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清理掉窗子上的霜冰,从嘴里出来的哈气与空气舞蹈,直到彻底融合,双手上下反复摩擦,分别进入羽绒服的合包,才停歇,绒毛接触到双手,使其感到舒适。
“妈,今天去哪里拜年?”
“今天,带你去见你以前的一个朋友”。
[朋友?]
“谁啊?”
“你们有很久没见面了吧”。
“啊?”
“以前你们在老家的院子里玩躲猫猫,10点都不愿意回家”。
我妈笑了,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记得了...谁啊?!”
“好像叫...吴用?”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无用?怎么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大家都喜欢叫她小五”。
“小五?!”
这唤起回忆的名字。
“月孃家女儿?”
“嗯...以前是的”。
“以前?”
“到了,下车”。
认识小五,大概是10岁的时候,那时候院坝里有很多小朋友,但没有人和她玩,我曾问过他们为什么,他们说她的父亲长期不回家,回来时脸色都极其吓人,瘦的不像一个活着的人,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甚至有时候没有衣服就回来了。
大家都说她爸爸一定是什么妖魔鬼怪,所以她也是一个不详之物,我不相信,便去和她玩了一阵子。
从她母亲口中得知,她父亲长期不回来是因为他赌博成性,回来则是因为将钱赌得一点不剩,回来要钱,脸色是因为他赌博赢了些钱后并没有拿给两母女过活,而是自己买了些DP,没钱了自然就馋了,也不愿意借。
没穿衣服自然就是将衣服赌了出去。
我把这些真相给那些朋友说了,他们不信,认为我被他们一家施了法术,觉得我中了邪,也将我疏远。
我们便成为了互相唯一的玩伴。
她是一个很可爱,很有趣的女孩,被光照耀下的她...很漂亮。
过了几年,我上了初中,父母瞒着我搬了家,将熟睡的我抱到新家后我再没有回去过那里,更再没有见过她,没有手机,便无联系。
听以前一个曾疏远我的朋友说,他父亲将她拉走了,她母亲见她不见了急的要死,听邻居说被她父亲拉走后,就再没见过她。
“铭儿,拿着”。
我妈从包里拿出一堆红包,递给我。
给我吓了一跳。
“妈?!这么多?!”
“是啊,她家五六个孩子呢”
“啊?!这么多?”
“拿着吧,一会儿进去就给”。
“咚咚咚”
“来了”。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男性的声音。
打开门来,是一个看着差不多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
“哟?是霞姐吧?”
“啊,是的是的”我妈点点头。
“快快快,快进来做做”。他让出道来。
三人笑脸相迎。
进门来扫视过去没有看见小五,而是看见了三个孩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门口的道路上充满了白木鞋柜室内的装饰是多见欧式风格,黄白的沙发前摆着铺上火罩的智能火盘,眼前的大电视播放着儿童频道........
整个室内的装潢里都无非透露着“有钱”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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