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

杜缉熙挑眉，这沙海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先是前辈帝俊的神职者海月，要集齐神之烙印的宿主复活他，然后是在酒肆与弈星的未尽棋局，记忆中没有女娲命令，基本不会离开倒悬天的杨戬，竟然也出现在沙海。

“看傻了？这沙海究竟有什么，让你们一个两个都跑来这里？”

杨戬的同伴看向这个交叠双手的女子，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一般，杨戬这家伙在天界那些年独来独往，与他熟络能说得上话的人，屈指可数。除了他还有几个熟人之外，就是那个天界第一符修，叫什么来着？他不记得了，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他手臂撞了撞他兄弟哪吒，一时之间他的怒气都好像消减了一部分。

他低声询问道：“她谁啊？你认识？你们什么关系？”

杨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摆了摆手，对杜缉熙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他兄弟被无视了，最后跟上他们的脚步，离开了灵泉祭司的档摊，灵泉祭司见他们离开松了一口气，赶忙收拾了档摊，生怕他们再回来。每次紫水晶占卜，那些被占卜的不相信预言，就情绪冲动，上次他的档摊差点就被掀了，这次他决定直接跑路，收入什么的明天再说。

“杨戬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不记得了，三万多年吧。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天界？”为什么不回姜族？为什么不找我？他这个朋友信不过吗？

不是杜缉熙觉得杨戬这个朋友信不过，而是她才刚恢复记忆，她哪有空做这么多事，找这么多人？她连天界都回不去。

杜缉熙摇了摇头，不是她不回去，而是她不能回去，她现在还是凡躯，她回去就是给慕寒去送死。天界的手还没有这么长，伸不到外界，她暂时还是安全的。在十方领域的局势，她现在也不清楚，姜族她现在就算回去，估计姜族也不会为她主持公道。而且她转世为金庭的郡主，她不得先复国再回去？直接回去太不厚道了，她回到天界之后，外界的事情她就不太好插手了。

“如你所见，我现在还是凡躯，记忆也是刚恢复不久，回天界对我百害而无一利。我与你相认，是因为我信得过你。不过…”

杜缉熙把目光望向他身旁的人，杨戬会意，给她介绍道：“哪咤，出身自陈塘关，不属于姜子牙，也不属于女娲那一派。今日之事，不会被天界之人所得知。”

听杨戬这么一说，她倒是松了口气，杨戬向来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之后杜缉熙和杨戬聊天，分享有关天界的情报，哪吒都像个透明人，在看着他们说话，哪咤觉得他现在就像个电灯泡。

回去的路上，哪吒耐不住好奇心，犹豫再三，他还是想得知那个女子的身份。所以他问杨戬：“刚刚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啊？”

“她是我的故友，天界第一符修杜缉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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