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2

团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继续低头玩手机打发时间。

两小时，泷的图终于做完了。他摘下手套，一抬头，发现缈已经走了。他往外看了两眼，回头。

泷：团儿，她什么时候走的？

团子客户才来，正准备工具，闻言想了下。

团子：走的挺早了，看你工作太认真，人没好意思打扰。

泷点点头。

他坐回沙发，拿出手机，看到几个消息。随便扫了两眼。

——泷老板，这个图你看你能做吗？【图片】

这是他的新客户，想纹一只黑猫在手臂上，他女朋友前几天刚来纹的白猫。

泷正喝水，单手敲了几字。

——没有我不会纹的图。

对方回得很快。

——行！那明天我去您店里吗？

泷笑笑，抬眼想了两秒。

——你这单估计得排到下个月。

——啊？？？

——泷老师你还真抢手。

——谢谢夸奖。活好。

泷嗤地笑了，放下手机，转向窗外。

库里洛和他分手一年，这几天不知道自己又捅了什么篓子，回头开始纠缠他。泷不胜其烦，每次想报警，心里又被几年的情感束着，停了又停，最后还是没下手。

他下午又刺了个图，整整三个小时。挺久没有这么大负荷工作过了，脖子手腕酸疼。团子图还没做完，泷把钥匙扔给他，自己先走了。

十二月份的天冷得透彻，直钻人骨头里，穿再厚也避不开。泷火气还挺旺，没这么怕冷，平常要风度不要温度，上身毛衣大衣再一个围巾，该到的温度就差不多了。

他回到家，又坐床上画了几张图，八点钟就睡了。

翌日。

——

天刚破晓，泷已经出了门。他不是个贪恋被窝的人，一睁眼就睡不成回笼觉，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出去跑跑步，再不锻炼小肚子都得有了。吃完早饭，在外面长凳上缓了一会，他开始绕着家后边的大公园跑圈。

这附近的人泷都认识得差不多，几个大爷大妈来公园锻炼，得一一招呼着。等跑到额头泌汗，他才停下来。

八点整到店，团子已经开了门，现在正窝在椅子上打游戏。

泷：别打了，做图去，是不是没事儿干。

团子：师傅，你是不是又闲了。

泷：……怎么说？

团子：你一闲就喜欢骂我。

泷把大衣挂在椅背上，笑了。

泷：我这叫骂吗，这叫催促你好好学习。

团子：嗯嗯嗯……哎哎要死了。

肉眼可见的敷衍。

泷不再撩事，接了杯水，等客户来。他三杯水下肚，再往窗外看时，就看见个出挑的身形。

缈。

缈右手执笔，敛着睫，在画板上扫扫涂涂，不知道又在画什么大作。

泷托腮看着她，等缈再抬头对上这样一个沉静深邃的蓝眸时，愣了。

泷：啊。

泷没忍住，轻应一声。

又在画我啊。

两个人对视五秒有余，缈率先移开视线，盯着画板，却久久没有下笔。等再看向泷老板时，泷竖起拇指，往店内一点。

缈顿了几秒，收拾收拾东西往店里走。

团子：欢迎光临——

开门声一响，团子头还没抬起来，就自然地接了一句。

没听见泷说话，还奇了怪地看，发现老板正认真地盯着客户。

团子：是缈？

泷：嗯。

泷摊开手对向椅子。

泷：来坐。

缈依言坐下，拿起画板。泷瞥了一眼，不由得惊叹。

画的可真唯美，自己这么狂（？）的类型在她手下都被柔和了。

——

又呆了十几分钟，客户来到店里，是个朋克风的男人。

？：老板，你可得照着这个图给我印出来个一模一样的啊。

他趴在椅子上，不断点着手里的图，提醒道。

泷：一模一样不可能，我不纹别人的图。

泷说话时头也不抬。

男人顿时不愿意了，半支起身子。

？：这可是我特意去找李大师画的图，你就照着刺怎么了？

团子嗤了声。

泷：那怎么不叫人李大师给你纹啊。

？：太贵。觉得不值。

男人手里攥着图。

泷：嗯……

泷点头，见人还要纠缠不休，随便在图上加了两笔。

男人要的是只雄鹰，很威武。泷加的这几笔，让图面瞬间大气不少，没刚才紧巴巴的感觉了。男人左瞧右看，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泷，转过头趴好，果然是安静了。

缈坐在旁边，从开始看见男人手里拿的图，又看泷画的两笔，视线就一直粘在图上没挪开。等泷把图拿起来看时，她才把注意拽回自己的画板上。

纹了两个多小时，泷拍拍男人，让他缓缓，自己也休息会。

一口气纹大图，还是太累。

一碗白面两百万：有人要看官配咩？

一碗白面两百万：嗑的蛮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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