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6)、惊弓

《演武场司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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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启叫住了正在前往演武场的花棂泽和白蕊儿，神色微妙。

季元启：“喂，你们真要去啊？”

花棂泽轻轻应了一声季元启撇了撇嘴接着说。

季元启：“那个，提醒你们一下，这位小王爷身上看着吓人……但都是假的。”

白蕊儿：“假的？！不是人血那是什么？”

白蕊儿：“但季同砚这么一说，这事就更蹊跷了。”

花棂泽思考了片刻，将自己在假山所发生的事告诉了两人。

花棂泽“后山在书院西面，可那条路却是通往百花苑的。即便宣师兄从后山先去了别处，那也应该先处理伤口才是。”

白蕊儿：“还有楚师兄！我听说过他为人冷硬，但今日之事……简直就是像故意要找我们的麻烦！”

花棂泽“还有，除此之外……今日明雍开学，如此大事，院长为何到现在还迟迟不现身？”

季元启：“所以说——这种事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小爷我现在不喜欢这种热闹，还不如睡觉呢。总之你们去吧，吃饭的时候回来叫我就行。”

花棂泽宽慰着一会看树上一会看树下的白蕊儿，心中回想着在书院见过的弩箭，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花棂泽“一切，就到演武场看个分明吧。”

花棂泽和白蕊儿走后，宣望钧望着树上闭眼休憩的季元启，眼神中泛起几分疑惑。

季元启察觉到目光所在，笑着跳下树，缓缓走到宣望钧面前，看了一眼他的伤口。

季元启：“宣师兄...伤口不要紧吧？”

宣望钧并未回答，半响，季元启扬了扬眉，笑道。

季元启：“看来是不要紧，毕竟假的成不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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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花棂泽她们与众人刚来到演武场，就见一抹银光从宽阔的演武场中高高划过，直冲天际而去。

万能龙套：［学子甲］：“好弩！等等……”

万能龙套：［学子甲］：“弩箭？难道，这就是袭击宸王之人？”

司空澈：“嗯？谁在夸我？”

花棂泽“……司空先生这听话只听自己想听内容的神秘技能，也是一门长计。”

司空澈：“花学子，你怎么来了？还带了那么多朋友？”

司空澈：“今天不是有什么祭礼那，你们怎么摸到这里了？”

众学子低声议论，白蕊儿看花棂泽一眼，替司空澈想众人解释。

白蕊儿：“这位司空先生和我一样是玉梁人氏，机关术远近闻名，制品千金难求，但他无心名利，只做了书院先生。”

司空澈：“都是别人起的绰号，我只是喜欢板凳这些机关罢了，你们来寻我何事？”

花棂泽“学生冒昧，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先生。”

司空澈：“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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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棂泽“请问司空先生今晨在何处？”

司空澈：“今晨？我倒不大记得时辰，除了方才去取材料的那一趟，我一直在这里制驽啊。”

花棂泽“学生来时见先生正朝空中射箭，不知是何意？”

司空澈：“制驽一道，大部分的时间都要花在检验效用上，两日前我完成后一直待在此处试弩。”

司空澈：“不过每次宵禁时间，我都向着后山射箭；白天则对箭靶试箭。”

司空澈指了指远处角落中的改锥和铜铁零件，脸上不见一丝疲态，嘴角兴奋扬起。

司空澈：“新改良的弩箭不但提高了射程，而且准度也加强了不少…”

众人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司空澈不解的抬了抬手中的弓弩，有学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白蕊儿：“看他刚刚不知昼夜的样子。只怕他说的夜里便是宣师兄的清晨了，真不知道该说他们两个谁更勤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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