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春蚕啊。”
叶夕雾抿着唇角,毫不在意地说。
那可是黑市最烈的春//药,服下后一刻钟就能起效,纵使意志力再怎么强大的人,也会被人从天边拽下,狠狠踩进泥里。
“我跟你并没有血海深仇,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听见她这么说,叶冰裳这下是真的慌了。
那种事……她只能接受跟自己喜欢的人做。
关于情爱,叶冰裳始终抱着一丝幻想。
即使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悲剧,她也总想着,自己不要重蹈覆辙就好了,总有一天,她一定能熬出头的。
而现在,叶冰裳清楚地意识到,跟以往的小打小闹不同,叶夕雾现在是真想毁了她……
为什么,每一次她的人生出现一点点好转的时候,前面一定有一个更大的坑,等着她摔得头破血流?
为什么叶夕雾什么都有了,却容不下只想好好活下去的自己?
为什么只有她活得如履薄冰,为什么只有她连下人都能随意欺凌,为什么只有她得不到家人的爱护关心……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难以抑制的怨恨从心头肆意弥漫,这是叶冰裳第一次对叶夕雾生出了杀意。
时倾雨端着茶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系统正实时播报着叶冰裳的黑化值增幅。
那是一个称得上可怕的速度。
即将递到嘴边的茶杯又被放下,时倾雨的睫毛颤了颤,心想自己得尽快赶过去了。
毛毛桑有短暂扭曲时空的能力,可以瞬间把她送到叶冰裳身边。
但问题是现在时倾雨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有个目光灼灼的跟屁虫呢。
澹台烬见她把杯子放下,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
莫非是翰王发现了什么……?
他定了定心神,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应该是天衣无缝的。纵使时倾雨武功高强,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提高太多戒心吧。
“殿下,怎么了?”
“无事,今夜月色甚好,你想不想去放盏花灯?”
时倾雨想,岸边人多,正好方便她开溜。
闻言,澹台烬笑眼弯弯地答应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出门正式过节,心里难免有些雀跃期待——反正“东西”还有很多,今晚都是他们的时间,不必急于现在。
当然,这个念头在他握着那盏荷花灯,向四周看,却唯独望不到时倾雨身影的时候荡然无存。
“被人骗了啊。”
乌鸦抖抖翅膀,落到了他的肩头,用鸟喙整理着翅膀,声音充满了遗憾。
“看来你要被人截胡咯。”
“……闭嘴。”
他应该离开的。
澹台烬想。
毕竟时倾雨看上去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硬生生地黏在原地。
那盏花灯里还藏着他写的纸条,内容是“时小姐平安喜乐”。
澹台烬身为质子,从小便被送到盛国。
他习惯了欺凌侮辱,习惯了被人苛待,习惯了忍气吞声。
可这是他第一次生出了一定要攥住些什么的想法,诡谲的阴云在眼眸深处翻滚涌动。
白皙的手指攥着赤棕色的长杆,澹台烬的脸色平静得只让人觉得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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