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清奇的练兵

假期期间我们在皇宫门口办了春节联欢晚会，都是古代的热门节目。来看的百姓很多，我们顺便让小贩在这里优惠销售一些小吃之类的，而后结算的时候资金竟然回本了——真是个奇迹。

算着日子，盼来开春。看到官员们陆陆续续进京，我别提多高兴了。

小组成员们前来的时候，我拿着一叠纸迎上去：“你们看看，这是我总结的近日实验成果，以及开支和收入……”

小组组长接过去看看，眼前一亮：“哦，不愧是李尚书。这样我们只要再往后计算研究半年左右就可以有初步成果了。”

“好。你们如果觉得压力太大，可以少考两届轻松轻松，先交给其他考生来接力实验。”我提出建议，“还有……工资结一下？”

组长爽快地从包袱里拿出各种钱财。“这些应该差不多吧？再加这三两银子，就当是我们额外的谢礼了。”

我收了钱，跑到皇宫去让太监送了一部分给赵祯：“这钱最好全交给仁宗去，毕竟是他私房钱，要是少了估计大家都难办。”

太监心神领会，带着钱就找皇帝去了。我想赵祯十有八九会把这钱拿去充国库，不过他要是真当私房钱用也不是不行，到底是他自己挣来的。

主要赵祯现在体验了民间生活之后各种发福利减税，自己都省钱省到了有时候要到百姓家里去蹭饭才吃得饱的程度。人民都觉得这样的行为有点愚蠢，却又喜欢的不得了，于是民间渐渐流传出一个谚语，叫“愚者当为皇”。

在科学部的位置上忙活久了，不免感到无聊。我就在四月初请了个假，去参观大宋的军队练兵，也好看看目前的武器发展对练兵模式的影响有多大。

这两天王安石一直跟着安平在做研究，因为废寝忘食地忙碌，不知不觉养成了吃辣提神的习惯。我给他在集市上买了包辣椒慢慢吃，自己跟随赵祯的描述到达兵营。

这次负责我看到士兵的将领看上去就很靠谱，可惜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他看到我来也没有什么动作，我就在一旁很自在地看他练兵。

一开始是正常的走队和阵形变化，但后来事情变得逐渐奇怪了起来——他们开始练习设备的启动和修理操作。细想一下因为之前我们已经研究出来了效率十分低下的电话——信号估计只有1G，而且能传输的信息量也少，所以这的确算是必要的练兵流程。

在这之后还有边操作设备边走好队形的练习，看上去难度极大。而这些士兵竟然在这种状况下都能快速将设备启动完成并通讯一次，实在是让我很佩服。

“看够了吧，你也来试试？”那将领在练习告一段落之后在训练场上对我喊话道。

我犹豫之际，他直接过来把我拎到队伍的角落，力度很大。“周围的，把设备给他匀一匀。”

附近一个士兵立刻把他手中酷似弓形板砖的电话传给我，自己又从装备中拿了一个出来。我自己是看着这板砖发明出来的，当然很清楚它怎么用。

将领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别急着得意，先跟着练队形。”

“……我该怎么回答？”我整个人是懵的。

“喊‘是’啊——别磨磨唧唧的。”

我梦回军训：“哦，是。”当年我们的教官也是这样的，没想到这个训练风格早在这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迅速进入状态，训练了一小时后。“好，李朴，你算是及格，可以走了。”将领挥挥手，在我离开后让其他人把队伍填上。

我迷迷糊糊答应了，往外走的时候还听见他说：“以后常来啊。”

……心领了，但我不觉得自己还有那个心思常来。看这将领的笑容，我就觉得背后一凉。难怪不太听到有人来参观练兵呢。

晚上我睡着觉，却突然醒来。“系统你在干嘛？”——我发现周围的画面播放着看不懂的文字，不过能辨认出是某种象形文字，还挺美观的。

与此相对，系统那冷冰冰的机械声响起：“未知状态，推测为与主世界建立隐性联结。虽说主世界的人应该不会知道社区的歌，但这会时机也正好，就顺便给宿主听听看好了。”

一声解禁的音效过后，悠扬的乐声响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乐器的音色，只能推测它类似钢琴、八音盒和古琴的糅合体。“这是碎星琴的声音，曲目是望星社区的区歌《与星空同行》。”系统解释道，“语言也等我调一下翻译。”

“好。……我怎么曲风像我们刚刚改革开放的感觉呢，还夹杂着现代抒情曲的风格。”我听了一段说，看看翻译好的歌词。“哦，但是歌词的格局是真的大。那个黄粱一梦的典故是翻译时化用的吗？”

“不是，这个典故事实上来自循月。”

知道这一消息，我震惊之余提问；“那为什么我们银河会有与循月完全一致的典故？不管这是不是玄学，都太不合常理了。”

“我也这么想，但这是事实。”系统回答，“循月文明在传说中是由循月仙建立的，她因为在原本的玄学世界误服丹药而经过时空折射到达了循月。并且巧合的是，循月仙不论是外貌还是着装都与银河雷亚地区亚洲古代服装的风格高度重合。”

“等等，循月仙的事能不能再仔细讲讲？我好像有些头绪了。”

“好。”系统继续说，“循月是碳基文明为主的，而循月仙是两性生物意义上的女性。史料记载，自那次时空折射发生以来她就一直住在亲自带领人民建立的城中，一个叫广寒宫的住处。”

回想起之前广告系统内部严密的规定，我无奈地说：“你们的保密制度很严格吧。也难怪，这种事情要是被缺德的人知道了难免会有麻烦。——实际上，广寒宫正是我们古代传说中，嫦娥误服灵药，飞向明月后的住所。”

“嗯，虽说在其他系统记录中的确有出现过广寒宫这一名词被宿主说出的情况，但计划组一直认为这只是巧合。如今一看，你们说的嫦娥和所谓循月仙应当就是同一人。”系统停顿片刻，“还要多谢宿主，这是很珍贵的历史情报。”

我叹气：“历史总是免不了遗憾啊。我如果身在和嫦娥一样的处境之下，肯定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将来了。”

系统沉默，不作答复。画面上歌曲停止了播放，歌词静止地显示道：“大气下清风，融入奇点中，沾湿你我眼瞳……”

冥冥之中我有了一种奇特的感受。不知这歌词又是否在这里隐喻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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