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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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信奉基督

我没想到事情结束得那么快,现在不过才九点多钟。于是我在楠塔基特转了一圈,看饱了除了住着桂克以外犹如百鬼日行一般的街道,才慢悠悠地回到孤星客店去吃中饭。

而我早上忘记和斯卡蒂约定中饭一起回来吃,而且她肯定还带有足以在外面吃的钱,也不知道我已经只有几毛钱了。正当我和奥利维亚打招呼时,斯卡蒂就从门口回来吃中饭了。

“怎么样?”我停下随奥利维亚去吃饭的脚步,“有好船吗?”

斯卡蒂轻轻摇头。随着她的步伐,肩上挎着的标枪盒叮当作响。

我和奥利维亚在原地等她过来。斯卡蒂刚说完,我就兴奋地说:“我已经找好船了,合同也签了。那船负责招人的二副明天想见见你。”

“哪艘船啊?”奥利维亚好奇地问我,此时斯卡蒂也已经走近了。

“伽拉泰亚号。”我昂首挺胸,志得意满。

整个客店突然就安静了。我疑惑地环顾四周,斯卡蒂也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红眼睛轱辘打转。

“伽拉泰亚号?你上哪艘船不好,去上那艘船?”克丽斯腾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伴随着她洪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当这桂克老板娘出现的时候,浑身颤抖着,仿佛才做完礼拜出来 。

“那艘船怎么了?”我很疑惑,眼睛直盯着老板娘。

“那艘船是世界上阴气最重的一艘,小姑娘。”克丽斯腾扶着墙,或许指的就是伽拉泰亚号只收姑娘这档事:“她能囚禁人的灵魂……”

可奥利维亚没等这对刚才的祷告意犹未尽的桂克,一把拉起我和斯卡蒂的手腕往饭厅去。直到进了饭厅门,在长桌面前才停下。

“怎么了?”我侧头问奥利维亚。

“其实没什么东西。”奥利维亚说,“这老板娘的一个很爱的人上了那条船,据说已经在那条船上工作了十几年。可听人说,克丽斯腾不愿意再让她再冒险,想让她回店里干,可那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一般,就是不愿意解约离船。老板娘可能是因此吃醋了吧。再者,毕竟我才来工作几年,我刚来的时候,伽拉泰亚号还没有回来,因此我也没见过她。”

“其实是克丽斯腾被那艘船威胁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原来是乔伊丝端着盛午饭的锅从厨房走出来,锅里的东西白花花黏糊糊,一些块状物漂浮在里面,像是杂烩:“船东不愿意放人,而克丽斯腾又斗不过她们,因此只有抱怨的份。别听她胡言乱语。”

“她或许比我知道得更多,她在这儿干了好多年了。”奥利维亚看着乔伊丝。

“她们怎么威胁了?”我也看向乔伊丝,脑袋一歪。

“她们用邪术威胁了我们可怜的老板娘的另一个爱人。”穿着脏兮兮的围兜的乔伊丝将锅放到桌上。

“哦?什么邪术能够威胁到我们伟大上帝的儿孙呢?”

“其实没什么邪术。”乔伊丝准备回厨房,“就是她死活不愿意回来,然后就感到有一股被威胁的感觉,因此才被说成是邪术。”

我挠了挠后脑勺,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奥利维亚问她:“你的意思是,那艘船在航程结束后,不遣散船员吗?而且次次都是这样?”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乔伊丝消失在厨房门内。

“我越来越迷糊了。”我摊开双手,“我不明白一直在同一艘船上干活为什么能和被威胁乃至邪术联系起来。”

“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斯卡蒂若有所思地说道。

“或许那艘船真的有什么只得留恋的东西,让人家愿意一直在上面干。”奥利维亚用虎口托了托下巴。

可我回忆了一下早上在伽拉泰亚号上的所见所闻,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好留恋的,除了船体是一艘军舰,船员全是姑娘外,和别的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我清楚知道的是,”奥利维亚看向我们,托了托眼镜:“我们老板娘是一个对感情看得很重的人,尤其是她所钟爱的东西。别看她平时那么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对待起感情来可是比谁都热烈。”

“原来如此,怪不得乔伊丝首先又是‘威胁’又是‘邪术’的,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每次回来都不解约。”可我当时却不知道,那艘船上确实存在着足以威胁我们的灵魂,并让我们永久捆绑在上面的东西。

“算了,别说了,你们先吃饭吧。找船是你们的事又不是她的事。她自己要和船长争风吃醋。”奥利维亚将我和斯卡蒂推向热腾腾的锅子旁,“趁热吃,你们还没有尝过乔伊丝的手艺。”

我和斯卡蒂面对面就座,我们的帽子就摆在各自的右手边。我用插在锅里的勺子搅拌着杂烩,看起来像玉米糊,可由于我的搅拌,香气更浓郁了,一股融合着黄油香、海产香和另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罩住了我的整张脸。本来我们为了找船就起得早,早饭也没吃,上午又去干了一件大事情,再加上现在这锅杂烩作为猛烈的催化剂,我喉咙里感到一阵发酸。

“拿手菜,蛤蜊鳕鱼杂烩,还有汤团哟!”奥利维亚眯着眼做了个眼神,然后就回门厅了。我用汤勺一舀,煮烂的鳕鱼块混杂着肥大的蛤蜊肉,比白汤本身还白的汤团形状像切成块的法兰克福香肠。

我和斯卡蒂各舀了一满碗。当也是热气腾腾的饭碗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谁也没有先动勺子。我们两个也互相看着,看着看着脸颊就红了起来,看起来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我很主动,用脚尖去轻轻踢她的小腿,她下意识一躲,脸上更害羞了。还好面前有一碗热杂烩,还可以用杂烩很烫来开脱——可我们的勺子都还干净得很呐。

可我的肚皮却催促我别再和斯卡蒂卿卿我我。于是我舀了一口杂烩吃,待吞下第一勺后,对刚准备动勺的斯卡蒂说:“你明天会去吧?”

“当然。”斯卡蒂已经恢复正常,吃了起来。我们一个人在说的时候,听者在吃,吃完便说,然后另一个边听边吃,如此往复,并不破坏姑娘的仪态。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是不是基督徒?”

“是。”斯卡蒂回答得很快,也很随意。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基督徒将身子文成这个样子:“是哪个教派的啊?”

“什么是教派?”斯卡蒂抬起头,很是疑惑。

“你不知道基督教还分教派吗?”我也很疑惑。

“我只知道圣安德烈 和圣伊莎玛拉共同庇佑我的族人。”

哦,原来是个俄国正教徒。看来阿戈尔人已经皈依基督的门下确有其事。可是,圣伊莎玛拉是带领他们阿戈尔人改宗的海神教信徒,其前半生也是算一个异教徒,而且是真正的现代意义上的邪教的异教徒。既然第聂伯河洗去了阿戈尔人的野蛮之罪,那么海神教的圣伊莎玛拉就和东正教的圣伊莎玛拉就具有截然不同的灵魂,虽然她们或许共享一个肉体。而现在没有任何有力证据表明能将这两种圣伊莎玛拉区分开。因此我面前这种同时信奉着两种宗教的人,是完全说不清楚究竟真真正正信奉的是什么的。我后来去了现代阿戈尔的聚居地,他们星期天早上先去东正教堂做礼拜,赞美歌唱得比谢尔盖耶夫的修士还标准;旋即又去供奉着像克苏鲁那样的扭曲怪诞的妖物的海神教教堂,用仿佛来自创世纪之前的语言试图从这乌拉尔的山脚连接到大海之心。而且两者只距离两条街,两边的神父相遇还会问好,活像一对亲兄弟。我本来还坚信斯卡蒂是一个确确实实的基督徒,我现在倒还有些犹豫了,毕竟那些从南海来的棕黑色皮肤的食人族,他们要么改信基督也比阿戈尔人改得彻底,要么根本不信基督,保持原来的宗教。我纵观古今,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人能同时信奉两种宗教,就算能,要是让人知道了,那肯定是要倒血霉的。可阿戈尔人搞同时信奉两个宗教是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毫不顾忌,我现在才感到瞠目结舌,不可理解。可是我又想到,那些将某一件事情做得登峰造极的人,最后都无一例外地要变成基督徒,只是基督会在那些自以为是异教徒的人面前换一个名字,换一套衣裳而已。牛顿在触及这美妙的天体世界为何如此的时候,难道不是归结为上帝的无心拨弄吗?当您触及某个领域知识的边缘,并往前走上那么一小步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那种直接和某种伟大存在相会晤的神圣感吗?可是啊,人总是一碗水端不平的,一个人再怎么博学,总是会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偏见,就像世上没有完美的晶体一般。半导体材料总是要适度掺杂的,因为本征半导体完全分不清阴阳黑白。

可我看着面前的斯卡蒂,她是那么悠然自在、那么逍遥自得,能对一个陌生人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怪异的信仰,甚至放任他们来阅读自己的身体。可是,亲爱的读者,如果你发现您在心中对上帝有了二心,敢不敢像斯卡蒂那样,脱光衣服,让别人随意知晓您心中信奉的非上帝的神明吗?您一定不敢,我说实话我也不敢。这种事要放在基督徒的世界里,那可是仅次于在耶路撒冷老城墙下陈列奥丁及其族人的小木像祭拜的大罪。虽然我们德国人的祖先也曾那么干过,可是现在呢?我们就因为看的圣经版本不一样就会大打出手。可阿戈尔人的这种双宗教信仰至少从弗拉基米尔一世那会 就一直是这样,而且那些本身就虔诚到不可理喻的斯拉夫正教徒居然也容忍,这可是人类社会的一大奇观。可是啊,斯卡蒂是我命中注定的朋友。既然她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是上帝安排的伙伴,那我就必须以存在即合理的想法,无条件地完全接纳斯卡蒂,让她永远躺在我的心肝上。

总之,我竟然一时还不知道明天如何去糊弄焰尾了。斯卡蒂西装底下的大英图书馆可不会说谎。可我已经夸下海口,不得不硬着头皮带她去。

“那你呢?你信奉什么呢?”斯卡蒂见我没有说话,便转过来问我。

“我信奉基督。”我被斯卡蒂这一问拉回现实,缓了一会才回答。

“还可以吧。”斯卡蒂毫无波澜,继续吃了起来。她的吃饭动作不会比我不文雅。

于是我们就你一口我一句我一口你一句地吃完了中饭。下午我们去爬楠塔基特的沙丘,体验了一把第一批来定居的白人的感觉。晚上回来吃完饭后,我们就回房间行不可名状之事。那天我们睡得很早,因为第二天一早我就得把这非基督徒带去见船副。

一夜很快过去,而早上六点钟我们就醒了,我是因为害怕和心虚,而斯卡蒂完全是因为能和命中注定的人一起形影不离至少四年的激动和欣喜。

我们洗漱完,孤星客店早饭都还没准备好。于是我们和也是刚刚才起来的奥利维亚说了一声,没吃早饭就往伽拉泰亚号赶去。

可虽然这么早,焰尾和艾沃娜就在昨天那个地方坐着了,仿佛她们在那等了我一晚上。并没有其他人在。

“哎呀,抱歉啊,小姑娘,我们昨天搞错了。”我一踏上甲板,这焰尾就一边抽着烟一边直起倚在一颗鲸牙上的身体对我说:“除了你是还差一个人。”然后她才看向斯卡蒂,打量起她的身子来:“这就是你的朋友吗?看起来身形和你也差不多啊,也不像是个阿戈尔人。”斯卡蒂的红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焰尾,甚是可爱,右手抓着挎在右肩上的标枪盒的带子。只不过焰尾说:“可我的鼻子很灵。”她凑过去在斯卡蒂胸前嗅了嗅,“确实是一个老水手,至少在海水里腌了二十年。可我......”

焰尾嗅着嗅着,整张脸突然就皱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突然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只有那种被骗了一万块的人看到骗他的人才能做出来。

“怎么了?”艾沃娜站起来。我也被这一出搞得愣在原地,而斯卡蒂只是歪歪头。

焰尾一把夺下斯卡蒂的标枪盒,一下子扔给我,有些重量的标枪盒让我差点摔倒。然后焰尾就开始很快很熟练地解斯卡蒂的外套,然后是衬衣,直到上半身完全露出来为止。而斯卡蒂却一直在原地站着,丝毫不反抗,还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羞不羞啊!”艾沃娜在扒衬衣的时候,就捂着眼睛转过头。

于是焰尾也看到了一整个大英图书馆。

“这是怎么回事?”焰尾问我,脸色缓了一些,可语气充满埋怨和厌恶:“你说她是基督徒?说她是阿戈尔人我都不太信了。”

“可我......”

“快滚吧,把你的这位不知道从什么犄角旮旯来的食人族赶下去。”焰尾打断了我的话,然后推着还一脸问号的斯卡蒂往船下走,“你马上把她送下去,要么你也一起滚下去。”

可当时我们还没发现,船尾楼的门一直开着。艾沃娜仿佛被什么东西传唤了,还没来得及在大英图书馆选择书目,就一路小跑下了船尾楼。我在这一瞬间突然感到有一道似曾相识的邪恶眼神刺了我一下。

“我......”

“我们船不收食人族!”焰尾态度坚决,斯卡蒂也像一个洋娃娃一样任她摆布。

“听我说,二副小姐!”我放下标枪盒,去试图拉住两人,可焰尾的力气不比查丝汀娜小。

“要么帮我,要么你一起滚蛋!”

“等一下!”我一把将斯卡蒂从焰尾手里抢过来,还在气头上的焰尾终于直起身来,看着抱着斯卡蒂站在其面前的我。亲爱的斯卡蒂啊,你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疑惑地在我们两个的脑袋上来回扫视。

“你究竟要怎么样?”焰尾抽了口烟,吐出的雾气夹杂着愤怒,更大更浓烈了,可我并没有闻到刺鼻的味道。

“你看看!”我连忙用手指在斯卡蒂身上划起来,说得飞快以免焰尾插嘴:“她是如假包换的基督徒!你看看!”上帝保佑,我在斯卡蒂的心脏前找到了一个俄罗斯正教十字架的形状。它以完美的铅直方向刺在心脏前,丝毫不敢有歪斜,随着心跳不断平静有规律地搏动着,宣告着上帝与这个斯卡蒂同在。斯卡蒂不死,上帝就不死:“你看看!她把上帝文在心上。看呐,我们谁有她那么虔诚,谁会天天把上帝放在心上呢?”

这焰尾听到我快得难以接嘴的一席话,终于冷静下来,肯将眼睛放到斯卡蒂无可挑剔的那对乳房的中下偏左部。

“嗯,不错,确实是标准的正教十字架,瓦西里升天教堂顶上那些都没有这么标准。”她终于完全冷静下来,吐出一口暂时为斯卡蒂遮羞的烟雾,慢悠悠直起身来,拉了拉衣领,先后看向斯卡蒂、我,还有天上:“那好吧,请责怪我刚刚眼神不好。请原谅我的傲慢粗暴与无礼,亲爱的阿戈尔女士,欢迎您这位人间最伟大的水手莅临敝船;请原谅我对你这么凶,亲爱的小姐,我对我的误解给您带来的麻烦鞠躬赔罪;请原谅我这双有眼无珠的小鱼眼睛,没有看清宣告您存在的伟大符号,自从上次出航以来我就没上过教堂,事情办完了我马上就去忏悔。”我摆摆手说没关系,毕竟谁第一眼看见斯卡蒂身上那些东西,无论他有多好的教养,必定会被吓一大跳。我原谅你,焰尾。而斯卡蒂立刻单纯因为感到冷穿起了衣服,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穿好衣服,斯卡蒂直盯着焰尾,疑惑着为什么还不和她签合同。

焰尾一说完,艾沃娜便从船尾楼钻出来,刚好错过了窥见大英图书馆的最后机会。她看到的只是拉着斯卡蒂的手,试图宣告基督徒间的友好平等的焰尾和在一旁的我。标枪盒靠在舷墙上,是最安静的旁观者。看看焰尾和斯卡蒂握着的手啊,那亲热的样子,仿佛她们才是天生的朋友。基督徒果然是讲究博爱、平等和宽容的人群。

“塔露拉说,船长大人很中意她。”艾沃娜打量已经衣冠齐楚的斯卡蒂,也是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叫她快些签约,给她七十分之一的拆账,这可是前所未有的高呢。只不过还是那样,数字只能大不能小。”

“我明白了。”焰尾终于肯松开紧握着斯卡蒂以传达爱意和歉意的右手,一下子就闪到桶边,拿起一张合同,恭恭敬敬地请斯卡蒂签字:“来吧,亲爱的,额——”

“斯卡蒂。”

“亲爱的斯卡蒂小姐,欢迎您和您的那位可爱的朋友一样,到我们敝船上干活儿。”

“嗯。”斯卡蒂弯下腰,在桶上用我们的语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连合同内容都没看。斯卡蒂写的字是标准的拉丁化西里尔阿戈尔文字,看起来非常工整优美,如果正教教宗能有这么好的一手字,那肯定不会缺教徒。

斯卡蒂签完字,直起身来,便被焰尾抱住腰部,任由她打量自己的身体。艾沃娜站在旁边,一副欣赏意大利雕塑的模样。只不过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斯卡蒂终于也被录用了。

“多么好的身体啊,感谢上帝让我们能招到这么好的标枪手。”焰尾赞叹道,真的跟见了神迹一样,丝毫丢弃了刚刚那嫌恶的样子。看了好几秒,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斯卡蒂,抽了一口烟后,对艾沃娜说:“艾沃娜,送她们下船吧。我得上教堂忏悔去了。”她一说完,就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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