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件事成为了帝君心中的枷锁。
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帝君对自己的伪装是这样的心思,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触动和喜悦,心跳猛然间激烈了很多。
“都会好好的。我也是您的。”
他轻声呢喃到。
“什么?”阎魔爱没听清,转头看向他。
“主上有何事?”长相极为明艳的骨女踩着妖娆的步伐走进院落,见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幕,有点不可思议。
她用“你小子可以啊”的表情看了一眼天之邪。
天之邪礼貌的笑。
“青华宫宫主寿辰,你去帮我准备一份寿礼。代表南华的。”听天之邪开导完自己的阎魔爱心情舒畅了些。
其实说真的,还用属下安慰自己也是丢人的。
“啊?”骨女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什么啊,寿辰在重紫手里肯定出祸事,我现在可是首座弟子的徒弟,不能给南华掉面子吧?”阎魔爱小脸一揪,“我真不乐意搭理那俩沙茶。”
“主上放心,骨女定然完成任务,晚些会放在您的桌前。”骨女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她坦然地接下任务,眼中带着阎魔爱同款不屑。
“哦对,还有一事。”阎魔爱突然想到什么,她冷笑一声。
“青华宫宫主寿辰,我们冥界怎能不参与。‘爱’给我留下来龙血,去取一些让楚不复以冥君的身份,届时前往青华宫,赠予卓宫主。”阎魔爱眼中带着玩味。“你和轮入道跟着。”
“冕下好计谋。”骨女看着阎魔爱充满冷意的眸子,立马懂了,也笑的妖媚。
冕下,冥界最高称呼。
骨女很少会叫阎魔爱为冕下,因为她知道虽然主上表面并不在意,但是内心总是觉得这个称呼带着责任和负担。
主上就应该什么时候都随心所欲,糟心事有他们在就好。
“冥君?”天之邪语气诧异。
“没错,主上的属下,包括山童和菊里在内,都是冥君。原是五冥君,现在看来是七冥君了。”骨女语气里满是调侃,“跟着主上不亏,在冥界直属话语权。”
……他就说怎么骨女不是在处理失误就是在处理事物的路上。
好吧,被帝君带的自己的重点也有点奇怪。
“三冥君陪同,也太看得起青华宫了吧?”天之邪哑然。大手笔啊!
“虽然对付魔族的阵法对怨气无用,但是冥界既然去了…那就要做足了面子。”阎魔爱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淡淡的开口。“我以为你会说龙血会很珍贵,送他可惜了。”
“帝君这么做就有帝君的道理。”天之邪语气淡然如水,但是足够温柔。
“不珍贵,十八层地狱的火海就是它吐的火,找它要点血,不碍事,都不够它给自己剪指甲剪受伤的。”阎魔爱咂咂嘴。
“……”
天之邪的骄傲真的很简单。
知道仙界千年难遇的东西帝君可以轻易的拿出来,他心里的满足感就会爆棚。
当然,更简单一点,帝君只要听了他的话会高兴,那他也会骄傲。
成年人的快乐如此简单。
待骨女将用相思木包装好的寿礼放在阎魔爱床头时,他已经睡下了。
骨女选中的是一把名为鹤唳的诡扇。整个扇子结构似玉非玉,扇骨上还刻有长鸣的仙鹤。
这把扇子奇特的点在于,只要注入灵力,便也可作为法器,以柔克刚。但如果注入煞气或是心境有了强烈情感波动,合上扇,它便会化为一把带着浓烈杀意的剑,
骨女走进慕玉的院子。
“你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主上你的身份。”骨女目光之中的友善荡然无存,她对天之邪举起手,手上缠绕着浓郁的怨气,“如果你阻碍主人的行动,我会亲自除掉你。”
慕玉并不惧骨女的话。他抬头,就这么盯着骨女。
“好吧,我认输了。主上她是全世界最口是心非而且温柔的人,祝你成功。”骨女不轻不重的瞪了慕玉一眼,放下手,随后走到他面前,想要拍他的肩膀,但是却被他闪身避开了。
“你什么意思?”骨女不太高兴。
“帝君喜欢洁身自好的。”慕玉说的气定神闲,就不太想搭理骨女。
“……”骨女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风度翩翩却又温文如玉的慕玉,努力憋出三个字。“绿茶男。”
“谬赞了。”慕玉浅笑。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慕玉不可能会去叫阎魔爱起床。
所以第二天等到阎魔爱睡醒,洛音凡和重紫已经先行出发去往青华宫了。
她看着自己被削下去一绺只能作为副刘海的头发,心生郁闷,还不舍得把另一侧的头发剪了。
“怎么愁成这样?”
慕玉敲门走进她的房间时,就见她坐在梳妆镜前,头耷拉在手臂上,唉声叹气。
“昨天练剑分心被妙元把头发削下去一绺。”阎魔爱摆楞她的头发。“好丑。”
慕玉轻笑,这张脸让阎魔爱没忍住在镜中多看了两眼,“我帮你梳吧。”
慕玉将两侧的头发编起来,正好将被削短的头发编了进去。完成以后,他随意梳了个发髻。
“看看,如何。”
阎魔爱摸了摸自己的头,嘴角勾起。“不愧是师父,我们去青华宫吧!”
“练剑也能分心,下次不帮你处理头发了。”慕玉轻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我当时刚回来,都没反应过来!”阎魔爱闪身跑路,随后笑的贱兮兮的。“师父,你昨天看到妙元头发了吗?我把她发尾削下去一层。”
慕玉看着阎魔爱那一脸炫耀的神色,突然间知道昨日从摩云峰回来的时候,司马妙元那刚过肩不多的头发怎么回事了。
“你啊……”慕玉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快准备吧,重华尊者和重紫已经出发了,我们虽然不必同路,但也要快些。”
“?啊?你说带了谁?”阎魔爱眯眼睛,但是却一脸“我没听清”的样子,“我刚刚好像没听清。”
“重紫。”慕玉毫无下限。
“……还真带了,我真是料事如神。”阎魔爱从桌上拿过扇子,塞到慕玉怀里,“喏,我怕出事,单独准备了一份寿礼。总不能让南华掉面子。”
慕玉也没打开,只是收起来。他轻轻掐了一下阎魔爱的脸,自己的耳根却红了。
帝君的脸好软。
“怎么不跟我说,还要你自己准备了?”
“乘家家大业大,虽是人间,但是东西不会差。”阎魔爱以为慕玉在关心寿礼质量,她极力推销,“您看那个相思木的盒子就能看出来很贵。”
“我知道。下次有这种烦心的事情告诉我就好。”
发觉自己想多了的阎魔爱:……
慕玉师父,你真的是…无下限的宠。
更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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