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天竺，欲爬珠峰

这种晚上的安静环境给人一种莫名的自在感。我根据指南针和体感温度设定了方向，又来回去贴白天就画好了的疾行符。

估摸一下时间其实才刚刚晚上七八点，所以我并不很着急。忙好这些之后，我也回到意识空间。

“系统，把宋代官话的教程给我看吧。”趁此机会，该开始学习了。

“收到。”一个画面在空间里显示出图样，表明了这教程是视频教程。

讲师是一个宋代普通士人模样，以标准的普通话开始讲解整个教程的内容。这并不像现代的寻常教程，把讲师的姓名都或讲或写得清楚，而是毫无介绍的意思。

我用几个小时的时间把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收获颇丰。又跟着这教程反复操练，感觉有所启发。

“系统啊，”我提问，“这个讲师，他到底是谁？”

系统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您看到的是什么人，他就是什么人啊。”

“可我看到的只是个宋代的普通士人……”话说到此，我突然明白了。“莫非，这就是令宋代的普通士人直接传授自己语言的教程？”

“正是。”

得到了回答，我又到船舱里检查一遍运行状况，补贴了疾行符。

后半夜我在意识空间里练习起写软笔字来。系统的空间模拟了笔墨纸砚，我就跟着那些典籍上的字先是模仿，再是加快写字速度。

还好我认得繁体字，不然这字练起来不知道会多费力。另外也要庆幸宋代用的是楷书。

“这样就好了吧。”我站起身，大体看着自己写的字。

“是啊，这次不仅可以看清，而且字迹也稍微有了美感。再多练几天，应该就能达到北宋人的平均水平了。”

我沉默半晌。“系统，你说……支世界的历史，究竟能被改变多少？”

“如果是说时代的更迭，那它无法被改变。也就是说宋朝还是会被元朝取代，明朝也还是会被清兵攻破。”

“这样啊。”我叹气说，“那么，应该可以通过我的拼搏，保住本该受到战争摧残的人民吧？”

“可以是可以，但推测益处不明。”

“这不是因为片面的同情，而是为了从此开始，我们能给这缺乏人情味的历史来一次浩浩荡荡的游行——在这个支世界，让人们作为科学部的考生，创造出一条文化长河。”

没有理会系统的不解，我令它念动。我化为人形，透过窗外看到地平线闪烁着一缕阳光。“启石，早啊。”司马光已经醒来，打招呼说。“我来开船吧，你去好好睡会。”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疲劳，交付了工作后在位置上迷迷糊糊地睡下。再醒来，就看到所有人都在忙于收拾行李。

“目前我们离天竺甚近，但再行驶下去就是吐蕃了。”司马光担忧地说明，“以目前的实力，我们应该没办法对付吐蕃人的，顶多从险境中逃开。”

“对啊，毕竟这是唐朝以来就常有的蛮族国家。”赵祯也无奈地慨叹。

我想到以后这样的保守思想导致的后果，赶忙说：“别把这些国家看得太厉害了。我们将来要建成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少不了和他们交涉——实际上，我们只要重新重视起武力方面来，自然会发现他们也就那么回事。”

“要怎么做？提升武举人地位的话，不会步了前人的后尘吗？”赵祯眉头紧锁，仔细思考道。

我一笑，伸出三个指头：“我提出的三大战略是什么？”

“创新驱动发展，科教兴国，人才强国……有什么关系？”

“试想：把我们的科研成果应用于战争中，会达到怎样的效果？”我解释道，“只要把武器的研发赏金提升为原本的两倍，我们就不会缺少这类的发明。”

“那么如果我们运用远程操作的武器直击敌人的大本营，是不是就能以最少的伤亡人数取得最大的军事成果？”

“电……！”众人听到这番话，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字。

“这就是三大战略直接导向的我的思想：建设科技、学术型强国，在保证经济效益的同时通过科技手段减少战争中的人员伤亡、维护地区和平，最后以此逐步辐射周边政权。”

“……我从没想过，启石建立科学部竟然有如此深刻的用意。”卓鑫满脸的震撼，“这般看来，我大宋的兴盛，真是指日可待了！”

“是很大胆的想法，甚至于有些荒谬。不过，我喜欢。”司马光也赞同道。

可不是嘛，好歹我也是交了入党申请书的。“但是这样有一个问题。”赵祯提出，“将来要是朕的儿子或孙子是个昏君，想方设法私吞科学部的钱款的话，岂不会很棘手？”

“我也这么想。”安平同意说，“那么有没有办法保证皇帝的公平性？”

“虽然可能有所冒犯，但我认为——没有。”卓鑫摇头。

我苦笑着想到要解决此事就得把科学部转为民营，内部改为选举制。于是和大家表示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

“可以下船了，外面有天竺人在迎接。”出去交涉的张穆此时回来报信道。

我们随即下船去，用符纸把船送回旅途开始的港口后发现张穆已经表示了我们要到东北边的山上去，这一说明让天竺人更加热情了。因为当地民众的帮助，我们得以顺利地一路来到山下的一个歇脚处。

“接下来要爬这座山么？感觉会很困难。”赵祯似乎有退意。

“不用担心，我们这么长的旅途都坚持过来了不是吗？在今天早晨那样的暴风雨之下，我们不是也没有迷失方向，还自行修好了坏掉的装置？”王安石满怀信心地说着。

卓鑫和安平往前查看着情况道：“接下来，就该是我们物化考生的时间了。”

我眼见他们从行囊中取出几个精密的装置，以及许多衣物装备，目瞪口呆。“这是发热装置，把外置的发热罐背在身上，往里加雪或者水就可以制热。原理很简单，就是生石灰遇水放热。”卓鑫把装置和厚实的衣服、装备分给我们，人手一套。

“我将雷电存在了这个装置里，结合君实的转重符可以让登山像走平地一样轻松，通过配备的导管导入雪或水，滤过之后就能避免无法呼吸的状况。”安平也给所有人发了一种带长尾巴的头盔，我理解出来是用了电解水的原理。

赵祯显得不放心：“这些装置，安全吗？”

“放心，我和卓鑫都用符纸加固过的。”司马光说着穿上装备，整个人显得十分科幻。

不过此时来说，大家都一样。“就是那座山峰啊，我们出发吧。”王安石在发热装置中加了些雪水，见其他人都准备就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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