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更衣疯了。
那天婢子来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我正坐在榻上靠着流苏枕喝着上好的毛尖茶。
我早已料到这一切,那萧更衣没了宠爱便觉得天塌了下来,又被我羞辱了一番,不死也丢了半条命。
等到天亮,我又去拜访了萧更衣一次。 只见她嘴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头黑发早已凌乱不堪。
她一看到我,便扬起手,似乎是要用指甲把我的脸抓花。
宫人们眼疾手快,将她架住,但还是挡不住她用恶毒的话语骂我, 宫人们正要捂住她的嘴,我挥挥手,走到萧更衣的面前,伸出手捏住她的脸。
我下手颇重,她的脸瞬间起了几条红印。 我一字一顿,将每个字讲的清清楚楚,“本宫是顺嫔,不管你想害本宫还是害本宫的姐姐,本宫都不会善罢甘休。” “本宫如今就要杀鸡儆猴,防止后宫的人有不轨之心。” 萧更衣被宫人们架住,压在地上。
我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了指尖沾染上的污秽。擦完,我向身边的婢子吩咐,“萧更衣以上犯下,该罚,便打她二十大板吧。”
说完,我勾起嘴角,携着婢子走出宫门。
待我回到宫里,婢子来报说二十大板打完了。
我问她说萧更衣死了吗,婢子说没死。
我抿了口茶,没死便是好,没死谁都不会找我的麻烦。况且她身子本就一般,如今二十大板打下去,她失了宠爱,瑛妃再傻也不会留一颗无用的棋子在棋盘上。
我让下面的人吩咐太医院给她一口药吊着就行,让她生不如死看这后宫是如何风起云涌。
只是这天半夜,婢子来通报,说萧更衣死了。
我只是冷笑两声,“这是她自找的。”
便躺回床上睡去。 这几日姐姐怀孕刚好两月,太医诊完脉后说姐姐的胎气已比之前好了许多,姐姐便向六宫宣布了怀孕之事。
没过几日封姐姐为贵妃的圣旨便传来了,姐姐成了德贵妃,但瑛妃也成了瑛贤妃。
我先是去了姐姐的宫里恭喜姐姐,而后又有许多来道喜的妃嫔,我便先行退下。
我正愁着无处可去打发时间,又想起宫中还有如今新晋的瑛贤妃,便携着婢子往瑶倾宫的方向去。
瑶倾宫虽说不冷清,却也比不上姐姐的关雎宫来的热闹。
我走进瑶倾宫,瑛贤妃脸色苍白的正倚在榻上。
也是,她手下的萧更衣和兰婕妤,萧更衣还是萧贵人的时候势头足的很,如今只剩一个原是侍妾如今还不得宠的兰婕妤。
兰婕妤坐在榻上的另一侧,我朝她们两人行礼。
瑶倾宫的宫人给我搬来椅子,我坐在上面,笑盈盈的朝瑛贤妃贺喜道,“臣妾来恭贺娘娘升为贤妃了啊。”
话罢,我拿出一只碧玺镯,“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还请娘娘收下。”
瑛贤妃努力的撑起笑容,“妹妹的好意本宫领了,只是这镯子成色不错妹妹还是留着自己带吧。”
我笑了起来,“那就只能怪妹妹送的礼太寒酸了入不了姐姐的眼,姐姐好生歇着,妹妹先告辞了。”
走到外头,我看见瑶倾宫的宫人正侍候着瑶倾宫里的花花草草,里头的一个宫女长得倒是耀眼。
那宫女见我路过,便向我行礼,“奴才给顺嫔娘娘请安。”
我看了她一眼,挥挥手让她起来,转念一想,便将碧玺镯赏给了她。
那宫女只在娘娘们的匣子里见过碧玺镯,哪想过这镯子竟会属自己所有,连忙跪下向我磕头,“奴才多谢娘娘赏赐。”
我看着远处,“起来吧。”
“多谢娘娘!”
我转过头,这才仔细看了看这宫女的脸蛋,果真如出水芙蓉般,精雕细琢不输官宦家的女子,只是老天竟让她做了小小的宫女。
我只在心中道,若是这宫女能在我的麾下办事,那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如今诸事未定,我只笑笑着走出瑶倾宫。
回到宫后,炉中的熏香是熟悉的味道,熏得我又想起从前的事。
又是在魏府时与宓儿的事。
宓儿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她的一颦一笑仿佛印在脑海一般。
我在心中默念宓儿的名字,念着念着,眼角竟流下了两行清泪,我忙找来帕子擦拭。
宓儿。
宓儿。
宓儿。
我却十分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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