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理才100分?”数日后,查分处某考生抓狂地看着自己的成绩。“等等,排名是……一?”
没错,每科满分150,其中地理第一名仅考了98分,属于是史上最低了。实际上地理最高分是安平拿下的136.5分,不过人在命题组里,就没算在内。
这还算好的,数学最高分90,物理最高分95.5,生物最高分98,玄学政治更是抵达89分。只有历史和语言学还好,分别是最高127和143.5分。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则,把所有试卷都批严了的关系。我们命题组的都喜欢互损,因此更是一点情面也没留。
全部考试其实也是很多人的最佳选择,只是要有足够的财力来交考试费而已。
“以棋,来帮忙发个问卷?”此时我抱着一沓问卷纸搬到查分处总办公室,并且暗暗地有一点同情考生。
本届的查分代理人,胡枢奕闻声前来:“好吧,我马上去匀一匀。”接着快步走开了。
此人也算是个秀儿。那天他的自我介绍是这样的:“我叫胡枢奕,字以琪,平日甚爱女装,专治碰瓷人。”
另外,招聘当天他也是穿着女装来的,并且还化了妆。配合他那现代娘化男偶像一样的面容效果简直是以假乱真,我估计女的都看不出来。
我问他怎么专治碰瓷的人,他回答某一次他被一个小孩碰瓷说:“啊大姐姐你撞到我了,好疼,我起不来了……”
然后他对线说:“啊小朋友你为什么吃我讨来的饭啊,这下我只能在三天内徒步走遍全国讨饭了……反正我也没钱,要不我把你背遍全国领略下大好河山?”而小朋友,则是听到他的男声和内容,表情很微妙,给他一句“有病”就走了。
附近居民也都像看神经病一样,不一会就都走开了。小朋友的攻击——miss。胡枢奕就也摇摇他的折扇,以一种“妩媚”的姿势离开了。
我当机立断聘用他来做本次的查分代理人——毕竟能游刃有余应对碰瓷的人,我对他算是非常佩服的。
“今天出成绩啊,我看看?”王安石从我身后走过,查询了分数。“数学128,语言134,地理113,物理131,炼丹术122,政治129.5,玄学105……嘿,看来我考的还算不错。”
司马光面无表情地看着成绩单:“得了吧,人家安平地理考了136.5分呢,甩了下一名几十分!”然后突然笑出来:“哈哈,而且我总分比你高。”
“好像谁不知道玄学是你批的似的。”王安石一甩袖子,“就高一分而已,得瑟什么劲。”
“一分就是一个组啊!”
“说起来,马上就该开始科研了。”先前那名考生说,“不知道我这样会被分到几组?”
我顺口回答他一句:“只有地理一科第一名的话多半是第六第七组,还有其他科目上榜的话再往前提咯。”
“你怎么知道?中央科学部的分组规则不是还没出来么。”考生转身过来,作疑惑状。
“一点刚公开的内部消息而已,本来是机密的,考完试就不用管了。”
“哦,这样啊。”该考生点点头,“但是这种消息一般来说会公布在榜上的吧?——这板上什么也没有啊。”
“嘶……有道理。”我说着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当场写了一份公告,盖了印章,贴在榜上。“喏,这样就有了。”
考生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您是……李尚书???”
“别这么说话,我最讨厌的就是阶级化了。和介甫他们一样叫我的字启石就好。”我对他笑笑。
这考生看上去十五六岁,长得挺别致,有几分像阿伏伽德罗。
(阿伏伽德罗)
“那您可真是位奇人,还没听说哪个官员连传统性的礼节都不屑一顾的。——那什么,我先回去啦。”他不知意味地留下这么一句,朝我挥挥手,盯着成绩单远去。
我想这考生这次既然是地理第一名,以后定然会有所长进。不如看看他这次能不能在第六或第七组里崭露头角。
很快小组安排公布,我根据考生信息判断出那长得像阿伏伽德罗的考生名叫典闻湘——谐音电蚊香。他因为炼丹术在地理之外考了个第二名,直接被分到了第一组。
“莫非智商真的和长相有关?”我看着分组表,回忆起典闻湘的样貌陷入了沉思。
抽空去调了他的卷子,我发现他那一分就扣在了把答案写在答题纸的框外。“原来这种情况不仅现代有,古代也会出现啊……”
感叹之余,我信步走到第一组的研究室。它离总部很近,就在旁边。
由于以前发布的规定,各小组的成员早早就开始了自主科研,已经提交了课题和研究方向。我进去一看,典闻湘果然在成员之中。
“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忙?”我问起,注意到他们贴在墙上的课题——探究雷电力的脱玄学储存形式与应用。
理解一下,说白了就是研究怎么造电池。这可是个抢手课题,好多小组都想研究来着。最后我们开出的条件是大家给的资金都一样,谁先发明出来、质量更好就给谁继续提供资金,并且质量优先。
这么一来好多小组都噤声了,现在只剩下第一组和第四组在角逐。
典闻湘苦笑:“稍微有些卡壳了……我们刚刚在想,如果能够通过某种炼丹术涉及的物质储存,其实就可以轻易地完成课题。只是我们打算追求更高的安全性,于是就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物质了。”
“——还有脱开玄学的因素完成课题,这也是很大的挑战。”名牌上写着“郭奥”的成员稍稍点头说。
我告诉他们:“这些我其实也不太明白(虽然懂但是不能说),但是就问如果追求最好质量的话,你们能坚持下来吗?”
“当然。”名叫施及弘的人说,“我们已经做好了为它堵上一切的准备——假如这次不行,就再尝试一次,就算要尝试百次、千次才能成功也绝不降低自己定下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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