熙的晚辈比任何事物都耀眼。
杜缉熙带着帝俊来到金庭城中最高的楼阁,杜家的产业,楼阁下面几层出租给商户做茶肆,最高层留给她这个东家闲暇之余来摸鱼下棋。
杯中被沏上热茶,茶香四溢。楼下的摊贩过路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杜缉熙拿着茶杯抿了抿腰一斜,倚靠在窗边,没有了往日身为世家之首沉稳自持,余下的只有慵懒和那点漫不经心天生自带的傲气。
杜缉熙从不在帝俊面前摆什么架子,装什么深沉。帝俊见过她最稚嫩,最愚蠢的模样,她的权谋管理制衡之术都是帝俊教的,她拿帝俊教她的东西来对付帝俊吗?笑死,她没那个雄图大志。有钱有权有靠山,她富贵闲人的生涯才刚刚开始。
“我不是外人?在我面前就不端着金庭之首的姿态了?”帝俊看着杜缉熙坐没坐相的样子,语句上是训斥,语气却无一分一毫的训斥之意,更像是习以为常无可奈何的纵容。
杜缉熙没有回答,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指向窗外的下方,眉头微蹙,眼眸微动闪过几分悲悯,随即又像无厘头一样嗤笑说道:“我曾站在逐流城最高的城楼,目睹整个金庭国的灭亡。先王的嘱托,我辜负了。”
金庭国灭,先王给她遗旨托她扶持高长恭复国,对她信任至极,国玺都给了她。她遵从旨意了吗?一开始,是遵从了的。后来,她只当做是一堆废纸,一堆需要好好保存的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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