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新年前夜

全俄锦标赛无疑是第一名，当她带上金牌，拍完合照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滑向坐在观众席上季阿娜，举着金牌和花束，兴奋的朝她挥挥手，即使在国际上获得过更多更高的荣誉和奖项，但在获得好成绩后依旧忍不住要和家人分享。

季阿娜笑着挥手回应着她，这让她开心的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

——

12月31日放学后就要是新年假期了，叶卡捷琳娜才知道羽生结弦30日进行了脐尿管残余感染手术。她没听过这种病，网上查了才知道那是婴儿出生后脐尿管退化不全残留的遗迹。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得了这种症状的，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啊，这个嘛。”被问到的羽生结弦磨磨蹭蹭地说，“大奖赛短节目后肚子就有些疼了，我刚开始以为是肌肉组织出问题了，自由滑结束后肚脐下方就出现了肿块，后面越来越严重了。”

“怎么现在才看医生！”他这是打算一直忍到现在嘛。

“之前有看过医生的，只是吃了点抗生素，后来严重了就说要动手术，但是很快就是全日锦标赛了。”

他是想和之前的NHK杯一样带伤坚持比赛。叶卡捷琳娜快气笑了，有时候真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只是一届国内赛事而已，又不是世锦赛，退赛一届又没人会说你什么，况且病情时间长了是会有癌变的可能的，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她是真的有去查过脐尿管残余的病历。

对面没有再说话，叶卡捷琳娜也觉得自己说话太冲了，自暴自弃地说：“随你吧，反正你都决定好了，现在状况怎么样？”

刚才真有被那个样子的卡佳吓到，羽生结弦那会儿安静的像个鹌鹑。

“啊…手术做完了，麻醉刚过。”他忍不住抱怨，“消毒用的酒精刺激太强了，背部都起疹子了，痒得不得了。为了不让腹部积血还插了根导管在肚脐上，好痛啊。术后没办法翻身，特别难受，之后打了抗生素，又过敏了，全身起了荨麻疹，状况百出的。”

“过敏了？”没听说过他有过敏原啊。

“酒精过敏，现在才发现。”

叶卡捷琳娜点点头，记在心里，欸，她还挺喜欢酒的，上次喝过的香槟就不错，她还想有机会试试伏特加的，他不能体会酒精的快乐真是太遗憾了。

“大概多久才会恢复？”

“术后两个月不能活动，医生说的。我现在肚子上的洞都没愈合呢。”两个月啊，落下两个月的训练再去世锦赛，再想夺冠就难了。

叶卡捷琳娜也意识到了，这个处境跟NHK杯那是一样啊，都是受伤修养后上场，这种状态拿什么比嘛。

“这个赛季你的运气也是够背的了。”基本上都是残血状态。

“我也觉得。年末也没办法回家了。”

“我们这边已经在准备新年了哦。”

莫斯科的夜间气温有零下十多度，叶卡捷琳娜出门也不得不穿厚厚的羽绒衣和围巾。

她正好要去外出采购，于是跑到街上给他展示了莫斯科当地热闹的场景。

路上的积雪被清理掉了，但晚上又会下雪，第二天又是厚厚一层白茫茫。

枞树是新年的象征，每年新年商场、街上、院子都会放上大大小小的松、柏、枞等常青树，以示吉祥，塔型的枞树象征着生命常青。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俄罗斯人往往坚持用真的枞树和彩灯，而非人造枞树来装点中央广场以及家里的客厅，甚至在莫斯科，所有的商店和餐厅都必须在必须在新年前装扮一新，否则是要被罚款的。

一月初是俄罗斯人狂欢的日子，新年、圣诞汇聚于此，有长达三个星期的狂欢日，是最重要的节日。

叶卡捷琳娜给羽生介绍着俄罗斯的新年，在路上遇到严冬老人和雪姑娘还会给他打个招呼，那位老爷子带着他孙女扮演严冬老人和雪姑娘有快十年了，每年新年叶卡捷琳娜都会在这里看到他们，他们还会给自己糖吃，然后送上祝福。

基本上当地人很多都认识她，她一直以来都回来这儿滑冰的，大家喜欢叫她卡佳、小冠军，在冬奥会后还有人直接叫她奥运冠军。

“我要去购物了，晚点再和你聊。”叶卡捷琳娜挥挥手，准备挂断视频。

“好，玩得开心。”羽生结弦笑着回应着她。

“你也要开心啊。”

——

叶卡捷琳娜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家，季阿娜已经在家把整个家都收拾了一遍，家里焕然一新，她拎过叶卡捷琳娜手里的东西就往厨房里去了。

“去把家里装饰一下，卡佳。”

“好。”叶卡捷琳娜拎过另一袋东西去了。

“帕维尔那家伙从挪威寄了点东西过来。”季阿娜指了指沙发旁的一盒快递。

“他们不是去荷兰了嘛。”叶卡捷琳娜一边拆快递一边问。

“肯定是帕维尔想去，那家伙就陪着他去了。”

芜湖，有情况啊。

“妈，你当初是怎么认识爸的。”这大概是所有孩子都会问父母的问题。

“我们是高中同学，就这么简单。”季阿娜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坐到了沙发上，扭头看到卡佳失望的表情，笑了出来，“怎么，让你失望了？”

拿起桌上洗好的苹果啃了一口，继续道：“我当时和他还有丹尼斯，就是你爸现在的对象，关系挺好的，我们仨都是一个班的，毕业以后也有联系。”

“后来我进了莫斯科大剧院，差不多在我二十五岁那年，和我同期进来的我的朋友，当时饰演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女主角，谢幕的时候被她的男伴也就是她男朋友求婚了。”

“她一直在我面前炫耀，是，我当时是一场恋爱都没谈过，然后我就去找帕维尔了。那时帕维尔还在专注花滑比赛，丹尼斯倒是出国了，反正他还一个人单着，一丁点儿绯闻都没有，我就和他商量咱俩凑个对，他也同意了。”

“这么随便！”我忍不住发声。

“别打岔。”季阿娜弹了我一脑门，“你想想俄罗斯男女比例，帕维尔这么好的苗子不去抢难道还留给别人啊。而且我当时年纪不小了，我的几个同学连孩子都生好了。”

“以前我是没想到帕维尔真是同，高中的时候就觉得他和丹尼斯狗狗祟祟的，我和他结婚前还问过他，他说什么不会再有的，好啊现在和我玩儿旧情复燃，把我当小丑呐。”真是越说越气。

听到这里叶卡捷琳娜都忍不住鼓掌了。

季阿娜瞪了她一眼：“鼓什么掌，来厨房帮我洗菜。”

“是是是。”她起身跟去了厨房。

叶卡捷琳娜去厨房当帮手了，家里那只白猫苍窝在沙发里，尾巴一甩一甩的，打着呼噜。

现在离新年还有三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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