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异乡人

女帝安然无恙，作为左膀右臂的司空震和狄仁杰也就没有继续留在大明宫的必要了。

拜别女帝后，本该各自打道回府的司空震和狄仁杰却走在了一起。

思忖片刻后，司空震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司空震：你带来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狄仁杰：她是李白的未婚妻。

狄仁杰如实回答道，并没有察觉出司空震话语中的古怪情绪，因为他只是单纯好奇江明瑟是李白的什么人，又补充了几句：

狄仁杰：她叫江明瑟，朔城人士，一年前和李白来了长安。

从狄仁杰口中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司空震有瞬间的失神，低喃出口：

司空震：朔城？

朔城，是他的故乡，也是他生长的地方。那里有他最亲密的家人，最好的朋友。

可是朔城在他二十岁那年，就被云中漠地的魔种攻击而覆灭了，除他之外，无几幸免。

在朔城，他失去了一切，家人，朋友……还有家园。

也是至那以后，他才坚信一个道理，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有效的守护想要保护的一切。

听见司空震的低喃，狄仁杰想起那份女帝曾经给他看过的那份关于司空震的绝密文件。司空震也是朔城的人，也是朔城的城主。

记忆力绝佳的狄仁杰对那份文件记忆犹新。

“震时年十九，继任朔城城主之位，而后半年，朔城遇百年一遇的大雪，其祖父于大雪中薨；又半年，云中万千魔种攻城，朔城无力抵御，城灭，除震外，无几幸免。”

朔城的覆灭，就在十几年前，司空震也是那之后的几年，来到了长安。身为国公的长孙，司空震也有强大的能力，来辅助女帝显得理所当然。

看着司空震眼里隐隐约约的落寞，狄仁杰猜他是想起了覆灭的故乡，不由得微叹一声。

司空大人应该是从江明瑟的身份想到了朔城。同为朔城人士，司空大人或许对她有一种天然的好感。

按时间来算，朔城覆灭的时候，江明瑟应该还没有出生，她的父母，极有可能是当初出逃朔城的幸存者。

想到这点，狄仁杰不禁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司空震：

狄仁杰：她今年十七，算起来的话，父母应该是那年逃出朔城的幸存者。

他本来是想安慰安慰这个从来不苟言笑的严肃同僚的。即便故园覆灭，但世上还有故乡人的存在，也是一种慰藉。

可似乎他的安慰并没有奏效，反而起了反效果。

司空震并没有他料想中那样缓和情绪，反而把眉头皱的更紧了。

皱眉沉吟片刻后，司空震面容严肃的看向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狄仁杰，开口问道：

司空震：狄大人可还有那女子更多的资料？

对于李白的那个未婚妻，他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迫切的想知道对方的所有信息。

狄仁杰摇了摇头，给了一个令他失望的回复：

狄仁杰：目前只查到姓氏年龄和户籍，其他的就没有了。

狄仁杰：她是跟着李白来长安的，或许……

他看向眉头越皱越深的司空震，缓缓说道：

狄仁杰：李白应该知道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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