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还出了点事,陈希真自然不能让他们进来。
陈希真:在便在我家,只是吃得烂醉睡着了,怎好去叫他?
那张虞候道:“醉也说不得,只好叫他起来,因他第二位娘子临蓐十分艰难,不得不接他回去。如今却睡在那里?小人自去请他。”
陈希真:你且坐地,我去看看来。
希真慌忙提了灯进来。丽卿正把那些人伏侍停当,提了灯正要出来,遇着希真把那事说了,父女两个开始商议。
陈希真:此事若破了,我你性命都休。如今事已到此,你且闪在这门后等待。退得他时更好,倘退不得,竟诱他进来,一发做了他再说。
丽卿听罢,便放了手里灯,抽出那口带血的剑来,在黑影里等着杀人。
陈希真:衙内兀自疲乏,不肯回去,只吩咐道,教请天汉州桥钱太医诊视便好。又说明日一早就回。
张虞候道:“他的亲随,着一个出来。”
陈希真:只有一个在里面,兀自伏侍不迭。你不信,同我进去,自己见他去说。
张虞候道:“提辖的话怎敢不信,只是上命差遣,如今只得照提辖这般说,去回话便了。”
陈希真:明日早些来接,我也劝他早归。
陈丽卿:爹爹,他虽然去了,还防他再来,我们索性守着。
陈希真:是啊。
父女二人坐在灯光下,守了两个更次。听那更鼓,已是四更五点,不见动静。
陈希真:许久不见动静,想是不来了。五更将近,我们趁早收拾,预备动身。
丽卿便去提那两个包袱放在面前,又吃些饮食。父女二人提了包袱到箭亭子上,只见那五个人一个个都醒来,叫喊不出,挣扎不得。丽卿把灯来照看,只见衙内睁着眼朝他看。丽卿想到他那平素的可恶,便去弓箱内取出两枝旧弦,折叠着一把儿捏在手里,去那衙内的背上、腿上着力鞭打。
陈丽卿:贼畜生,也有今日!你那风话说不说了?
打得那衙内一条青一条紫,血殷往裤子外面渗出来。好似哑子吃了黄连,肚里说不出的那般苦,喉咙里只是“阿阿阿”的叫不响,身子乱动乱摆,那里强得?可怜从不曾吃过这般利害。
陈希真:卿儿,也亏他受用了,饶了他罢。天不早了,我们干正经事。
陈丽卿:气死我了。
陈希真:我儿,去装束了好走。衙内,你不亏我,此刻好道进鬼门关了,那得在此处受用。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事不是我来寻你。你经此番后,父子二人少去作恶,万一遇着你的冤对,性命难保。此刻我却放你不得,明日自有人来救你。
陈丽卿:爹爹,我们走吧。
希真笑道,也去装束了,同丽卿把那新买的两副鞍辔背在马上扣搭好了,牵出槽来,拴在亭子柱上。丽卿便把弓箭系好,挂了那口青錞剑,枪架上取了那枝梨花枪。希真去提了两个包袱。
陈希真:你带着弓箭,小的这个把与你,大的我拴了。
丽卿接过来,拴在腰里。希真拴了那大包袱,便去刀枪架上拔了口朴刀;那口腰刀已是选好,挎在腰里。丽卿便来解马。
陈希真:且慢,你去取碗净水来。
陈丽卿:做什么?
陈希真:快去。
丽卿便舀了一碗,送与老子。希真取来,念了几句真言,含那水望空噀去。
陈丽卿:这是?
陈希真:我做法下雾,我们趁着大雾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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