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阴谋之幕（二）

弱者没有话语权，我只是在做一笔相当划算的投资。

——murder

nightmare见那群人再次过来，免不得有些惊恐。他微微颤抖着，想把书藏起来，却因为手太抖，有些乏力地中断了。

来者已经踩住他的骨掌，抬起脚跟碾压。几乎是踩上去的一刻就能听见骨裂之声。

nightmare能清楚地听见摩擦的尖细声音，手掌上传来阵阵钻心般的疼痛。

他脸色惨白，死死咬着牙关，全身抖的更厉害了。

施暴者大声笑起来。

他的几个小跟班钳制住nightmare，反扭关节将其摁倒在地。

nightmare沉默不语，忍受着。暗自祈求他们能早点“进入正题”。

他们仅剩的只有这棵树了，无处可逃。

不能，给弟弟添麻烦啊。

……

头目捡起那本落在地上的书。

nightmare眼睛猛然睁大，瞳孔骤缩。他刚张开嘴，就被关节处传来的疼痛扼住咽喉，发不出声。

他们笑得欢了，其中不乏一些包含恶意的语言。

他当着nightmare的面，慢条斯理地将其撕成碎片。

声音格外清晰。

他们笑着，欣赏着nightmare绝望的神情。

头目挥挥手，让小弟们把他松开。但马上，他就感到脖颈间多了一条手臂，死死勒住他向上提。

他不得不顺势向上挺，然后，他就看见另外几个人笑着，把目光投向他半站的身体，不怀好意地看向腿弯处。

那个孩子站了出来，他眼里的恶意几乎实质。

“要不我们就杀了他吧。”

他们用孩童的嗓音，说着恶魔的话语。

领头人走过来，踩在他的膝盖处，逼他将那条腿伸直。

他抬起脚，带起一阵旋风，死命向下踏去。

“咯嚓”。

……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腿反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尖锐的裂骨刺破布料斜插出去，整条腿扭曲破碎，被血液浸透。

泪水瞬间从眼窝里涌出，疼痛让他无法思考，他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惨烈的哀嚎是自己所发出。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nightmare的瞳孔缩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地步，眼里没有任何光线投入。

或许以后也不会有光照射到这里了。

然后就是下一条腿。

“把他的腿绕树枝缠一周吧，我去折一节。”

……

那面用来遮盖母亲血迹的旗帜上沾满了他的血液。

草地一片猩红，泥土变为暗色。

那群孩子开始了正题。

他却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肆无忌惮地拳脚并施，nightmare的鼻腔里涌出血，喉头一阵腥甜，哽塞难耐。

他的腹部不知道挨了多少脚。以往他都是有力气护住这里的。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脊椎要断掉了。

痛觉逐渐麻木，意识逐渐混沌，眼神也随之涣散……

眼前的世界化为纯白，发着光晕，很亮。他能清晰地感到整个世界在与他渐行渐远，将他抛诸身后。

*谁也没有来。

——————————

killer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哇哦boss，你真的见死不救吗？”

murder挑了挑眉骨，没说话。

地面上。

nightmare的气息趋于微弱，身体的起伏近乎消失。血液横流，染红了身下草地。

“好了，到此为止。”

murder打了个响指。

“要不我们把他扔河里？”

一个孩子开玩笑似的说着。

而他身后的同伴语气却惊恐万分。

“你看……”

一道阴影将他笼罩。

“噗嗤——”

horror扛着大腿骨，脸上的鲜血让他兴奋不已，此时更显癫狂。

“另一份头狗也马上送到。”

然而下一秒，这个孩子就被一柄刀扎穿。

horror脸上明显有了怒气。

“那不是你的exp。”

killer脸上流淌着黑色物质，笑得阴森。

两个骨争着exp，全然忘记还有nightmare这回事。

……

murder俯下身，并不算轻柔地将对方扭曲的骨头掰回去。

看了看毫无反应的nightmare，他心里大致有了数。

有点麻烦。

nightmare半阖着的眼微微睁开一点，试图望向murder。却因为迎光不得不把眼闭的更紧了。

……这家伙会魔法？

感受着身上伤势的变化，nightmare开始评估对方实力。

实际上murder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用到治疗魔法了，这还是八百年前从托丽尔那学来的。

那段时间他可是什么花招都出遍了。

因为对体力消耗较大就再也没用过。

murder见nightmare勉强吊住一口气，就停下手。

“我可不是白救的。”

nightmare仍有些虚弱，声音微小。他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你想……干什么？”

murder露出反派的笑容，眼里满是nightmare看不懂的东西。

“不干什么，你同意这些就好。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兄弟了。”

*契约。

黑红色字体，很诡异。他完全看不到内容。

“……”

“我同意。”

给他存活的希望，以此占尽优势。然后谈判是吗。

完全不给拒绝的余地。

但他身上也没什么可图的吧。实在想不出来。毕竟对于强者来说，他这种上一秒还在被欺凌的废物实在入不了眼。

随便。

nightmare闭上眼。

本章完。

心累，我要咕咕！（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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