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小姐”……是的。
莫索尔的噩梦,臭名昭著的女术士,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便以“噩梦”替代。
她居然是莫拉的眷属……?
“你的血脉注定了你注定要在最后的战役前确定你的队列的。”皮囊长叹了一口气, 仿佛在为了未知的命运显得异常担心,“你需要我的知识……不管你将做出什么选择。”
“……看来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格罗冷哼了一声。
皮囊默默点了点头,走入屋檐的暗影,只留下格罗一人依旧处于戒备中。
“格罗,格罗?”
有谁在拍着肩膀。格罗猛地回头,看见是梅阿长才放下心来。
“……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
“明明是我叫了你半天啊?”梅阿长疑惑地摇了摇头,“不管了,信也送到了,我们先回旅店吧?”
“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暂时没有。这附近有拐卖犯的事你也听说了,我打算能早走就早走,毕竟依格诺兰提……”梅阿长适时的沉默了几分,“说实话我不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所以我实际上一路一直在查她可能的来历……根本查不到,就像根本不曾存在于世界上一样。”
“我还以为你没什么本事,看来你还是有很多手段的?”
“没什么可夸耀的……我确实只想平凡的过完一辈子。”梅阿长耸了耸肩,“我原先的家有个和依格诺兰提年龄相仿的妹妹,所以……可能有点爱屋及乌了吧,毕竟孩子就是用来关心和爱护的嘛。”
“……”格罗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回到旅馆时,依格诺兰提正靠在床边酣睡,炉中的火苗仍然跳跃着,似乎并无异样,一切十分安详。
格罗站在门口摇了摇头,像是想要把脑中纷乱的思绪摇空。梅阿长靠在门上,手摸了摸已经落下的锁。
“……被从外面暴力撬开过,手法不熟练。”
“……我要去查点事,傍晚回来。”格罗自动忽略了梅阿长的话,转身下了楼。
“喂!我记得我们的关系是雇主和佣兵吧!谁是雇主啊!”梅阿长无奈地喊了两声,重新返回了房间。
神秘的孩子与不需要支付费用还倒贴钱只为跟随的佣兵……似乎在不知不觉就已经跌入了奇怪的漩涡之中。
梅阿长哀叹一声,自己的这两位临时旅伴似乎都挺神秘又各有心事,不知道这样的平衡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反正他也会自己回来……这样想着,梅阿长关上房门,一下倒在第二张床上,几个呼吸间便有了睡意……
朦胧间,火光跳动,风滚着放在桌上的书页翻了面。话说上面到底写着什么呢?
没有多余的心神思考,梅阿长很快便沉沉睡去。
——……——……——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依格诺兰提醒来,久跪的膝盖有些发麻,四处望去,梅阿长正躺在床上酣睡,第三张床上空无一片,火炉中温暖的火焰依旧跳动着,窗外传出阵阵蝉鸣,朗朗黑夜繁星点点……宁静的夜,使得人的心情都好了几许。
拿起身边的杖,依格诺兰提站起了身,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佛克瑞斯的夜空有着寂静的美,点点繁星在夜的幕布中跳着不具名的舞,双月靠在山边,仿佛即刻就要掉下,绿色的极光擦过大片松树的头顶,一时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天空倒映着松的绿还是天空的绿晕染了松。树丛中传来阵阵蝉鸣,听不见人的喧嚣或是打铁的声音,也听不见兽的哞叫或是泉水的乐曲,仿佛都融入了夜的怀抱,只余蝉鸣点点。
晚风吹动了挂在屋角的油灯,拂起苍白的发丝,最终停息融入永无止境的夜中,地上的黑与天边的彩仿佛对换了位置,夜晚的天拥有了白天的喧嚣。
沉默片刻,只此片刻,仿佛就要融进寂静中。
“……”
轻轻的脚步声踏破了蝉鸣与夜,精铁轻轻地撞击着石板路,刻意放缓了脚步,仿佛担心这片刻的喧嚣打扰了农户们的安眠,一道高大的身影自墓园的方向走来。
“……诶?”
依格诺兰提将半个身子都伸出栏杆,探望着不知名的来者。
随着来者走近,她才注意到了些许不同。
……那是一双白色的眼睛。
不,这么说还有些许的偏差。
……那是一双发着白光的眼睛。
淡淡的白光照亮了眼角周围,那是不属于人类皮肤的淡金色,更像是矮人金属腚的色彩。
“……非人类,矮人造物吗?不对,矮人的造物从来不是这种风格……”几乎是刚刚从脑海中冒出的想法便被瞬间否决,依格诺兰提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发现,更加专注的盯着眼前的来者。
“……?”
对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被人凝视,那双发着淡淡白光的双眼轻轻抬头望了望依格诺兰提的方向,瞬间便拉上兜帽向回奔去。
“喂,等等!”
反正也被发现,那么便不在乎如何行动。
她没有任何思考,径直从二楼跳了下去,几乎是瞬间摔在地上。不顾身体与腿部传来的剧痛,依格诺兰提用杖支起身子,追着那道身影向墓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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