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幽不解,“师兄的意思是……我吃了那枚毒药吗?”
洛宸不想承认,却也只得微微点头。
“那我快要……死了吗?”
洛宸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随口含糊道:“不知道。”
“啊……那便是快了吧。”
“一年……最多一年。”
“一年也不短……其他的明日再说吧。”
“明日?你觉得自己还有多少明日?”
“这几日我有感觉得到,身上很疼……”
洛宸强颜欢笑的嬉戏打闹般给暮清幽脑袋上来了一掌,“丧什么。”
暮清幽揉了揉被打的位置,“二师兄,你不用骗我,我自己能感觉得到……只是可惜刚认识大家就快死了,不过我已经看开了,生死是世间常态……”
“什么狗屁常态!什么叫你看开了?!”
洛宸登时气的怒拍桌子,“你看不起师兄第一医师的名号?我就不信这毒能被我研制出来,解药就不能了!”
“真有你的……几日发作一次,疼都能疼死,五年了……”
“那……麻烦二师兄了,制不出解药也不用太在意……”
“你的命我们再不在意还有谁在意!”
洛宸说罢,刚要摔门而出,这才想起门被自己踹下来了,“……新门我会叫人来安。”之后离去。
隔日。
魏宇轩听闻此事便赶去了倾安峰,而此时毒刚好发作,他的到来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暮清幽的五脏六腑依旧如针扎般疼痛难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咬着牙发抖。
“别吓师兄……”
魏宇轩握着暮清幽的手源源不断的输送灵力,但暮清幽体内好似无底洞,而魏宇轩无疑是妄想用一滴滴水填满干涩已久的枯井。
根本没用,再多的灵力也缓解不了毒素带来的疼痛。
“小师弟,疼就叫出来,别怕,师兄在,一直都在……”
暮清幽始终是咬紧牙关,最多传出几声闷哼。
半个时辰,终于,这场折磨在魏宇轩的陪伴下结束,暮清幽也沉沉得睡了过去。
魏宇轩替暮清幽掖好被角,仔细地替他擦拭额头的汗珠。
本想一直陪着暮清幽直到苏醒,但有弟子来报,有事务需要处理。为了给暮清幽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他只得不舍离去。
——
暮清幽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试探得迈出一步,并没有想象中的失重感,他平稳的站在了水面上。
随着他的步伐,水面溅起点点涟漪,身后传出一道声音。
“哎,过了过了,走过了。”
暮清幽转身,瞧见不论衣着还是容貌都与梦中的自己一模一样的一人。
为什么说是梦中呢?因为在这里,他的双眼看得见,看得清清楚楚。
“你是什么人?为何跟我长得一样?”暮清幽发出疑问。
“老夫真身不便示人,在此借汝皮囊一用。”
“暮清幽”伸出手,掌中是一块刻有“缘”字的玉牌,看起来格外奢侈。
“汝可斗胆接下?”
暮清幽有些犹豫,但那块玉牌不知为何,是那么的吸引他。
再三犹豫,他上前接下。
翻开玉牌的另一面,那是个“暮”字,仿佛像突然出现般,“这是……”
“可曾经历过情爱?”
“并无……”
“好,好……”“暮清幽”长舒一口气,就这么笑着消散了。
暮清幽本想再问什么,却猛然从床上坐起。
“是梦么……”
他刚要摸索着下床,触碰到枕旁的异物,用灵力一瞧,竟是那梦中出现的玉牌。
如梦中一般,玉牌的一面是“缘”,另一面是“暮”。但这其中的含义便不知了。
刚睡醒有些迷糊的暮清幽随意将玉牌收起来,屋门被敲响。
“师尊?您可在?”
暮祁的声音依旧平淡不带任何感情,但暮清幽不介意,反而因徒弟来找自己感到开心。
“我在,念安进来吧。”暮清幽顺了顺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暮祁恭敬的行礼,道:“师尊,您可否听闻过京城的李家大小姐?”
“啊,这个我知道,掌门师兄跟我讲过,这是跟你订亲的姑娘,听说人小姑娘很孝顺哎。”
“弟子想退婚。”暮祁脸色极为认真,“弟子并不喜欢她,也不想步入朝堂,甚至见都没见过这人……”
暮清幽大手一挥同意了,“那便退吧。”
暮祁没料到暮清幽能答应的这么爽快,提前背好的说辞与话术一样都没用上。
“那念安喜欢哪家或者哪个门派的姑娘?为师去帮你探探可好?”
“弟子……没有喜欢的人。”
暮清幽托腮打趣道:“念安可别到时候不带回来给师尊看看就在外边成亲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不会那般做。”
“那你先回去吧,去找人家登门拜访总得准备点东西赔礼。”
“钱不就好了?”暮祁问道。
“显得多没诚意啊,这件事占理的是人家,不对的是我们,可得好好沟通……就怕因此结下梁子,影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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