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吵,病房里真的很吵。
称他为‘头儿’的老狐人名为老胡,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他大致的了解到了此次突袭的战果。
一人重伤,其余人皆是程度不同的轻伤。
顺带一提,重伤的人是长风自己。
此战大捷。
“得亏是元帅赶来,否则…否则…”老胡的话停住了。
长风当然知道否则会怎样,只是埋着头。
“害呀…头儿…”他匆忙转移话题,“头儿…我同你说!我…我们全队都被记了大功嘞!上头还分了好些银两…下半辈子都不用再去打仗了!”
他笑了起来,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真切,连带着长风也跟着笑了。
“挺好的。”他眉眼弯弯。
…
“我名镜流。来自仙舟【苍城】。”
驱散了嘈杂的人群,吵闹的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只留长风与那陌生女子。
只是肃穆站在角落的白发女子终于说话了。
苍城?被活化行星吞噬的苍城?似是联想到了什么,眼神飘忽不定。
“此番前来,是为彻察丰饶余孽潜入罗浮之事。”
有什么抵住了长风的脖梗,他机械地侧着眼去看。
寒光如月。
“麻烦你和我走一趟了。”
女人神色不变。
…
幽囚狱内。
静得可怕,也黑得可怕,似是要将五感都尽数剥夺去了。两人皆是沉默不语,长风镜意外的感到庆幸,庆幸面前还有个人在,不至于是彻底的被放弃了。
“你不来审我吗?”或是因为太安静了,长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随后又噤口不言了。
“不,审问你的人不是我。”长风几乎以为镜流不会回答了,“我只需抓住你,其余的事都与我无关。”
“那你为何不早点抓?还任由那么多人聚在我身边?你分明可以在我昏迷时直接带走我的,又或者将这块区域封锁,以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变数?”长风眯着眼,似是探究地问道。
“不。”镜流轻轻摇着头,“一切尚未查明,仙舟联盟不会苛待任何一位军士…事及丰饶,不得随意,见谅。”
也对,若是让人知道,家人可能与丰饶有所牵连,那父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特别是作为退役飞行兵的母亲,那时…怕是连父母也要唾弃他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可惜长风脊柱侧弯。他在年幼时确实也说过‘长生’之类的荒唐话,此前,战斗中的回光返照也颇有蹊跷…再联系到此前的幻象…他倒也不怕解释不清楚,只怕自己确实在不知不觉中与丰饶有了什么牵连…
谁又能说的清呢?
牢房中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默。
…
“大夫,他醒了!我儿子他醒了!”
长风在熟悉的呼喊中醒来,大脑同身子一样,也胀得发痛。
奇怪…忘了什么呢?
他勉强地支起身子,怔怔地看着被单上的黑色阴影,依稀是人的轮廓。
他抬头,面前是那位清冷如月的白发女子。
一时间,无数记忆如鸣雷般在脑中炸开。
“我名镜流,乃是罗浮剑首。”
“小弟弟…你可愿拜我为师?”
她姗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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