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时倾雨似笑非笑,没有把刀收回来。
“毕竟就算今天林小姐横尸街头,也不会敢有任何人敢问责孤的不是。”
“你……我……”
林钰棠这下是真害怕了,她知道时倾雨不是唬人,而是真有这个本事。
毕竟一个小小的太傅之女哪能比得上国家安定?更何况还是她先惹是生非……
于是林钰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抓着侍女的手,身体抖如筛糠:“翰……翰王殿下,小女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我一马!”
在生命威胁面前,丢脸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
“可是孤刚才也没见你对冰裳如此善待啊。”
长刀入鞘,时倾雨看着对方涕泗横流的狼狈姿态,只觉得无趣。
这样的神情她见过太多,其中有的人是真心悔过,但为时已晚;有的人流出的不过是鳄鱼的眼泪,道歉对于他们而言,只是达成目标的手段罢了。
接受到她信号的林钰棠再也不敢在叶冰裳面前嚷嚷什么嫡庶有别、尊卑贵贱,连滚带爬地跪在叶冰裳身边,手指攥着她的裙摆,头发凌乱,妆容花得一塌糊涂:“妹妹,好妹妹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这……”
叶冰裳虽然恨她,但也没到那种非要把林钰棠剥皮抽筋的程度。
看着对方如此卑微地恳求自己,她确实有点拿不准主意了,视线求救似的,转到时倾雨身上。
“你说怎么解决都行,我给你撑腰。”
时倾雨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伸手拦住叶冰裳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熟稔地低头在她肩膀处蹭了蹭,像极了吃饱喝足后靠在脚边伸懒腰的狼。
她本来就喜欢温软的美人,眼下更是自然地收了些利息——毕竟时倾雨想跟对方贴贴很久了。
阿时从来不在她面前自称为“孤”,难得几次挑明身份,也都是为她出头。
只要这么一想,叶冰裳就觉得心头滚烫,似乎呼吸之间凝满了甜蜜的糖浆,甜得有些齁的慌。
似乎无论她多么狼狈不堪,只要有这个人在,永远都能有一条坦荡的退路似的。
“唔……”
她沉吟片刻,跪在地上的林钰棠顿感自己有救了,哭得愈发凄厉。
“妹妹,只要你放过我,留我一条命,我以后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真的,我发誓!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留她一条命啊。
叶冰裳垂下眼睫,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
“那就削发为尼,送入普陀寺日日为殿下祈福吧。”
时倾雨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毕竟削发为尼对这个时代的女子,尤其是林钰棠这种前途一片光明的嫡女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残忍。
明明是最花样的年华,只能与青灯古佛相伴,甚至连凡尘都要隔断,不能同家人见面,一辈子困于囹圄……
看来叶冰裳虽然善良,但并不是什么圣母——这样也好。
“好,就按你说的做。”
她笑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对方腰腹处摩挲了几下,却忽略了叶冰裳渐渐泛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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