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渊,在魔界与地界的交接处,旁边的孤崖顶常年被雾气笼罩,少有人迹。
此刻,从天而降一道身影,撕开层层迷雾,骤停在孤崖顶。
玄泠一振衣袖,雾气快速地退散开。几息之间,阳光铺满了孤崖顶,照出了玄泠的影子。
玄泠往边缘走近几步,往下看去,不同于孤崖顶上原先白色的雾气腾腾,崖下是阴郁浓厚的魔气在不停翻涌,此刻阳光驱散了崖顶的雾气,却照不进浓重的黑色魔气之海里。
苍游镜给的线索里,那个人就在这魔渊里。
玄泠眼神冷冽,藏不住那一丝杀意。黑与光分明的界线里,玄泠孤寂的身影坚定又决绝。
一阵风吹过,孤崖顶空无一人,迷雾又慢慢侵袭,逐渐占领了整个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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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
年释自从察觉到自己就是骨笛,仿佛浮萍找到了安居的浅塘。她在这世间有根儿了,她再也不是没有来处,也没有归处的尘埃了。
她既来自于这骨笛,那她就要找到这骨笛的主人,那主人定是她的归处。
现如今骨笛只有一小段,她又没了自己的身体,该当如何是好?
年释除了之前发现西祭在古钟的时候,浅短地废过一点心神,前半生都不曾如此头秃过。
这个词在年释的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年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年释:头秃?什么意思?我…头发没了?
年释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头顶,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嘻嘻哈哈笑起来。
年时: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就是容易变成搞笑的老年人,哈哈哈~
伸手摸头顶的动作顿住,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改为伸了个懒腰。
年时大大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好像睡到了自然醒的模样。她睁眼后愣了一瞬,眨了眨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年时:卧…草?我又回来了?
年时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里好像多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拼拼凑凑以后,年时更震惊了。
年时:卧槽!我居然被半截笛子给……夺舍?!!!
因为震惊,她的尾音尖利地都变了腔调。
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年时恐慌地回头,见是断山,乱蹦的心才慢慢落了回去。
断山:小时姑娘,还请保密…
年时翻了个白眼,扯开他捂在她脸上的大手,没好气地说。
年时:你倒是一眼看出我不是你的主君来了。
断山手缩回宽大的袖子里,摩挲了下指尖的滑腻触感,没能开口说明,是她太好辨认了。
年时没得到回应,也习惯了,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还痛快地发出“嗯啊”的喟叹。断山记得她这个习惯,据她所说,这是代表喝得很爽的标志。
年时喝完茶,就走回大床,往床上一躺,举起脖子上戴的骨笛看,自觉又认命。
年时:大哥,我现在让自己睡着,你能不能拿回身体控制权,在于你自己了啊,可别再让你手下折磨我了。你啥时候赶紧把这个笛子再弄成你的身体,咱俩各用各的,你在魔界称王称霸,把我送回我的人间,各自安好多好啊,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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