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晔《后汉书•皇后纪》:邓后称制终身,号令自出,术谢前政之良,身阙明辟之义,至使嗣主侧目,敛衽于虚器,直生怀懑,悬书于象魏。借之仪者,殆其惑哉!然而建光之后,王柄有归,遂乃名贤戮辱,便孽党进,衰斁之来,兹焉有征。故知持权引谤,所幸者非己;焦心恤患,自强者唯国。是以班母一说,阖门辞事;爱侄微愆,髡剔谢罪。将杜根逢诛,未值其诚乎!但蹊田之牛,夺之已甚。
范晔《后汉书•孝安帝纪》:论曰:孝安虽称尊享御,而权归邓氏,至乃损彻膳服,克念政道。然令自房帷,威不逮远,始失根统,归成陵敝。遂复计金授官,移民逃寇,推咎台衡,以答天眚。既云哲妇,亦“惟家之索”矣。
范晔《后汉书•西羌传》:和熹以女君亲政,威不外接。朝议惮兵力之损,情存苟安。或以边州难援,宜见捐弃。或惧疽食浸淫,莫知所限。谋夫回遑,猛士疑虑,遂徙西河四郡之人,杂寓关右之县。发屋伐树,塞其恋土之心。燔破赀积,以防顾还之思。于是诸将邓骘、任尚、马贤、皇甫规、张奂之徒,争设雄规,更奉征讨之命,征兵会众,以图其隙。驰骋东西,奔救首尾,摇动数州之境,日耗千金之资。至于假人增赋,借奉侯王,引金钱缣彩之珍,征粮粟盐铁之积。所以赂遗购赏,转输劳来之费,前后数十巨万。或枭克酋健,摧破附落,降俘载路,牛羊满山。军书未奏其利害,而离叛之状已言矣。故得不酧失,功不半劳。暴露师徒,连年而无所胜。官人屈竭,烈士愤丧。段颎受事,专掌军任,资山西之猛性,练戎俗之态情,穷武思尽飙锐以事之。被羽前登,身当百死之阵。蒙没冰雪,经履千折之道。始殄西种,卒定东寇。若乃陷击之所歼伤,追走之所崩籍,头颅断落于万丈之山,支革判解于重崖之上,不可校计。其能穿窜草石,自脱于锋镞者,百不一二。而张奂盛称“戎狄一气所生,不宜诛尽,流血污野,伤和致妖”。是何言之迂乎。羌虽外患,实深内疾,若攻之不根,是养疾疴于心腹也。惜哉寇敌略定矣,而汉祚亦衰焉。呜呼。昔先王疆理九土,判别畿荒,知夷貊殊性,难以道御,故斥远诉华,薄其贡职,唯与辞要而已。若二汉御戎之方,失其本矣。何则。先零侵境,赵充国迁之内地。煎当作寇,马文渊徙之三辅。贪其暂安之势,信其驯服之情,计日用之权宜,忘经世之远略,岂夫识微者之为乎。故微子垂泣于象箸,辛有浩叹于伊川也。
《东观汉记》:邓太后性不好淫祀。
谢采伯:后汉止三宗九帝,皆幼冲。一百十八年,政归母后,幸窦邓之贤,内外扶持,无大变故。
李廷机:邓太后摄政,朝野颇安宁。
蔡东藩:邓后以贤德见称,迹其行谊,殆亦得半失半,瑜不掩瑕。和帝崩后,应援立嗣以长之大经,谘询群臣,然后定议,奈何遽以生经百日之婴儿,骤使嗣位?谓非贪立幼主,希揽政权,其谁信之?及幼主已殇,又徒与亲兄定策,迎立清河王子祜,一朝元首,乃出自兄妹二人之私意,试问国家建置三公,果何为乎?且临朝未几,即封兄弟四人为侯,违反祖制,专顾私亲,而其他之煦煦为仁,转不足道。
史书记载:
《后汉书•卷十•皇后纪第十》有传。
《资治通鉴》、《东观汉记》、《太平御览》亦均有事迹记载。
【周贵人】
【冯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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