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旭凤涅槃重生关键之时被黑衣人打断下落不明?”天帝听此消息勃然大怒,一挥袖扫下一套茶具。
“是。”殿下跪着的仙官早已抖得不成样子,生怕这位天帝陛下迁怒于他。
“传令下去,调天界一半的人去寻找火神的下落,凡是当日靠近栖梧宫可疑之人全部传到大殿来。”
“是。”那仙官得令便赶忙调头跑了。
润玉与那黑衣人对上时他正在南天门当值,那黑衣人身手矫健,与他一样使的是水系术法,两人打得是难解难分。
后来黑衣人不再与润玉纠缠,趁其不备甩出一颗珠子,灼伤了润玉的左手臂,趁机逃走。
润玉无暇顾及伤处,只捡起珠子便追了过去。
只见黑影朝着栖梧宫的方向去了。
走到璇玑宫入口,便看见燎原君尽职尽责地站在那儿,如一堵墙一般坚不可摧。
“夜神殿下,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可随意出入栖梧宫。”燎原君拦住润玉进入栖梧宫的脚步。
“我刚刚在南天门与一黑衣人缠斗,不慎让他逃脱,看到他朝栖梧宫的方向来了。不知你是否见到什么人影。”润玉无法,只好停下。
“未曾。”
“那你好生留意一下,勿要让人钻了空子。”
“是。”
此时宁缺正一边数落润玉,一边给他查看伤口。
那是一处灼伤,伤口可怖,怕是治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宁缺人虽小,却是浑然天成一副大人口气:
“你以后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让我先来,不要再为他人性命这么拼命,这次为了那个旭凤,你留下了这么大块疤,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他一定要想办法让那块疤消失,才不能让它留在润玉身上。
润玉倒是笑了,这小孩儿还教训起他来了。
微微点了点头,宁缺又缠着润玉说了许多,大抵都是要好好保护自己、别为其他不相干的人拼命之类的话,润玉听得浑浑噩噩,直到宁缺把自己都念得瞌睡了才放人回去。
第二日清晨,天才微微亮,便有一个仙官来到了璇玑宫,召走了润玉。
思前想后,唯一的可能便是旭凤出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才刚刚行了个礼天帝就问起旭凤的事:
“润玉,昨日你是否接近过栖梧宫?”虽是问句,可其中的肯定语气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润玉心觉嘲讽,同样都是儿子,权力他不争,地位他也不争,可连一份应该有的信任都没有吗?不过他也并不如何在意,毕竟从小以来都是这样,旭凤跟他一起玩儿不小心摔了,天后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干的,只是偶尔想想,却还是觉得有点儿难受。
“是,我昨日在南天门遇到一个黑衣人,与之缠斗,不慎让他逃脱,追着黑影来到栖梧宫门口,燎原君却说是未曾见到有什么人经过栖梧宫。”
天帝从袖中取出一样物件,打眼一瞧,竟是灭日冰凌。
“此乃灭日冰凌,是在旭凤遇袭之地发现的,你可识得?”
“润玉曾在一本十分古老的书上看到过,这是禁术。”
“不错,你习得水系术法,又曾出现在栖梧宫附近,这该如何解释?”
润玉从袖中掏出一颗通身血红的珠子。
“这是火灵珠,是那黑衣人留下的。”说着又露出昨日被火灵珠灼伤的皮肤,“这是昨日不慎被偷袭后留下的疤痕。那人跟我一样是水系术法,却似乎并不怕火系,而且还有火灵珠此等法器,定不能小觑。而那灭日冰凌,我也是偶尔从一本早已破烂不堪的古书中看到的,并不会此等禁术。”
天帝见确实如此,便叫润玉离开了。
宁缺听闻此事,劈头盖脸把天帝骂了一顿,倒是把润玉逗乐了。
众人找了几日毫无头绪,却不想旭凤竟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个甚是俊俏的童子,各人立刻松懈下去,天帝也因此次旭凤并无甚损失而高兴了好几日。
仙子们见那小童生得俊俏,日日往月下仙人的姻缘府去。直到有一天九曜星宫的月孛仙使去向那小童提亲才知道,火神殿下带回来的这位,名唤锦觅,乃是一位女子,之前并未被人识破真身是因为她戴了锁灵簪,这下可是闹了个大笑话。
不过这风却没吹到璇玑宫,璇玑宫一向低调,也不喜喧嚷,这等天界八卦更是闻所未闻,是以,当润玉和宁缺在落星谭边时,并未认出这位锦觅仙子,而润玉除了夜晚值班,其他时间基本不出门,而宁缺更是连大门都没走过几次,自然也不认识了。
宁缺不知从哪儿听说落星谭景色甚美,缠着润玉陪他去了,彼时某个迷路的仙子迷迷糊糊也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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