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选择

枃昔还是没有去往枫丹，只是没有想好，有什么理由去，以什么样的身份去。

洁白的云彩漫过大半个天空，待一阵风吹过时，已经变成漆黑的一片，闪电伴随着迟到的轰鸣声照亮天空。

枃昔愿意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摩拉去为路边没有家的流浪猫狗买食物，愿意不收取任何报酬的为居民扫除周边魔物…枃昔做着任何可以做的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一样。

甚至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心中那翻涌着的不平之海，也逐渐变得不再流动起来。

枃昔把自己仅有的伞送给躲雨的两个小孩，仰起头，盖住眼睛，听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其中夹杂着一些杂乱的脚步声，流浪猫在雨中慌乱而又凄凉的叫着。

连自己都没有伞的枃昔蹲在流浪猫旁边，用外套的衣摆盖住湿透的猫，一向怕人的流浪猫，竟乖巧的蹭了蹭枃昔，安静的趴在地上。

望着不远处凹起的地面，雨水混杂着泥土所构成的肮脏的泥水，望着更远处还亮着灯的屋舍，就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是怎样的无能，怎样的哭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稻妻的天空再也不会晴朗了，即使是没有雨的阴天，也会偶然闪起雷鸣，天气，是随着神明的心情而变化的，可见，巴尔泽布此时并不是多么愉快。

流浪猫察觉到枃昔的悲伤，哀伤的拖长尾音，“喵～”。随后，从衣摆下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意味深长地看了枃昔一眼，然后，慢悠悠的向山野走去。

“你早已与公主大人一同见证过坎瑞亚的覆灭，如今又在犹豫什么？”

枃昔冷冷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深渊使徒。

“公主大人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你，你到底是要成为深渊的敌人还是朋友？”

枃昔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我会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枫丹有这样一个预言，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深渊使徒继续说：“这是公主大人要我告诉你的，她会一直等待着你的答复。”

“……希望如此吧。”

“公主大人，早就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样了，身处无尽黑暗的深渊之中，即使是萤火一样的光，还是会湮灭，期待你的选择。”深渊使徒向后退去，直至消失。“作为大人曾经的朋友，你是选择救赎还是…不闻不问。”

枃昔抿了抿嘴，静静思考着所有的一切。愚人众、深渊、神明或者天理，是选择向天理举起叛旗，还是去覆灭所有神明的国度，亦是听从命运的安排。

「陌生的外来者，你会如何选择呢？是背负使命与天理一搏，还是就这样麻木的偷度余下无休止的黑暗呢？无论如何，都不要迷失了方向，抬头看看提瓦特的天空吧，那里已经有了你的位置。」

心中浮现答案，磨损已经开始，下一次，又会面临怎么样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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