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9)、云起

《明理、明心、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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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儿：“众人都说首辅大人为人冷肃，不近人情。今日看来，对院长还算客气。棂泽，你怎么了？”

花棂泽“啊？没什么...”

〖广场〗

花棂泽和白蕊儿跟着人群回到了开学祭礼的广场上。季元启揉着眼睛翻身下树，落到她们身旁。

季元启：“结束了？可有什么有趣之事？”

白蕊儿：“正如你所说，这是一次新生测试。”

白蕊儿佩服地看着季元启，季元启神气的笑着弹了弹身上的叶子，和他们慢悠悠走进队伍中。

季元启：“不是很明显嘛，这书院管制得水泄不通，又有渊亲王这所谓的大景第一贤王院长压阵，那个二年生算什么？”

季元启：“再说，山门外头谁看不见首辅的车马？他一声令下，大理寺不到一炷香就赶过来了。”

花棂泽隔着人群，看向远处的宣望钧，那人以换了衣衫，一身洁净傲立于众生之间，视旁人目光于无物。

花棂泽“那些漏洞百出的证据，或者是因为…他也不大想为了这种事撒谎吧。”

钟声悠悠响起，他们人群之中站定，遥遥望向高台之上的人影。

院长：“今日，我等与诸生在此，共行明雍书院开学祭礼。”

院长：“世人皆称，明雍乃大景第一书院。”

院长：“多年以前，曾有新生问我，明雍何以称这第一？”

院长：“是否因皇家之利，独占冠冕？又或是网罗世家权贵之子，因世袭权，以此盗名？”

院长：“彼时，我也问他，‘你为何来明雍入学’？”

院长：“而这两问，本是同一个答案。”

院长沉默片刻，回身深深的看向头顶的书院鹿纹，再垂目看向台下诸生。

院长：“今日，你们以明理、明心、明志。”

院长：“来日，我希望你们能在这书院之中，自己找到这个答案。”

花棂泽注视着远处的鹿纹，朗朗晴空下，学子们发顶生光，衣袂被清风拂动，仿佛因院长的发问陷入思考。

明雍以何立学？我又为何来明雍？

钟声再响时院长已转过身去，带领众人行礼。

花棂泽躬身下去，身后拂过一阵莲香。清白花瓣像是带着学子们面对未知的雀跃与绮思，随风而起，直上云间。

花棂泽在明雍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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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随风而去飘落到祭礼之外，广场不远处的偏僻一角。

陈筠：“听说，今年院长大人的玩心还是很重呢。”

玉泽：“借此看看他们的反应，不是很有趣吗？”

华衣女子与玉泽对视，眸中颤动，未曾回应。

文司宥：“哦，已经开始了？”

一声轻笑，打断两人微妙的静谧。

白袍男子缓步走来，眉下镜片映出广场上以前蓬勃的熙攘，仿佛镜中景象，于此处三人无关。

文司宥：“我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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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

花棂泽“对了，季同砚，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看着广场上缓缓散开的人群，花棂泽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唤季元启。季元启不明所以，疑问地嗯了一声。

花棂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花棂泽侧过头，看向阳光下少年一派澄澈的双眸。

花棂泽“今日入门时，你为何要推我那一把？”

季元启：“…哈。”

少年眼中的清光有一瞬凝滞，续而迸另一种光华。

季元启：“竟然……被你发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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