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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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回来时，便看到了站在情感树下的Nightmare。

他温柔的笑着，脸色却是遮不住的苍白。

Nightmare：回来了？

你连忙跑过去，扶住他的肩膀。

dream先坐下，哥。

dream「000，出来。」

dream「解释一下。」

你的语气带着怒意。

虽然你的确是希望Nightmare变回那个黑色模样，但不意味着你愿意在他还脆弱时让他受伤。

000。：「……」

000。：「OK，ok，我并不想打击你。」

000。：「但事实上，他是自愿的，Shattered。他有能力，却还是装作懦弱。」

000。：「这与我的承诺无关。」

dream「……？」

你愣在了原地。

dream「自愿？」

你散了下思维，丝毫没有注意到Nightmare突然晦暗的眸子。

Nightmare：dream。

Nightmare：你有藏着的事。

dream你是不是又…摔伤了，先别说话，我去给你……

你内心藏着些慌乱，事实上，以你的视角来看，你们已经很多年没有以这种状态相处过了。

Nightmare：不要瞒着我，dream。

他突然轻轻抱住你，距离一下拉近，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明明是很正常的互动，你却感受到一丝背后发凉。

他的语气很轻。

Nightmare：最亲密的人之间不应该有隐瞒。

Nightmare：这点是你教我的，小梦想家。

dream……哥哥？

Nightmare：嗯。

他应了一声，顺从的蹭了蹭你。

dream「……」

000。：「Nightmare的崩坏度现在为90.1。」

dream「这就是你说的崩坏么……哈？」

dream「我真不知道这该是惊喜还是惊吓。」

000。：「你早该在我提醒时就意识到的。」

TA的语气平静。

000。：「然后，你很自觉，没有暴露自己，这点我很欣慰。」

000。：「你的哥哥目前只是觉得你有事瞒着他，Shattered。」

000。：「我的建议是随便说件事，比如之前的巧克力。」

000。：「你只需要用一点示弱，再加上少许演技，轻易就能将这个世界的Nightmare迷昏头。」

TA停顿了一下。

000。：「当然，如果你没瞒住的话……」

有点诡异，说到这句话时，TA的电子音居然含了点期待。

你顿时全身发毛。

dream「给我安静。」

dream「见鬼，你不如把崩坏度改成攻略度。」

000。：「不，这不一样。他们有本质上的区别。」

000。：「我更愿意称它为……」

000。：「…heheh，你很快能体会到了。」

dream「……well，该死的谜语人，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死在那场灾难当中。」

000轻描淡写。

000。：「你不会的。」

Nightmare：dream？走神了么。

Nightmare的声音将你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dreamSorry，bro，我确实瞒了你一点事，是我的不对。

dream呃……

你有点卡词。

000非常好心的在你脑袋里播放着台本，并开始指挥。

000。：「富有感情的，微微愧疚的念出来，嘴角微微撇下0.13㎝。」

000。：「眼睛看脚尖，别看他。」

dream……

你没办法，只能忍住脑袋上即将出现的💢，开始僵硬的朗读。

dream哥哥，抱歉，今天他们给了我几盒巧克力，我没有收，因为我知道巧克力这种甜食哥哥不喜欢。

dream我有点担心，他们会生气吗，不像我，我…我最心疼哥哥了，哥哥不会…不会因为我瞒着这件事生我气的对吧……

dream……

Nightmare：……

000。：「…哇哦。」

"滴"，是录像结束的声音。

dream「等等……？」

你敢拿黑苹果发誓，你刚刚绝对听到了什么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东西。

你愣了一下，然后在脑海里开始疯狂咆哮。

dream「你这个混蛋！！你绝对是在故意玩我！！」

dream「这给的TM什么破词啊？你TM还录像！你别当我没听到！！」

你来不及跟TA理论，因为你感觉到了怀中的Nightmare身体有些僵硬。

dream（要栽在这里了吗？被认出来了？）

你的心瞬间大乱，开始胡思乱想，直到一道冰冷的温度贴近。

你顿时停止了思考。

Nightmare吻了一下你的脸颊，然后将头埋在你的肩膀上。

你看不到他的脸，自然也看不到Nightmare此刻的神情，只能得知他叹了口气。

Nightmare：傻瓜。

000倒是看的一清二楚，TA轻笑几声。

000。：「别着急生气，Shattered。」

000。：「至少你得承认，这段话确实起效了，不是么？」

.

.

——「剧场」——

很久以后的某个任务AU中。

＊这是一个四面墙壁的房间，看上去像个牢房。

dream啊啊——我受够了！000，这里真的很无聊，无聊透了！

dream影片，游戏，卡通动画，随便给我放一个。

000。：「乐意效劳。」

000。：「刚好，我刚刚翻到一段记忆片，噢，看年份有点老。」

dream（烦躁的挥挥手）你愿意就放，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000。：「我调试一下。」

000在Shattered脑内鼓捣了片刻，将那段记忆放出来了。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000。：「看样子只有录音，真可惜。」

"……"

记忆播放出000的声音。

"富有感情的，微微愧疚的念出来，嘴角微微撇下0.13㎝。"

"眼睛看脚尖，别看他。"

"……"

然后是Shattered有些僵硬的朗读。

"哥哥，抱歉，今天他们给了我几盒巧克力……"

000。：「……」

dream……

000。：「我记起来了。」

dream……我记得，在那之后，我要求你删了。

000。：「可能是备份了。」

dream闭嘴，暂停播放，现在！立刻！马上！然后给我彻底删除！！

＊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似乎有Shattered恼羞成怒的叫喊。

＊记忆的播放被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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