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Act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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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孩子，你有想过回去吗？

*Frisk看向sans，脸上满是疑惑。

sans：你没有想念的家人或者朋友吗？

*Frisk摇摇头，告诉sans她最好的朋友就是大家。

*自己的家人就是你们。

sans：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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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sans！

Frisksans！！！

他被Frisk的呼喊声唤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身上布满黑色的丝线，他伸出双手，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身上也有着说不出的疲劳和痛苦。

Frisk你终于醒了……*抽泣*

Frisk不要再想这么卖力了，放松下吧。

Frisk这样下去的话……

Frisk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眼泪从Frisk的眼角划出，滴落到sans的身上，他伸出手为她擦去眼泪，脸很柔软，也很温暖。

sans.：我……

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Frisk的眼泪流的更多了，里面夹杂着喜悦和悲伤。

sans.：别哭了，搞得我也想哭……

他用衣袖不停的擦拭着眼泪，可她依旧哭个不停，他抚摸着Frisk的脸，手中冰冷的温度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Frisk你总算能开口说话了……

sans.：别哭了，这么好一张脸哭坏了可不行。

Frisk但是，你……

他看着那双漆黑的手，也能想到自己的脸也像这双手一样变的漆黑，sans起身离开她，艰难的坐到沙发上，摘下了兜帽。

sans.：没力气啊……

sans.：话说回来我这几天也没吃什么东西，没力气也是理所当然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混杂着粘液的嘀嗒声。

Frisk别说话了，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Frisk对，我的魔法……

她伸出手，尝试使用出那神奇的魔法，只可惜奇迹并没有出现，黑色的线条也开始慢慢占据她的全身。

Frisk怎么会……

Frisk给点力啊！

Frisk为什么不出来啊！

sans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身上的黑色用液体包裹起来，强行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sans.：抱歉，让你受苦了，这种东西我一个人承受就行了。

sans.：现在的话，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Frisksans！

Frisk不要！sans！

声音越来越模糊，视线也被黑色笼罩起来了，直到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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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关键。】

【保护好她。】

【你不必畏惧死亡，你早已失去痛觉和情感，剩下的只有这副倔强的躯体，待到你迷茫之时，去结界那，重见新的光明。】

【sans，保护好大家，保护好Frisk。】

【39页 自身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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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钟表摆动的声音从耳中传来，周围的温度很舒适，让人困意十足。

sans.：我……死了？

“还没呢。”

sans.：谁？

周围一片漆黑，他靠在一盏落地钟上，身旁有有一个燃烧着的壁炉和一个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黑色人影。

“想不到你还能回到这。”

sans.：你是那时候的……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特别的，能再次来到我这里。”

sans.：这里是？

“我家。”

他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全身如同黑色灵魂的他，却没有那种让人不安的感觉。

“不够很简陋就是了。”

sans.：那个黑色灵魂，是你吗？

“不是。”

“但那股力量是我的。”

sans.：力量？是指那能够“轮回”的力量吗？

“轮回？”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了起来，笑声很瘆人，像是地狱的恶魔在低吼。

“轮回？！可不止是轮回那么简单，不过那样也说清了你为什么可以来到这里。”

“你触碰了那个黑色灵魂对吧。”

sans.：没错，但有什么问题吗？

“那股力量象征着【仇恨】，不过不止是仇恨，他是几种罪恶的其中一部分，而轮回就相当于不会终止的复仇。”

“你只不过是有【仇恨】的一部分力量罢了，至于其他的那些能力，你是一个都没有触及到。”

他放下手中的茶，看了看一旁的钟摆。

“好吧，时间到了。”

“是时候请你离开这里了。”

sans.：等下！

sans.：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还有你到底是谁？

他挥了挥手，笑了笑，一双深红的血色双瞳漏了出来，仿佛能把人吞噬进去。

“我？”

“我就是【仇恨】本人，呵呵呵……”

黑色蒙蔽了他的视线，直到一股刺眼的光线照进sans的双眼，他伸手挡住那刺眼的阳光，等到熟悉光亮后，看清了眼前正是自家的大门。

sans.：我回来了？

sans.：Frisk！

他急忙打开了大门，却没见到Frisk，整个家翻了个底朝天，连根银发丝都没看见。

他通过房间墙上留下的液体传送到了实验室内，而那位白发女子正安静的躺在培养仓里。

sans.：Frisk？

sans.：难不成……

他打开一旁的电脑，看到了现在的时间点。

Frisk醒来的第二天。

sans.：为什么……她没有醒过来？

sans.：Papyrus！你在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墙壁里露出了一条橙红色的围巾，随后钻出了一个高个子骷髅“幽灵”？

Papyrus?：sans？怎么了吗？

Papyrus?：不过你能说话了！太好了！

sans.：Frisk没有醒过来吗？

Papyrus?：没有啊，她一直躺在这里面，前天你刚遇到我的时候还跟我说她是重度昏迷呢。

sans.：这……

Papyrus?：不过我看你睡了一整天了，没事吧？

sans.：我没事。

又一次的“轮回”，但和之前的经历不同，Frisk并没有醒过来，而他的“死亡”时间是明天中午。

他赶忙拿出笔和本子，记录下了这一切。

【黑色代表着仇恨，身体的力量要控制住。】

【每次“轮回”会造成事情的不同，尽量活着。】

Papyrus?：sans？

sans.：我记些东西，记性有些差了。

Papyrus?：那好吧，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呼唤伟大的Papyrus吧！

sans.：等一下，Papyrus。

sans.：明天我会有些忙，我希望你帮我照看下她。

Papyrus?：当然可以了！

他笑眯眯的从墙里钻了回去，留在原地的sans开始思考着一些问题。

sans.：“轮回”的原理。

sans.：Papyrus出现的原因。

sans.：还有Frisk那奇特的魔法。

每一个问题都被记录在本子上，他摸着培养仓，望着里面的Frisk，心里有些对不住她。

sans.：你若不是Frisk，那你是谁？

sans.：还是说我不该让你受这样的苦……

sans感到身体的疲劳涌上心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阅着脑海里的“记忆长廊”，每一段模糊的记忆都缺少了什么关键要素，当他想要记起来时，这条“长廊”就会瞬间破碎，而每记起一件事情，“长廊”的前方就会多出新的道路。

这么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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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擅自闯进别人家很不好。”

sans.：怎么？

还是一盏落地钟，一个壁炉和坐在沙发上的黑影。

不过这次有了地板和墙壁，看起来更像一间卧室了。

“刚给你送回去，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sans.：不知道，我好像睡着了。

“认真的？”

“只是睡着了就能来到我家？”

sans.：额，不知道。

“算了，反正我也挺无聊的，刚好你可以陪我聊聊。”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罪恶之中的【仇恨】，叫我Har就好。”

他朝sans伸出了手，黑色的面孔里露出一双血红的双眼，让人感到十分不安。

sans.：罪恶之中？难不成不止你一个吗？

“真厉害，说对了呢。”

“【仇恨】，【哀怨】，【愤怒】，【嘲讽】。”

“不过另外几个暂时没有出现罢了。”

sans.：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目的？难不成你觉得我是罪恶的一员就觉得我要干坏事？”

“真是天真。”

sans.：那为什么总是缠着我？

“是你自己找上我的，记得吗？我可没想要强迫你。”

“坐下吧，咱好好聊聊。”

sans.：你算是……

“叫我Har。”

sans.：Har……你算是人类还是怪物。

“都不是，我只是一种力量的具体化，至于我是怎么出现的，这得问问上帝了。”

sans.：那你想要干什么？

“复仇，但不是我自己要对谁进行复仇，而是帮别人去复仇。”

sans.：那为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对一个人类的仇恨太过强烈了，我了解你，你总是会忘掉什么。”

他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两套茶具和茶叶，悠闲的泡了一壶茶。

“想起什么了吗？”

sans.：什么……

“记忆长廊”的尽头重新延伸出新的道路，两旁的回忆开始变得清晰，直到他停在一扇镜子面前。

镜子并没有照映出他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色眼睛的人类，“长廊”两侧顿时破裂开来，只剩下他和镜子中的她待在这里。

那段曾“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银白的的刀子从Papyrus的身体上划过，那个高个子顿时化成一团尘埃飘散开来，他只是看着，却没有去阻止。

直到刀子划过自己的身体，红色的“番茄酱”从胸口流出时，sans猛然召唤出骨头朝前方打去。

“***，你干什么玩意？”

sans.：啊？

他从记忆中醒了过来，前方墙壁被打出了一个大窟窿，桌子上的茶具也被震碎的到处都是。

“额啊啊啊，你这家伙就不能干点好事吗？”

sans.：抱歉……

sans的身上散发着火焰般的气体，不断滴落液体，在滴在地上的瞬间又朝反方向飞去。

sans.：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Har摸着下巴仔细端详着sans，看着看着开始笑了起来。

“哈哈哈……怪不得呢。”

“你可真是有趣。”

sans.：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的灵魂很有趣，他里面不仅有你自己和我的力量，还有另外两个特殊的力量。”

“你的身体变成这样来自那白色的力量，而刚刚强大的破坏力，却来自一股紫色的力量。”

“怪不得你跟没事人一样，原来有这么多的力量压制着我的【仇恨】。”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仇恨】总有一天会彻底侵蚀你的灵魂，到时候可就不会有什么轮回了。”

sans.：那该怎么办？

“别问我啊，我可不知道我。”

“但我知道一件事。”

sans.：什么事？

他慢慢靠近sans，伸出手来推了他一下，sans反应不过来，快要摔倒的时候又被他抓住了衣领。

“你暂时还不会死，至少我在的时候不会。”

“天亮了，醒醒吧。”

Har松开手，sans顿时摔倒在地上，但却感觉沉入了水中，他看着Har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天花板出现在眼前。

sans.：真是奇怪的家伙。

sans揉了揉眼睛，再次记录下了刚才发生的事。

【Har，他象征着仇恨本体。】

【我的身体里不止有“仇恨”，还有另外两种力量。】

【时间不多了。】

sans.：还有……

【六个灵魂，用他们可以破开结界的封印。】

现在正是动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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