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饭桌上吃饭。
刘星:我心想,不对啊,不能一下课就肚子呀,于是我看见林宁往厕所跑,我也跟着他往厕所跑。到了门口,我一捏鼻子、一伸头。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夏雨:看见什么了?
刘星想说。
刘梅:吃饭哪啊,太恶心的话不要说。
刘星:我就看见。
他大叫,小雨吓得弹了起来。
刘梅:刘星,你个吗吓唬弟弟呀?好好吃饭。
她看向儿子。
刘梅:看见什么了?
夏东海:看见那小男孩在厕所偷着抽烟。对不对?
刘星点头。
刘星:对对对。
刘梅:小小的年纪就学着抽烟,回头得告诉你们老师去。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你瞧他这一惊一咋的,这孩子。
刘星:林宁课间抽烟不可怕,可怕的是小雪现在吃饭的样子。
她吃的很凶狠。
大家看向小雪。
刘梅:小雪。
父亲夾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她的碗里。
夏东海:小雪,这是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刘星拿着碟子站起来。
刘星: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
刘梅:干吗呀?
刘星:天上掉馅饼了,天上掉馅饼了........我接........我。
他拿着碟子模仿接天上的馅饼。这是无实物表演。
母亲看着儿子一系列的迷惑行动。
刘星:贝克汉姆,贝克汉姆来咱家了。
小雪仍旧没有反应。
刘星:没用。
他坐下。
夏雨:看我的吧。
他站起来。
夏雨:今天课就上到这,起立。
小雪站起来。
夏雨:下课了。
她离开餐桌。
刘梅:小雪,你还没吃完呢。
刘星:怎么了,魂都没了。
夏东海: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头啊,好像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刘梅:是呀,没事就发呆,精神恍惚。肯定有什么事。
小雪再次无声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吓了大家一跳。
夏雪:怎么吃饭也不了我一声呀。
刘梅:嗯?
小雪看到自己的碗,发觉好像被人动了。
夏雪:谁用过了我的碗了?
夏雨:啊?
夏雪:什么意思呀?
没有人回答她。
夏雪:不吃了。
她再次站起来。
晚上,父亲找了女儿聊一聊。
夏雪:爸,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东海:这个千言万语呀,其实都化作一句话。
夏雪:江湖险恶,好自为之。对不对?
夏东海:话不能这么说嘛,不过意思倒也是这个意思。总之呀,爸爸是相信你的,小雪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吗啊。
夏雪:知道我不是小孩子就行了。时间宝贵,各忙各的吧。
她走向门口,打开门,原来母亲一直在偷听。小雪离开房间,母亲进去,关上门。
刘梅:怎么样,怎么样,是早恋吗?
夏东海:不是。
刘梅:那.......那她是不是跟社会上什么人学坏了?她是上网吧,还是上酒吧呀?
夏东海:都不是。
刘梅:啊,比这都严重。我的妈呀,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夏东海:她什么都没说。
刘梅:她哪能不跟大人说呀她,你得批评教育她呀。
夏东海:她批评教育了我。
她疑惑地看向丈夫。
夏东海:她说她有自己的隐私权,不希望我们过多干涉她的私事,让我们给她一个自由宽松的生活空间,她还说她完全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让我们尊重和信任她。
刘梅:你是怎么反驳她的?
夏东海:我觉得她很有道理,我赞同她。
刘梅:没错。
她恍然大悟。
刘梅:说什么呢你,你?夏东海,你怎么把自个儿的闺女往火坑里推呀你,你?你今天晚上自个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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