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的很不愿面对这个现实,但是那坨黑团的确是伊莱。
就是看见了她出丑全过程的那坨黑影。
四脚朝天地摔啊!
太他妈丢人现眼了。
菲欧娜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疼吗?”
伊莱以一种戏谑的语气问她,似乎在关心人,可却硬带着嘲笑之意。
“不疼呢。”菲欧娜扶着腰起身,咬牙惨笑道,“谢谢伊莱同志的关心。”
“不客气。”伊莱很是自然地回答。
就你特么还说得出不客气。
菲欧娜听着他拽不拉几的言语,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伊莱推开她房间门,“我坐会儿。”也不等菲欧娜拒绝,他毫无顾忌地走进去,占据了她平时常驻的转椅。
菲欧娜气呼呼地去拽他,“你他妈坐地上去!我家转椅容不得你玷污。”
伊莱懒懒散散地抬抬眼,长而不翘的睫如鸦羽。“我累。”
还挺理直气壮。
说罢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菲欧娜拽他不动,只好白他一眼以示威胁,转身坐在床沿。
几年过去,他却仍然如没有一丝隔阂地把她家当自己家一样,一言一行都携着缱绻与从容,毫不拘束。
他好似这时才察觉到了长途跋涉的倦意,微微阖眼,修长的四肢适意地舒展开,长腿蹬着书桌下的那道横杠,也许是身高腿长的原因吧,他的膝盖有些憋屈地曲着。
菲欧娜趁他闭眼,认真地打量着他。
多年未见,他好像变了很多,又似乎没怎么变。头发长了些,发尾留到后颈,凌乱感更强了。狐狸眼褪去少年时的青涩与纯粹,更多了点从容不迫和漫不经心。眼睫微动时,处处都显得禁欲。
他看着还是瘦,也许还高了,整个人看起来干练明了了不少。黑色的冲锋衣衣领微挡住下颌,脸廓线条凌厉,棱角分明。即使他已过了放荡不羁的那个年纪,怎么看,少年感也都依旧不减。
正午的太阳毒辣,晒得花草发蔫。
光从窗外星星点点,落上他脸侧的那一刻,就犹如是上天为他镀上了金边,是神明对一个虔诚不凡人的眷顾吗。
菲欧娜看得愣了神。她平静的心绪被掀起一层前所未有的小小波澜,小到察觉不出。
虽然这张脸从小看到大,可是就那一刹那,他像极了下自凡间的神明。
菲欧娜想,可能是太久没见了。
......也可能是太想他了。
“这椅子舒服。”
伊莱把椅背后压,它“咯吱---”发出一声惨叫。
椅子:我做错了什么??
菲欧娜有点崩溃地看着他,她真觉自己刚刚脑子有坑,md想了一大堆赞美词去夸这人不人狗不狗的死鬼玩意儿帅是吧??
“别瞎几把乱搞,等会儿坏了你赔。”
伊莱淡淡地撇她一眼,笑,“别狗叫。”
菲欧娜盯着他。
不是她就说了一句话吧。
而且这人他笑什么??
“你才狗叫。”她停顿两秒,毫不犹豫地骂回去。“下次别叫那么难听哦乖狗狗。”
伊莱慢悠悠吐出一句话。
“你扰民了哦。要听话。”
这又是什么意思?
菲欧娜认真思忖起这话。
“狗叫太大声会扰民哦。”
伊莱笑盈盈地勾唇,歪着头看她。
菲欧娜一顿。
意识过来这人骂自己狗呢。
她脸气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却骂不出什么,最后憋出一句,“我这辈子认识你真高兴。”
“哦?”伊莱听后人畜无害地笑笑,“我的荣幸。”
菲欧娜被他一噎。
……傻逼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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